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沉默了一會，語氣低沉地道。
“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哦，說來聽聽！”老巫婆臉上還是帶着促狹的笑意。
在威廉手上吃了那麼大的虧，能看到威廉吃癟，老巫婆還是很樂意的。
威廉沒有在意老巫婆略帶嘲弄的表情，而是仔細回想了那個老宮女，一臉認真地道。
“一個女人，一個穿着宮女服裝的老女人！”
“她給我感覺很奇怪！”
“她沒有魔力，不是巫師，她的體質也很普通，但身手卻出乎意料地敏捷，能夠躲過我的攻擊！”
“還有，她有一個很奇怪的特質，也是最讓我搞不懂的一點！就是明明她就在站在那裡，我卻沒有發現她，自然而然就把她忽略掉了！”
“我就是這樣被她跟蹤了一路，要不是感覺不對，可能就被她一路尾隨到這裡了！”
威廉剛開始說的時候，老巫婆還是一臉隨意的樣子。
但隨着威廉越說下，老巫婆的臉色就越發嚴峻。
她很嚴肅地問威廉，“你沒有被她跟蹤到這裡了吧？”
威廉搖搖頭，沉着臉道，“當然沒有。她中途被我發現，就被我打跑了！我敢保證後面沒有人跟蹤到我！我們的行蹤還是安全的！”
威廉說到最後，目光落在腳下昏迷的伊麗莎白公主身上。
看外貌年齡大約是十四，十五歲左右，膚色雪白中透着紅潤，蓬鬆的金髮灑在肩膀上，雖然沒有白雪公主那樣讓人感到驚豔，卻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嗯！”老巫婆的聲音把威廉注意力吸引回來。
威廉看着思索中的老巫婆，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老巫婆搖搖頭。
這讓威廉的臉色不由陰沉下來。
這是未知的對手！
在得到魔鏡之後，威廉已經很少遇到這種情況了。
威廉很不喜歡這一種感覺。
他想了想，突地又想起了老宮女那雙讓他印象深刻的帶有翅膀的水鞋，於是說道，“對了，那個老宮女有一雙很奇怪的鞋子！”
“鞋子？什麼鞋子？”老巫婆聞言一愣，旋即問道。
“一雙水鞋！在水鞋的兩側，各長了一隻翅膀！是的，長着翅膀的鞋子！”威廉抿嘴說道，要不是這雙鞋子，那個老宮女絕對無法每次都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躲開他的攻擊。
“長着翅膀的鞋子？”老巫婆眉頭皺得老高，她也沒想到威廉出去一趟，會遇到這種麻煩。
原本以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愛沙尼亞公國只是一個小國，按理說小國並沒有太過強大的超凡力量。
而以威廉的超乎常人數倍的體質和力量，以及不遜色於她的魔力和未公開的底牌，出入這種小國王宮，最多有點小麻煩，難度應該不是很高！
誰知道就惹了這種事情回來？
真是不能小瞧這些世俗君主！老巫婆心裡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又把重心放到威廉所說的那個老宮女身上。
“長着翅膀的鞋子？長着翅膀的鞋子？”老巫婆煩躁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臉色難看。
威廉默默地看着她。
忽然，老巫婆眼睛睜大，猛地望向威廉，問道，“你說她明明就站在那裡，你就是發現不了她？”
威廉點點頭。
“你說你並沒有從她的身上感覺到魔力的波動，說明她這種隱匿的能力並不是巫術，對嗎？”老巫婆又問威廉。
威廉認真回想了一下，也點點頭。
“你說她的鞋子長着翅膀？”老巫婆很嚴肅地問着威廉。
雖然已經說過好多次，但面對老巫婆多此一舉的詢問，威廉還是點點頭。
全部從威廉這裡得到肯定的回覆後，老巫婆的臉色閃過一絲紅暈，有點興奮地道，“沒錯了！我想我知道她是誰了？”
“她是誰？”威廉眼神一凝，立刻追問道。
“只是一種可能性罷了！”老巫婆又道。
“到底是什麼情況？”威廉一臉嚴肅，眼睛死死地望着老巫婆。
老巫婆撇了威廉一樣，輕輕哼了一下，然後才道，“我猜，你遇到的這個老宮女，很有可能就是一位偉大的神祇留在人間的後裔！”
“偉大的神祇？你是說那些舊神？”威廉心裡一動，問道。
老巫婆惡狠狠的眼神剮了威廉一眼，糾正威廉的錯誤道，“我決不允許你隨意冒犯那些偉大的存在！”
額，忘記了這老巫婆的祖先也是一位舊神，冥月女神赫卡忒！威廉心道，雖然他對老巫婆說的話嗤之以鼻，不過這時候倒是沒必要爲這些小事惹惱了這個老傢伙。
所以威廉頓了一下，主動轉移了話題，問道，“你說那老宮女是一位神坻的後裔？是哪位神祗？”
“我猜，她很有可能是偉大的十二主神之一，商業、旅者、小偷和畜牧之神，也是衆神的使者，隱匿之神，偉大的萬神之王宙斯和風雨女神邁亞之子，赫爾墨斯！”老巫婆帶着虔誠的語氣說道。
原來是這位神坻！威廉心道。
希臘十二位主神鼎鼎有名，威廉對赫爾墨斯這個名字還是有幾分印象的，當然，作爲一個現代人，一個現代中國人，想要獲得他的尊敬就很難了！
只不過，威廉有一點不理解，他問老巫婆，“你怎麼會認爲這個老宮女就是赫爾墨斯的後裔呢？”
“不會錯的！不會錯的！”老巫婆神情有點激動，“在傳聞之中，赫爾墨斯身穿長衣和披衫，頭戴帽子，有時是帶翅的盔形帽，足登飛行鞋，手持盤蛇的短杖。祂帶給人夢境，是夜裡守望者，門外的小偷，在長生不老的衆神裡最先展示善意的人。”
“所以，你就憑着那個老宮女腳下穿着一雙長着翅膀的水鞋，就把她當做是赫爾墨斯的後裔。老實說，我覺得有點過於馬虎！”威廉搖搖頭，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你不會是把那雙水鞋當做是傳聞之中赫爾墨斯的飛行鞋吧？”
“我承認，那雙鞋子是挺不錯的，但和傳說中神坻使用的神器相比，差距還是非常大的吧。就是大海和天空的距離一樣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