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閱讀完整篇王者之書,阿帝爾神色有些恍然,對於這個世界的騎士歷史終於有了大概的瞭解。
這個世界的騎士體系走到最後,無疑也是要依賴於某些資源,需要從王級魔獸的屍體中,提取出一份血脈之種,讓其與自己的生命種子結合,才能達到繼續向前。
現今騎士世界的諸多騎士,無疑就是被血脈之種這東西擋住了。
據阿帝爾所閱讀的歷史來看,這個世界自從最後一位大地王者出世之後,已經整整數千年沒有出現過新的王者。
這無疑就說明了某種東西,很可能在這個世界上,那些能夠用以提取血脈之中的魔獸已經被屠殺殆盡了。
王者的血脈在不斷繁衍中消逝,在失去了新的血脈補充後,最近將一代不如一代,才導致如今連啓源騎士都銷聲匿跡的情況出現。
“說不定如今這個世界的世界之力之所以沸騰,正是這個原因。”
擡頭看向遠方,想着之前在命運世界瞭解到的一些東西,阿帝爾心中想道。
世界之力的爆發並非是無緣無故的,往往有着更深層次的理由。
一般來講,只有當世界進入了某個重要轉折,世界之力纔會逐漸沸騰,凝聚出一個時代的大勢,以決定世界的走向。
而在這個世界,騎士體系即將走到盡頭,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到了一個關鍵時期,因此才引動了世界大勢,孕育出這個時代的命運之子。
“不管怎麼說,一開始的目的倒是達到了。”
想了想自己這一次的收穫,阿帝爾搖搖頭:“可惜,原本的行程還是不能變。”
一開始他接近艾麗娜,只是想通過對方的關係獲得這個世界的呼吸法罷了。
但到了現在,一步王級的呼吸法到手,他卻同樣不能離開,反而對這根大腿要抱的更緊點。
畢竟一位命運之子可不是那麼好找的,至少在對方身上的時代大勢終結之前,阿帝爾都不準備離開對方身邊。
想到這裡,他起身向外走去,將實驗室的鐵門打開。
在門外,幾個侍衛正在那站着,在看見阿帝爾出來後,都臉色一變,開始行禮鞠躬。
“我在裡面待了多久?”看着這幾名侍衛,阿帝爾開口問道。
“大概五分鐘···”彼此對視了一眼,看着眼前的阿帝爾,一個侍衛小心的開口道。
“只有五分鐘麼。”聽着這個數字,阿帝爾一愣,隨後瞬間想道:“看來命運世界裡的時間,和這個世界也不一樣。”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他沒有多想,直接邁開腳步,向着門外走去。
在門外,陽光正播撒在大地上。
遠處,幾匹黑色的馬在平地上奔跑,在看見阿帝爾的身影后,直接向着這裡跑來。
····················
大半個月後。
在一座陌生城市的街道上,阿帝爾正在其中行走着。
此時的他已經換了一副面孔,整個人帶着親和的微笑,正走在這座城市的街道上觀察着四周。
“真是熱鬧。”他擡起頭,看着街道上到處都是的人影,還有某些從城外而來的騎士,不由感嘆道。
這裡已經是卡圖坦城了,也是瑪蘭帝國的都城,在這周圍的名聲很大。
而在最近,瑪蘭帝國的騎士冊封即將開始,使得很多遠方的騎士紛紛而來,想要在這一次的騎士冊封上表現一下。
按照瑪蘭帝國的慣常慣例,這一次的騎士冊封,前五十名的應該都能夠被授予勳爵,其中前三名甚至有可能獲得一塊領地。
若是能夠獲得第一,不僅能獲得一塊封地與男爵的爵位,還能獲得國王的親自邀請,參與瑪蘭王的宴會之中。
對於那些小家族出生,甚至是某些野騎士來說,這些封賞無疑很有吸引力,故此很是吸引了一批騎士從遠方趕來,前來參與這一次的競賽。
“看來這一次的對手倒是不少。”默默觀察着周圍不斷走動的騎士,阿帝爾喃喃自語道。
對於這一次的競賽,他倒是有心想要表現好些,如果條件允許,獲得這一次的冠軍也不是不能考慮。
這不是爲了名聲或者其他東西,而單單是爲了更好的收割世界之力。
儘管在命運行者的道路上纔剛剛起步,但在閱讀了大量資料後,阿帝爾卻很肯定,有艾麗娜這一位命運之子參與,這一次的冊封多半不會尋常。
而對阿帝爾來說,這種不同尋常的事故,就意味有大量可供收割的世界之力。
故此,他不但不能躲,反而要積極的參與進去,纔能有機會接觸到更多大勢。
在街道上走了一會,在遠處,一個身材消瘦的身影開始出現。
那是格穿着一身灰袍的瘦弱女孩,整個人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似乎有些內向,此時看着遠處走來的阿帝爾,有些害羞的開口:“先··先生,請問您需要買花麼?” wωω ●тt kдn ●C〇
她用文弱的聲音開口,一邊將手上的鮮花拿出來,怯懦的眼神看着阿帝爾。
看着這個女孩,阿帝爾沒有說話,只是靜靜丟下了三個金幣。
“謝謝先生!”看着籃子裡出現的三個金幣,女孩看上去很高興,也有些暗淡。
她站了起來,快速向身後的巷口裡走去。
在她身後,阿帝爾默默跟着,一發一言。
他們慢慢向着巷口裡走去,隨着時間過去越走越深,最後走到了一條老街。
在那裡,一股臭味從四周傳來,伴隨着一陣陣低微的哀嚎聲。
阿帝爾轉身看向四周,只見在四周,有十幾個很小的孩子在四處趴着,渾身瑟瑟發抖。
地上有很深的血跡,看上去很新鮮,在周圍,幾個乞兒低聲啜泣,看着阿帝爾的眼神中帶着恐懼。
“安達克首領,你給這小傢伙三個金幣幹什麼?”在裡面,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
在阿帝爾的視線注視下,一個身高二米多,穿着一身粗布大衣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身上的毛髮十分濃密。
他從小屋裡面走出,手上還提着一個孩子的屍體。
阿帝爾看了看,那是個男孩,一隻手已經斷掉了,一張臉龐上的肉像被狗啃過一樣,顯得血肉模糊。
碰!
看着阿帝爾,穿着粗布大衣的男人吐了吐口水,直接將手上的屍體往一旁一扔,發出一陣聲響。
遠處,幾條長着很高的黑色大狗快速跑來,看着男人丟下的屍體眼中發光,飛快的撲了上前,直接撕咬。
看着這一幕,阿帝爾輕輕皺眉:“安格力,你幹什麼?”
“沒什麼。”中年男人隨口道:“一個不聽話的小傢伙,被我隨手教訓了一頓,沒想到一不小心直接打死了。”
他摸了摸頭,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