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欺騙你,我的確是一個旅人,至於那神奇的醫術,或許在你們看來很神奇,但是實際上對我而言,只是很普通的技能,因爲在我的家鄉,掌握這個技能的人很多,並不算是什麼值得驚訝的東西。
至於龐德大叔你擔心的東西我很清楚,你放心好了,等我在這裡稍微休息一陣子,就會離開這裡,我說過了,我是一個旅人,是不可能一直待在一個地方的。”
聽着艾爾的話,鐵帽龐德立刻搖了搖頭,說道:“艾爾,我沒有趕你走的意思,但你是我帶回來的,所以我要對你,對村子負責,如果你有什麼敵人,我也可以儘快的幫你掩蓋行蹤和身份,而不是想要趕你離開,否則不用說別人,就算是阿卡莎都要和我拼命了啊。”
艾爾哈哈一笑,看着鐵帽龐德,說道:“話說回來,龐德大叔,你什麼時候打算把阿卡莎嬸嬸娶回來,我想阿卡莎嬸嬸應該也很喜歡你纔對啊。”
一聽這話,鐵帽龐德的臉頰立刻變得通紅,他看着艾爾,輕咳了一聲,說道:“我覺得就這樣挺好的,我們兩個都在一個村子裡面,有事情也可以互相幫忙,也不是必須就要在一起結婚才行。”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把治療燒傷的藥給你了,反正你和阿卡莎嬸嬸也沒打算在一起不是嗎?”
“燒傷?”
看着鐵帽龐德有些驚訝的模樣,艾爾搖搖頭,說道:“之前阿卡莎嬸嬸可是空手把一隻燒沸水的瓦罐給拿過來的,她的手掌已經被燒傷了,難道你剛纔都沒有發現阿卡莎嬸嬸的左手上包了一條布條嗎?”
聽到這話,鐵帽龐德沒有絲毫遲疑,立刻衝到了艾爾的身前,有些討好的說道:“內什麼,艾爾,你還是把燒傷的藥給我好了,畢竟是燒傷,總不能看着燒傷惡化吧。”
微微一笑,艾爾穿上已經烤乾的衣服,對鐵帽龐德說道:“行了,龐德叔叔,現在咱們就去看看阿卡莎嬸嬸吧,順便帶我去拿些藥草,我好製作燙傷藥,而且我也想看看阿姆的情況,調配一些後續的湯藥給他。”
“行,那咱們現在就過去吧。”
言畢,鐵帽龐德便伸手拉着艾爾離開了家門,率先向着存放藥材的倉庫走去。
拿了一些藥材,艾爾便和鐵帽龐德一起來到了酒館裡面,阿卡莎此時正在用溼抹布擦拭酒館裡面的桌椅,當她看到趕來的艾爾和鐵帽龐德時,微微一愣,隨即便迎了上來。
艾爾看着阿卡莎,對她點頭一笑,便拿着藥草去吧檯的下面找了兩個木碗,還有一個石臼,分別把燙傷藥所需的藥草和後續增加抵抗力防止感染的藥草分別放在了木碗裡面,艾爾便拿着石臼開始細細的把裡面的藥草研磨成了墨綠色的藥膏。
把增加抵抗力防止感染的藥膏放在一邊,艾爾從吧檯上取出了一些阿卡莎自釀的高度酒,倒了一些在燙傷藥膏裡面,把黏稠的藥膏略微化開,便端着木碗走到了坐在一旁的阿卡莎和鐵帽龐德的身邊。
此時,鐵帽龐德已經把阿卡莎的手抓住,小心翼翼的把綁在她手上的布條摘了下來,只見阿卡莎的手上血肉模糊一片,燙傷已經達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地步,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剛纔沾水的原因,阿卡莎的手上已經有了感染的跡象。
眉頭微皺,艾爾看着阿卡莎的手,說道:“阿卡莎嬸嬸,你的手燙傷很嚴重,在好之前最好不要沾水了,否則很有可能會引起感染,那個時候你就沒有辦法照顧阿姆了,現在我給你上藥,可能會很痛,你要忍着點。”
“好,好吧,那麼麻煩你了。”
“沒關係,這是龐德大叔拜託我的,到時候我會向龐德大叔要報酬的。”
說着話,艾爾便伸手沾着藥膏,細細的塗抹在了阿卡莎的手掌上。
由於藥膏裡面加了烈酒,所以阿卡莎的手微微顫抖,低聲哼了一聲,不過鐵帽龐德的手很穩,緊緊抓着阿卡莎的手腕,而另外一隻手則是不斷撫摸阿卡莎的背脊,讓阿卡莎放鬆下來。
把藥膏塗抹完畢,艾爾便把一根新的布條纏在了阿卡莎的手上包好,然後囑咐了一下阿卡莎兩種藥物的用法,就轉身離去,把這裡留給了阿卡莎和鐵帽龐德兩個人。
走出酒館,艾爾立刻就遇到了村民們熱情的招呼,要知道艾爾可是有着足以把本以爲必死的人救活的能力,難保今後自己會不會求到他,因此村民們對於艾爾還是非常的歡迎的,況且艾爾的模樣的確是比粗狂的村民好看不知道多少倍,單憑模樣就會很受到歡迎了。
在村子裡面逛了一逛,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艾爾便打算轉身離開,回到鐵帽龐德的房子裡面。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喧譁聲,只見一共十二個人,擡着一匹足有一人大小的青色巨狼從村子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這麼大的巨狼,村民們都很好奇的圍了過來,幾乎每個人都是一副好奇,卻又不是很趕靠近的模樣。
這個時候,那十二個人裡面的領頭者咳嗽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各位,我們獵人隊已經把這隻敢於傷害我們村民的野狼殺死了,各位可以放心了,我作爲獵人隊的首領在這裡跟大家保證,以後將沒有任何野獸能夠靠近咱們村子附近了。”
話音一落,周圍的村民們立刻紛紛歡呼起來。
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突然開口說道:“我如果是你們,我就不會開心的這麼早,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已經可以算是捅了馬蜂窩了,如果不早點做出計劃,恐怕你們村子裡面至少也要死上一半的人才行了。”
此話一出,周圍歡呼的村民們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突然安靜了下來,他們轉頭看去,只見艾爾正站在那裡,顯然剛纔的話就是他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