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世界,超凡血脈可謂億萬,你又能夠知道什麼,我嬴家的血脈力量連我們自己都沒有完全研究明白,你以爲深海三族的人又能夠知道多少?”
嬴定此話一出,城主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他極爲嘲諷的說道:“深海三族,你竟然以爲是深海三族,看來你遲早都會被你的弟……”
城主的話還沒說完,他卻突然發現嬴定從他的視線之中消失不見,也正是這個時候,城主只覺得胸口一痛,一隻佈滿了黑紅色紋路的手掌從後面穿透了他的胸膛,捏碎了他的心臟,同時嬴定的聲音在他耳邊,以只有他們兩個能夠聽到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我知道這是嬴玉的手段,但是我不會讓你說出來的,嬴家無論如何內鬥,在外面都是團結一致的嬴家!”
話音落下,一股龐然巨力從嬴定的手臂之上爆發而出,竟然直接把城主的身體炸裂開來,化爲碎片散落而下。
落在地面上,一道黑紅的能量把嬴定身上的血跡一掃而空,隨即左臂和左半邊身體上的黑紅色紋路再度退縮回了嬴定左臂內側的胎記之內,使得嬴定整個人恢復了原狀。
走到米莎的身邊,嬴定輕聲的安撫着米莎,至於跟着城主來到這裡的另外一個副城主,則是面色蒼白的迅速離開了這裡,城主是地地道道的五級巫師,卻依然被對方像是殺雞一般的殺掉,這讓那另外一個副城主從心底感覺到了恐懼。
與此同時,站在屋內的艾爾和格朗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是那麼好看,微微吸了一口冷氣,艾爾對站在身邊的格朗說道:“格朗,嬴定先生,或者說嬴家的那種奇怪的血脈到底是怎麼回事?”
“嘿,你也說了,嬴家的血脈很奇怪,因爲具體說來,那根本就不算是我們熟知的超凡生物的血脈力量,雖然嬴家對外一直宣稱自己體內的也是血脈力量,但是東大陸上有一個共識,那就是嬴家使用的力量並非血脈之力,而是略微相似的血脈詛咒!”
雙眼微微一縮,艾爾低聲問道:“血脈詛咒?那是什麼東西?”
遲疑了一下,格朗剛想要繼續說明,嬴定的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
“我想,這個問題除了當事人的我,應該沒有人更有資格說明了吧,正好我也要對莎兒說說這方面的問題,就請艾爾大師你和莎兒一起聽吧。”
說着話,嬴定帶着米莎走進了屋內,他徑直走到客廳的主位坐下,雖仍然還是一副平和的模樣,艾爾和格朗卻能夠感覺到一股明顯的威嚴在嬴定的身上緩緩散發出來。
“我嬴家先祖曾經是一位實力強大的巫師,已然達到了傳奇境界,在他一次異世界遊歷的時候和其中的一位邪神發生了衝突,最終兩個人的戰鬥幾乎毀滅了那個中型的世界,而那位邪神則是因爲所在世界的崩潰徹底隕落。
但是在那邪神隕落之前,卻藉以世界崩潰的怨恨,以自己體內的全部神血對我們嬴家的先祖施加了一個詛咒。
這個詛咒施加在我們先祖身上之後,立刻使先祖的力量以一種極爲恐怖的速度飛速增長,同時先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體內力量的飛速增長,乃是以自己生命的快速消耗爲代價,這使得本來還能夠活數千年的先祖,僅僅只剩下了幾十年的壽命。
而最關鍵的是,那個時候先祖發現,詛咒伴隨着先祖的血脈逐漸傳染到了他所有的血脈後裔身上,那些血脈後裔的力量並不如先祖,生命也不如先祖龐大,根據先祖的計算,在他死掉之前,所有的血脈後裔都會死掉,這是先祖不能夠容忍的結果。
所以先祖藉着迅速提升的力量,在短短的幾十年裡面闖蕩無數的世界,最終終於找到了能夠抑制這種詛咒的方式,雖然無法真正的解決,卻能夠讓這個詛咒得到極大的緩解。
儘管這個解決的方式略有遺憾,不過先祖也沒有其他選擇,最後先祖終於還是選擇凝聚了自己體內所有的血脈,融合了那種抑制詛咒的方式,大大的削弱了詛咒,並且以這種胎記爲媒介把詛咒限制在其中,終於削弱了詛咒的力量,使得先祖部分尚未死亡的後裔存活了下來,至於先祖自己,卻死在了成功削弱詛咒的那一刻。
然而先祖並不知道,詛咒雖然被削弱了,卻依然存在,我們嬴家的人一出生實力就會飛速的增長,哪怕一輩子不修行,身體素質和精神力也會每天一變的長足進步,但是相應的,我們嬴家人的壽命卻非常的短暫,基本上沒有活過一百歲的人。
雖然在普通人裡面百歲已經是高齡了,但是如果在五級六級,這種能夠活上千年的強者身上,百歲的大限根本就是最爲殘酷的詛咒了。
人人都很羨慕我們嬴家的血脈,這種不用修行就能夠自行達到五級甚至於六級的強大血脈,讓很多人趨之若鶩,但是他們卻根本不知道,這種得自於詛咒的力量乃是以自己和未來所有後代的生命爲代價,根本不值得追求。”
嬴定的話音落下,整個客廳裡面都陷入了異樣的沉默,這種特殊的血脈,或者血脈詛咒在一切爲了力量不求手段的人看來,乃是求之不得的東西,但是對於一個龐大,並且站在一個大陸巔峰的家族來說,卻是地地道道的詛咒,只能夠眼睜睜看着一代代人就這樣死在詛咒之下,無法脫身。
“所以……莎兒,你的身上也流着嬴家的血脈,雖然你現在血脈不顯,但是在你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血脈便會立刻表現出來,詛咒也會因此傳遞到你的身上,這是我們嬴家多年來和各族通婚試驗過的結果。
因此我希望你能夠和我一起回去,因爲只有迴歸了家族,你才能夠獲得最爲適合我們嬴家人的應對方式,儘可能的延長你的生命,不然身處外界,你恐怕只能夠活到六十歲,對於一個強者而言,六十年實在是太過短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