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趙公明信心滿滿,目光冷冷地鎖定嬴政,冷哼一聲,右手輕輕一翻,二十三顆定海珠瞬間浮現而出。
少了一顆之後,定海珠的威能雖然有所減弱,但依舊是非同凡響。
接着,那二十三顆定海珠依次飛出,懸停在嬴政的頭頂上方,釋放出如同浩瀚星海一般的強大壓力,直直地壓向嬴政的周身。
嬴政只感覺腳底彷彿瞬間被踩到碎裂,周圍的空間變得虛無縹緲,彷彿即將墜入無盡的虛空之中,甚至有一種要將嬴政的雙腿直接化作碎片的恐怖態勢。
面對如此恐怖絕倫的一擊,嬴政展現出了令人驚歎的速度和反應能力。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如同風馳電掣一般快速閃爍,施展出乾坤大挪移之術,瞬間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然而,那股無形之中的強大威力,卻始終緊緊地壓在他的身上,令他難以動彈。
與此同時,嬴政腦海中那股神秘的質問愈發強烈,揮之不去。
嬴政敏銳地察覺到,如果不能迅速解決腦海中這個詭異的質問問題,那麼他將會遭受極大的反噬,後果不堪設想。
如此古怪而又神秘的感覺讓嬴政一時之間也感到困惑不已,既然暫時還沒有出現嚴重的狀況,那就先嚐試應對看看吧。
於是,嬴政擡起頭,望向前方的趙公明,讚歎道:
“不愧是趙財神,竟有如此驚人的手段,這着實令朕感到震驚,不過,也就到此爲止了。”
說着,嬴政大手一揮,女媧畫卷瞬間展露而出,畫卷之中無數的山川大海栩栩如生,一一浮現。
奔騰的河流瞬間化作堅韌的繩條,如同靈蛇一般向着趙公明纏繞而去,勢必要將他牢牢困住。
而那一座座巍峨的大山則彷彿化作巨大無比的鐵錘一般的武器,攜帶着萬鈞之力,向着趙公明狠狠砸去。
面對着這席捲天地的強大神通和法寶之力,趙公明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充滿了堅定和決然,他大聲喊道:
“金元寶,銀元寶,金片子,銀片子,去!”
下一秒,圓形的金片、圓形的銀片以及方形的金片和銀片等等無數的金銀片片,如同萬箭齊發一般,飛速朝着嬴政襲來的法寶攻擊而去。
其中不乏一些體積巨大如同小山一般的巨型元寶,也毫不猶豫地朝着嬴政發動攻擊。
金元寶與一座大山猛烈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然巨響,大山與金元寶在瞬間一同粉碎,化作漫天的煙塵。
而另一座高達百米的大山氣勢洶洶地迎面而來,向着迎面飛來的兩顆銀元寶狠狠撞去。
嘭!又是一道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那兩顆銀元寶在這強大的撞擊之下,根本無法阻擋百米大山的前進,瞬間被撞得粉碎。
不過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那座大山的速度明顯下降了許多倍,而且其蘊含的威能也大不如前。
就在此時,無數的金銀鐵片如同飛蝗一般迅速竄出,直接撞擊在那座大山之上。
結果瞬間,大山在無數鐵片的猛烈攻擊之下,終於耗盡了所有的威能,化作飛灰,消散在天際之間,最終化爲最爲純淨的能量,融入天地之內。
轉眼間,令人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無論嬴政施展出多少大山河流,如潮水般沖天而起,向着趙公明發起一輪又一輪的攻擊,趙公明總能召喚出無窮無盡的金銀法寶進行回擊,彷彿這些金銀法寶也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般。
而且,每一次戰鬥中,當嬴政的法寶成功撞碎那些金銀元寶之時,冥冥之中就會感覺到那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又加重了幾分,對方向他索取的要求變得更多,需要給他賠償的東西也隨之增加。
嬴政對此絲毫不敢輕視,在一旁的地藏王菩薩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驚喜萬分。
“好一個趙財神,沒想到竟然隱藏得如此之深,連本菩薩都被你給騙過去了。
不過正好,斬殺嬴政之事,就交給本菩薩來吧。”
話音未落,地藏王菩薩二話不說,全力發動攻擊。
只見他緊緊握住手中的佛珠,朝着嬴政狠狠地甩去,同時,最爲頂級的寶蓮蓮花也瞬間綻放而出,帶着無盡的威能,全力向嬴政攻擊而去。
面對來自趙公明和地藏王菩薩的雙方夾擊,嬴政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神力進行應對。
他的金銀法寶在激烈的戰鬥中不斷交鋒,定秦劍施展出上萬道凌厲的劍氣斬擊而過。
然而,這些劍氣卻被趙公明運用金銀法寶一一成功阻攔。
嬴政的目光中充滿了忿怒,怒視着趙公明,而趙公明此時卻滿臉得意的笑容,彷彿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所有的局勢都被他牢牢把握。
面對已經近在咫尺的雙重攻擊,嬴政不敢有絲毫的猶豫。
然後大聲喝道:
“荒古禁地!”
他擡手一翻,荒古禁地那小巧的模型再次飛出,散發着璀璨奪目的光芒。
緊接着,嬴政毫不猶豫地直接狠狠推出,向着迎面而來的佛珠和蓮花發動猛烈的攻擊。
轟隆!轟隆!
雙方的法寶劇烈撞擊,一時間竟然不分上下,難分勝負。
這一幕讓趙公明的目光中充滿了驚訝,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因爲他也已經習慣了嬴政那深不可測的實力。
嬴政的強大遠遠超出了常理的範疇。
這三件強大的法寶,同樣讓人心生震撼的是人皇的強大。
憑藉着大羅金仙巔峰的實力,藉助法寶就能夠與兩位準聖強者展開激烈的對抗,這就算是一位準聖王者恐怕也難以做到。
即便如此,趙公明、趙財神以及這位地藏王菩薩,哪一個不是驚才絕豔之輩?他們都是先天神靈,根骨奇佳,天賦極高,遠遠不是一般的生靈所能相提並論的。
他們在修煉的道路上一帆風順,境界提升迅速。
並且自身掌握着無數強大無比的神通,各個方面都遠遠超越了一般的生靈。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原本應該是立於不敗之地的。
可如今竟然被嬴政成功抵擋,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難道人皇真的是不可戰勝的存在,是這個時代的變數,以至於天庭的玉帝和佛門的如來佛祖都對他無可奈何嗎?
噓!切莫如此肆意,你竟敢直呼二人名諱,難道就不懼沾染那恐怖的因果嗎?那方纔膽敢直呼玉帝和如來名諱之人,此刻心中已是後怕到了極點。
卻不知,他早已被那二位大能暗中盯上。
本就心緒煩亂的玉帝,聞聽竟有人膽敢揣測他的心思,甚至將他置於嬴政之下,這如何能讓他容忍?玉帝怒哼一聲:
“區區一屆後勤散修,竟然妄圖議論天庭財神,竟敢不遵我天庭之規,如此忤逆之罪,當誅!”
託塔李天王見此立功之機,趕忙迎合玉帝:
“臣願前往。”
玉帝微微頷首,輕哼一聲。
託塔李天王李靖隨即化作一縷青煙,眨眼間便出現在那散修所在的附近。
這散修原是一個曾經的柳樹精,於十萬年前化形而成,其修爲已然達到天仙之境。
在這方天地之間,也算有了些許立足之地。
不過,他深知天庭、佛門內部錯綜複雜,一旦投身其中,想要嶄露頭角實非易事,故而他選擇成爲一名散修,在人間逍遙遊歷。
此時,他正悠然地坐在一張石桌旁,怡然自得地分析着當前的局勢。
聽到有道友的強硬分析,尤其是那堅決的語氣,然而,未曾料到下一秒,其面前一道身影驟然顯現。
此人一身金甲,頭戴紫冠,手中穩穩託着一座寶塔,神色肅穆,雙眸之中寒光凜冽,令人僅是匆匆一瞥,便覺心驚膽戰。
而對方身上所散發的恐怖威能,更是將這柳樹精驚得瞠目結舌,下一瞬便驚慌失措,高聲驚呼:
“玉帝,天庭的託塔李天王!拜見天王,不知在下究竟所犯何錯?”
柳樹精趕忙單膝跪地,內心慌亂不堪,根本不敢擡頭直視李天王。
他心中其實已然猜到了個大概。
果不其然,李天王怒哼一聲:
“竟敢妄圖議論玉帝,簡直是自尋死路之徒,必須爲你的魯莽付出慘痛代價!”
柳樹精連忙哀求道:
“天王饒命,小的只是一時口快……”
可惜,最後一個字尚未出口,李天王便毫不猶豫地釋放出寶塔,將其困於其中,瞬間便將其煉化成一灘血水,隨後取出其中的精元,化作滋養寶塔的養分,以此反哺自身。
託塔李天王李靖冷哼一聲:
“一個小小的柳樹精,竟然未能提供這般充沛的能量反饋,不過,此趟倒也不算白來,總歸是有所收穫。”
正所謂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看似整個過程短暫,實則天庭的時間流速與地上相比,猶如天壤之別。
所以此刻,託塔李天王倒也並不急於返回天庭,他悠然地環視四周,目光最終定格在南瞻部洲人族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
“人皇嬴政,怪只怪你們不該在這個時代誕生,註定這舞臺之上不會有你們的容身之地。”
託塔李天王李靖怒哼一聲,他早已安排了十萬天兵天將嚴陣以待,只待他一聲令下,十萬天兵天將便會如潮水般洶涌攻入整個南瞻部洲,而他們當下所缺的,僅僅只是一個恰到好處的突破口而已,而此刻,託塔李天王李靖心中極爲歡喜,只因他自覺已然尋得了這個關鍵的缺口,只要給予他足夠的時間,便能輕而易舉地突破而入。
此刻,對於這般瑣事毫不在意的嬴政,正面臨着一場巨大的危機。
這般準聖強者,絕非輕易能夠應對,稍有不慎,便會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面對這兩位準聖強者,嬴政深知不能再做絲毫的拖延。
對於腦海中紛至沓來的質問,嬴政目光冷冽地盯着趙公明,冷哼一聲:
“既然你需要一物來作爲交換,那就用你的壽命來換。”
趙公明聞言一愣,他曾設想過千萬種可能的答案,但決然未曾料到會是此等回答,畢竟他一貫的思維皆是拿出自身的物件來進行交換,而嬴政此番竟直接尋得了破局之關鍵。
但趙公明冷笑一聲:
“人皇果然聰慧非凡,但既然你已道出這兌換條件,那就必須予以兌現,否則下一秒你的壽命、力量、原神之力等各方各面都會削減一分,就連你的肉身也會隨之變得更爲孱弱,漸漸地,你將會變得虛弱不堪,直至哪怕是一隻尚未成年的弱小蟲子,都能輕易將你踐踏致死。”
嬴政眉頭緊皺,只因方纔他便察覺到自身的力量等諸多方面都在持續衰退,原來這法陣結界竟有如此恐怖的效果。
嬴政呵呵一笑:
“既然如此,那朕必然要將你鎮壓於此。”
趙公明冷笑一聲:
“且看你是否有這般能耐!”
一旁的地藏王早已笑得前仰後合,這幾人的交鋒實乃讓他大喜過望。
未曾想到嬴政竟擁有這般驚人的能力,着實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如此情形,正合他意,他那一身力量總算有了用武之地。
緊接着,地藏王二話不說,擡起一掌,朝着嬴政狠狠拍下,怒喝道:
“人皇,受死!”
對此,嬴政只是神色淡然地瞥了一眼,隨後再度召喚出荒古禁地。
這一次,不再有任何試探之意,一步邁出,瞬間便踏上了這荒古禁地。
緊接着,他將手中的小型荒古禁地托起,置於掌心之上,朝着高空奮力一推。
荒古禁地第一山,重力!伴隨着嬴政的一聲令下,下一秒,一道無形的重力宛如天塌一般,徑直從天而降,瞬間重重壓落在整個南瞻部洲之上。
原本還自信滿滿、笑意盈盈的趙公明,剎那間臉色驟變。
他只覺彷彿有一座重逾萬鈞的巍峨大山轟然壓在自己身上,險些將他如炮彈般狠狠砸落,幸好在半空中穩住身形,勉強得以抗衡。
然而此刻,他的身形依舊在緩緩下沉,可見即便是他這準聖中期的高深修爲,也僅僅只能勉強抵抗,甚至還漸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