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又透視了一陣,不過那鑽石層的後面,卻是透視不過去了,也不知道是透視靈氣消耗過大,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鑽石層的背面就是看不進去。
還有一點,一向以來,張燦透視其他物體時,都能看得很清楚,也能分析得很清楚,不過這石壁後面的鑽石,張燦看得總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總是不是那麼清楚,這讓他又有些不敢肯定。
自從得到透視的靈氣之後,除了避水珠讓張燦看不透,透視不到以外,其它的物件,就沒有一樣透視不到的,但現在這石壁後的鑽石層面,是張燦第二件看不透的東西,不過又有些不盡相同之處,避水珠是張燦一丁點都透視不到,但這鑽石層卻是半透明一般,他的透視能力似乎是看得朦朦朧朧的,像霧裡看花一般。
雖然看到有這麼多的鑽石,但張燦並沒有多大的興奮,這段時間以來,得到財富的偶然機遇太多了,現在的他,好像得不到好東西的時候纔是少有的事,一出門,隨便幹什麼,似乎都能碰到價值鉅萬的奇珍異物。
遠處鄭大寶和王前以及幾個保鏢一邊談着話聊着天,一邊抽菸吞雲吐霧的,過一段時間,鄭大寶還到洞口邊去看暴風雪有沒有減弱,不過很讓他失望,洞口邊就像吹風機在吹着一般,那聲音淒厲得很,大雪把洞口都遮掩得只剩一丁點口子了。
看樣子這暴風雪至少得幾天了,反正出去也沒辦法,只能呆在這洞裡,要是暴風雪的時間超過三四天以上,那他們就不能再往前,只能退回去了,否則在山上沒有食物就只會餓死。
既然已經成這樣的事實了,鄭大寶反而沒有壓力了,索性跟王前挑起話題聊起來,他倒是想安慰王前,如果這件事做不成,盡了心意就好。
張燦還在琢磨着那鑽石層,直到睡着覺,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天亮還是天黑,反正這洞裡什麼時候都差不多,而其他人也是有的睡有的坐着聊天抽菸,這情景有點像張燦在老家的時候見到的一樣。
在老家,如果是下雨天或者是下雪天,農村人幹不了活,一般就會聚在一起打牌賭錢,有時候一連下一個月的雨,他們就會玩一個月,不急不愁的,現在似乎就像那個時候的情形了,一個個的躲在這洞裡避風雪,什麼事都做不了,除了聊天外就只能是睡覺了。
張燦也起身到洞口看了一下,洞口已經完全給封住了,不過要出去並不難,難的是外面依然還是暴風雪繼續着,出去了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行動。
很奇怪,張燦這一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他被狗咬,那狗似乎變得又兇又惡,醒來後全身都是冷汗,睜眼看時,洞裡的人大都在睡覺,沒有動靜,這才又慢慢回憶起來,剛剛的夢境,很是嚇人!
因爲爬雪山峭壁的時候,鄭大寶已經把他的黑風放開,讓它獨自返回山下的營地,除了這條狗,也沒有其它的了,爲什麼會做這麼個怪夢?
難道是那些大漠狼羣?給張燦心裡留下陰影的,的確有那幾只狼,那晚上的情形,張燦只要一想到就會後怕,雖然他在河水裡悶死了一隻狼,但是從心底裡,他還是怕狗啊狼啊這一類動物。
又掏出手機來看了看,是中午十二點四十分了,手機上沒有信號,因爲處於接收不到信號的狀態,手機的耗電也不強。
張燦悄悄的鑽出睡袋,然後穿上鞋子,蘇雪靠着他的睡袋正睡得香甜,張燦當然不會叫醒她,躡手躡腳的走到洞口邊去看,大雪已經完全封住了洞口,肉眼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了,張燦運起透視眼掃了一下,外面的暴風雪居然還是那麼猛,而封住的洞口積雪起碼有一米厚了,當然,要出去還是不難的,畢竟積雪是鬆軟的,而且就算暴風雪再大,那至多也不過是加厚幾米罷了,在積雪上掏洞出去,那可比挖土掘石要輕鬆一百倍都不止。
這些都沒有問題,主要擔心的就是如果暴風雪繼續的話,他們是進也進不了,退也退不了,如果等到食物耗完的時候,那就不妙了,現在這幾天下來,所帶的食物耗費了五分之一,也就是說,他們的食物只能再堅持十天,最多十二天時間,在這個洞裡耗的時間如果再多上兩三天,就算暴風雪停下來了,他們也只能選擇退回去了。
張燦也沒有打算去把積雪捅開,爬出去看一下,因爲對透視的情形是完全信任的,嘆息了一聲,正要轉身回到洞裡,繼續到睡袋中再睡一覺時,轉身卻見又有好幾個人都從睡袋裡鑽了出來,他們的動作又驚醒了其他人,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醒了過來。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睡眠是足夠了,接着王前和鄭大寶最先過來洞口邊,幾個保鏢過來,王前就吩咐他們刨開積雪,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他們放不下心。
幾個保鏢根本就不用工具,直接用手把頂上的積雪擂實打緊,然後把中間打空,斜斜的弄出一個洞延伸到洞外面邊去,這樣的話,打通到外面後,暴風雪也不會再封住這裡面來。
只花了十多分鐘,幾個保鏢就把洞打出來了,斜斜的伸出去,整個洞徑長八九米,當把連接外面的那一點打通的時候,一縷亮光就射了進來,不過同樣的,一縷如刀割一般的冷空氣也直灌了進來,讓裡面站在洞口邊的王前和鄭大寶等人都縮了縮肩。
幾個保鏢在洞口外看了一陣,暴風雪一點兒也沒有減弱,想像不到,像這麼大的暴風雪,如果不停止的下幾天幾夜,那得蓋上多深的雪啊?
反正在內地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大的雪,鄭大寶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起來,他是想給王前了了這份心願,不論做不做得到,盡心是一回事,但如果就這樣半途而廢,怎麼都會覺得有遺憾,怎麼都會覺得心裡不痛快。
王前也是一臉的冷沉,有些陰沉,心裡也愁悶,又擔心家裡,鄭大寶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
只有張燦還有些想法,不過又不知道王前家裡老爺子是什麼病,他的能力治不治得好,要提前說出來,肯定是不現實的,只能以後回去了再見機行事,前面跟王前和蘇雪都提過那麼個意思,結果他們都沒放在心上,只當張燦就是個安慰的話。
若說是讓張燦去鑑定個什麼東西,王前倒是毫不猶豫的絕對信任他,但對於治病一說,他覺得還是不靠譜,也不覺得張燦像個有高明醫術的樣子,如果當真是醫術高明到能治得了他家老爺子的層度,那又哪裡還需要在錦城那麼辛苦的打工?隨便治幾個病人就夠賺了!
看到王前沉默的樣子,鄭大寶還是低聲說道:“王哥,別心急,這是急也急不來的,再等等吧,也許明天就這暴風雪就停了呢!”
說完又吩咐幾個手下弄些雪進去燒水煮吃的,在這麼冷的溫度下,他們做的那些牛肉羊肉都無法即時食用,凍得跟冰棍一樣,只能選擇和湯煮化開了再吃,幾天下來,天天頓頓都只能吃這一樣的食物,一開始還覺得不錯,吃幾天過後,就覺得難吃了,不過不吃也不行。
張燦一直都在考慮着那石壁後的鑽石,是找機會找藉口說出來呢,還是乾脆不去管它?
吃過牛肉湯後,反正也沒有別的事做,鄭大寶的那四個手下又同王前的幾個保鏢再次往裡洞去探尋,看看另一邊通往哪裡,因爲洞裡的去路一直是往下的,所以在想着這洞會不會在山下的某個地方出現,那樣倒是省了許多麻煩,直接下山了。
這次是連鄭大寶自己也跟着下去了,在洞裡等着的就只有張燦和蘇雪,王前,以及他三個保鏢。
張燦呆得悶了,實在有些忍不住,當即把錘子拿出來,在洞裡的石壁上東敲敲西敲敲的,當然一開始,他並不在鑽石所在的那個位置處敲打,在某些地方,他也用力的敲擊着,這些都只是做假像。
蘇雪嗔道:“張燦,你是不是牛肉湯喝多了不消化?沒事做了?”
張燦嘿嘿笑道:“這個洞就是這樣進來的,反正閒着沒事,我不如再試試看,能不能在這洞裡再找個出口來,也許另一頭就通到了我們要找的地方呢,嘿嘿,這倒是省了我們在外面爬雪山的危險。”
王前苦笑了一下,也沒有答話,張燦這話當然就是說笑了,哪有那種可能?
張燦有了藉口就好說了,而且前面也到處敲了那麼一陣,然後就慢慢的敲打着走到了那鑽石簾子之處,先拿錘子敲擊了兩個審了審試。
只有蘇雪在盯着張燦看,王前和他的三個保鏢都沒注意張燦的動作,當然,蘇雪也不是注意張燦的行動,而是在看着他的人,只覺得現在的張燦,無論是哪一個形態,無論說什麼話,她都覺得順眼又順耳,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什麼都是好的,不喜歡的時候,再好的東西也是醜的,絕好的印證了“情人眼裡出西施”的這句話。
張燦有了把握後,再加大了力度,“轟轟”兩下狠擊,那石壁還真給他敲出來幾道大裂痕來,張燦就指着裂痕笑着說道:“你們看,這石壁裂了,裡面多半有空間的,如果沒有空間的話,怎麼可能敲得出這樣的裂口呢?”
張燦的話立即就把王前和他三個保鏢的注意力引過來了,幾個人都圍了上前,張燦再用力狠狠打了幾錘,幾塊碎石屑掉了下來,石壁裡似乎有晶亮的光閃了閃。
“打穿了打穿了……”王前的一個保鏢眼一花,忍不住就叫了出來,他以爲那點閃亮的光是打通後的亮光透了過來,不過再細一看,卻又怔了起來,那哪裡打通了,明明是裡的石壁上的石屑碎片反射出來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