聞聽此言,剛剛還用眼神不斷殺馬蕭明的婠婠艱難地轉過頭,看向祝玉妍,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那種目光中包含着不信、難過、怨恨等種種情緒,馬蕭明看見這種眼神,差點就心軟鬆開手了。
蒙面女子接着說道:“婠兒,不要怨爲師,只怪你的命不好。”說着,天魔場的威力陡然加強,馬蕭明瞬間覺得四周空氣壓迫而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許多。
即便面對如此困境,馬蕭明仍然淡然自若,彷彿對面那個即將格殺他的大魔頭不存在似的。
馬蕭明手上加了一把力,婠婠再次痛哼了一聲,此時對面那個作勢欲衝上前的蒙面女子微不可查的頓了頓,隨後仍然向馬蕭明衝去。
“嘿嘿,既然你們不吃教訓,那麼就別怪我心狠了。”馬蕭明說完這句話,右手湛盧一立,朝左手上抓着的婠婠一劃。
這一刻,天地彷彿都禁止了。
一道刺眼的劍痕出現在了佳人的藕臂上,婠婠艱難地低下頭,看着自己手臂上新出現的劍痕,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蒙面女子止住了身形,她看着對面男人的表情,感覺到了一種不真實,如果不是婠兒手臂上的傷痕提醒她,她怎麼都不能相信面前一臉憨厚木訥的男子會做出這種事。
馬蕭明似乎有點不耐煩,口氣變得似乎更冷了:“不用做戲了,如果沒了這個好徒弟,你拿誰來和靜齋對抗?白清兒麼,別說笑哩,師妃暄擊敗她輕而易舉,她想擊敗師妃暄,除非她早生二十年,還得在師妃暄二十歲之前比試。”
蒙面女子看着馬蕭明,似乎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東西來,死死地盯着他,而此時被馬蕭明挾持住的婠婠也從自己的手臂上收回了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馬蕭明不禁產生了一股錯覺:“她們是想用眼光殺死我麼?”晃神了一剎那,立刻回到了冷冰冰的現實,四周強敵環伺,實在不是分神的好時機。
“如果宗主再不放在下離去的話,那麼未來的陰癸派掌門就是一個被毀容的醜八怪了。”說完馬蕭明大概覺得不過癮,又用劍比劃了下。
氣氛更加冷肅了,“咯咯”,一陣笑聲緩解了當下一觸即發的局勢:“馬大俠,如今婠兒在你手上,我們的確是顧忌萬分,但放你走的話,又怎麼保證你脫困後就會放了婠兒呢?”那位從動手開始就很少說話的女子此時打起了圓場,她離開之前的位置,退到了蒙面女子的身後。
看到她這種作爲,馬蕭明暗地裡鬆了口氣,看她們這個意思,放棄了合圍,已經是不準備出手了。不過魔門多的是狡詐之輩,倒也不能放下戒心,隨即朗聲開口道:“呵呵,前輩說笑了,此次挾持貴派少掌門實在是逼不得已,若非諸位苦苦相逼,我也做不出這等事來。只要在下一脫離險境,自然會釋放婠小姐,不會有絲毫傷害,畢竟貴派家大業大,鄙人可吃罪不起。”
嫵媚女子沉默一瞬,笑道:“既然如此,就不留馬大俠做客了,慢走。”說完退到一邊,不再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看着馬蕭明。
看着對面沉默的三人,馬蕭明挾持着婠婠,慢慢退後,一步步往後退,同時目光緊緊盯着蒙面女子,生怕她突然反悔出手,但是直到馬蕭明退到牆根,越牆遠去的時候,她們兩人也一直沒有出手。
少頃,嫵媚女子嬌笑道:“師姐,如今婠婠被小賊子擄去,以她的心智計謀,想必不久就能平安歸來,倒是這個小賊子年紀輕輕,武功已然登入一流,現在不除掉,以後怕是會成爲心腹大患。”蒙面女子怒哼一聲,未見任何作勢,身周真氣震盪,掃過嫵媚女子,嫵媚女子臉色一紅,嘴角已是滲出血跡。
“剛纔若不是你出手留有餘地,那小賊子豈能如此順利地擄走婠婠。你是否覺得自己武功已成,陰癸派的掌門位子應該你來坐哩?”隨着殺氣騰騰的話說出,蒙面女子周身開始遍佈奇詭立場,引得嫵媚女子周身衣裙無風自動。
嫵媚女子額頭冒出冷汗,現在這種情況,怕是一個答不好,就會被格殺當場。
“師姐說笑哩,師妹我剛纔亦是盡了全力,只是小賊子的武功實在詭異,不小心才着了道兒,倒不是對婠兒有什麼壞心。”嘴中解釋着,暗中卻是默運玄功,只待一個不對,便要展開雷霆還擊。
蒙面女子身周氣場一收,氣勢消失得乾乾淨淨,臉上表情似笑非笑:“沒有就最好,最近清兒武功懈怠了,與慈航靜齋的比鬥交給她我不放心。我門下只有婠婠可以當此大任,你速速聯絡城內手下,將婠婠找回來。”
“那是自然,師姐,師妹告退。”語畢,雙袖一抖,身形翩然而起,落在屋頂之上,幾個縱躍便不見了身形。
“哼,等婠婠練成天魔大法十八重,你們這些人就……”一陣冷笑從蒙面女子面紗下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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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二十里處樹林中。
馬蕭明狂奔許久,終於停了下來,將背上佳人往邊上石頭上一放,隨後盤膝坐下,運功療傷。
這次遭到祝玉妍這等絕頂高手偷襲,受了不輕的傷,隨後又逃出城外狂奔二十多裡,還是在帶着一個人的情況下,身上的傷早就無比沉重,若不是查克拉恢復能力驚人,怕是要累死在半路了。
不過此次戰鬥也增長了馬蕭明和真正高手的對決經驗,讓他明白了自己與真正高手之間的差距。
一個時辰之後,馬蕭明運氣收功,長身而起。轉過身,看了看被他用查克拉封住穴道一動都不能動的美麗女子,呵呵一笑,向她走去。
這個“呵呵”一笑,落在婠婠眼裡就非常之恐怖了,此時她一動都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着男人朝着他一步一步走來。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幾步就到了,男人蹲了下來,盯着她看,婠婠很緊張,此時身體雖然不能動,話還是能說的:“你,你想怎樣。”
“刺啦”的一聲,婠婠手臂上紗袖已被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