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是一位將軍,但張燦感覺到他卻極是和氣,有說有笑的跟他聊着天,張燦也沒覺得他對自己有一丁點的歧視,渾沒有當初第一次見到他妻子,也就是蘇雪母親王琛那般的盛氣凌人。
蘇雪見張燦跟父親談得興濃,也是高興,父親能喜歡張燦,她又怎麼會不高興?說實話,父母對自己的態度她都無所謂,但卻是很在意對張燦的態度,到現在,她一直是把張燦當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最在乎的人。
蘇正跟張燦聊的也只是些家庭常事,問問張燦的家人,老家的一些生活小事,對他和蘇雪之間的事卻是半句都不問。
蘇雪陪着她媽和保姆一齊準備着午餐,在廚房裡,王琛還是忍不住對女兒又笑又罵:“你這丫頭,爸媽就算是白養了你二十多年,對爸媽,你幾時有這樣的態度?”
因爲老爺子的原因,王琛對張燦的看法和態度已經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了,加上女兒又是死心塌地的喜歡他,都說女兒是有了情郎就忘了娘,這話是真的不假,看着女兒現在喜上眉梢的樣子,王琛心裡就是一陣陣的酸意,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當真是變成了人家的人了!
蘇雪對老媽的笑罵卻是半點不出聲,只是笑吟吟的受着,任由她嘀咕,只要父母今天對張燦沒格外,她就心滿意足了,想想之前,老媽對張燦那個態度,她就害怕得緊,對對手,她從來都不怕不畏懼,但對親人,她卻是毫無辦法。
一餐飯,蘇雪一家三口,再加上保姆阿姨,與張燦顯得很溫馨很和氣,本來是喝着橙汁飲料的,但嚐了嚐後,蘇正盯着妻子王琛嘿嘿笑了笑,說道:“老婆,今天有張燦在,你就破個例,大方一點,讓我們喝一杯?”
王琛臉一肅,把筷子一擺,臉上有些着惱,但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得那麼厲:“你忘了醫生怎麼說的?你那身體要嚴禁喝酒的?”
蘇正訕訕的笑了笑,又把眼瞧向了女兒,想讓女兒幫着說些好話,一慣以來,都是妻子在管着他,雖然高爲將軍的身份,但着實有些懼內!
蘇雪難得見父親這麼高興,又知道父親喜歡喝酒,這一年多來給硬生生戒了,確實很難受,想了想,放下筷子,然後摟着老媽的胳膊直搖着道:“媽,你就讓爸喝一杯吧,好吧,只喝一杯,就一杯!”
“你少撒嬌放賴,不行就是不行!”王琛板起了臉,就是不答應,對女兒的撒嬌也毫不動搖。
蘇雪伸了伸舌頭,然後對父親一攤手:“爸,我盡力了,我媽是最高領導,她說不行就不行!”
看到蘇正又嘆息又搖頭,又難受的表情,張燦笑了笑,然後對王琛說道:“阿姨,我略懂一些醫術,我來給叔叔調理一下,對於高血壓,糖尿病等等比較拒酒的病頗有心得和療效,不如就讓叔叔喝一杯吧?”
張燦這麼一說,王琛倒是有些爲難,對這個老父親都特別看重的人,她雖說仍有些些微的微拒,但大體上還是應承了,畢竟女兒又有了身孕,又一心向着他,最關鍵的還是老父親那兒的意思,所以她基本上還是認可了。
現在張燦都替丈夫說話了,她有些猶豫,但忽然間又想到,張燦說起他的醫術時,王琛心裡一動,要說醫術,她就不得不好好想想了,老父親那病,幾十年下來,國內國外的醫術已經高度發達,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但都無法治療,也可以說,老父的生命也已經走到了盡頭,但經張燦一醫後,現在竟然是好如常人,而且似乎年輕了幾十歲一般,一家人都無不是稱奇,因爲老爺子的病根本就是不可能再醫治得好的,但就這麼奇蹟般的好了,那不是很奇怪嗎?
外人自然是無從知曉,而老爺子一家人中,也只有王琛兄弟姐姐和蘇正知道,老爺子也下達了死命令,絕不能讓張燦的秘密泄露出去。
當然,老爺子一家人除了老爺子自己外,其他也只知道是張燦的醫術高明,但卻又不公然行醫治病,並不知道張燦身上更奇特的能力,這一點,只有老爺子一個人隱隱知道,因爲他後來在張燦治療的時候,是親眼見張燦把他身體裡的彈片吸收出來,那種神奇,已經早就超出了醫術的範籌,而對張燦身上的神奇,老爺子也並沒有對兒女說明,只是讓他們知道,張燦是一個極其重要的人,配蘇雪是絕對夠格的就行了。
想到這裡,王琛終於是沉吟着應了下來:“也好,那……那張燦,你就好好盯着,千萬不能讓他喝多了!”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蘇正一聽到妻子竟然答應讓他喝酒,當即插口保證着,又對保姆王嫂揮揮手道:“去把我的茅臺取出來。”
蘇正的酒早給王琛鎖了起來,不過現在她既然批准了,那王嫂是會拿出來的,在這個家裡,王嫂也是跟王琛打成一夥的,王嫂是王琛遠房的一個姐姐,老家那邊的人,因爲王琛喜歡家鄉菜的味道,又時常讓王嫂做些家鄉味的菜給老爺子吃。
王嫂當即去把茅臺酒取了出來,蘇正頓時如見到寶貝一般的把瓶子捧在了手中,愛不釋手的撫了一陣,哪怕沒有喝,就這個動作也是很陶醉了。
張燦見王琛還是很擔心的表情,馬上起身笑道:“阿姨,不用擔心,我先給叔叔看一看。”說着又讓蘇正把手伸出來讓他看一下。
蘇正對張燦治療了岳父的病還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味道,畢竟他可不是那種好被瞞騙的人,對現代知識和潮流都能熟悉,再說以他的身份地位,基本上也不會有什麼人敢來騙他,但岳父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更清楚,那是一個心性比他都遠要堅定硬朗的人,若不是親眼見到的事實,那絕無可能就隨便相信的。
蘇正也想看看張燦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而他自動來給自己看看病,這倒是最好的鑑定了,通常騙子行騙的話,無論如何,都是會逃避現場做鑑定的事,假的,總是真不了!
笑了笑,蘇正把茅臺放到了桌子上,然後伸出了右手,張燦也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到了蘇正身邊,然後把右手食指和中指伸出來,輕輕搭在了蘇正手腕上的脈博上,這跟中醫的搭脈是一樣的。
看到張燦給蘇正現場看病,蘇雪和她老媽以及王嫂都放下碗筷來瞧着,尤其是王琛,也跟丈夫是一個想法,張燦給老爺子治病,那都是揹着他們全部人的,沒有一個人看到過,所以老爺子病雖然好了,但他們卻都是半信半疑的,沒有親眼看見的事,總是不那麼令人信服。
張燦把手指搭上蘇正脈上後,就運起了靈氣透脈而入,蘇正的身體倒真是屬於高血壓那一種,血壓還真是不低,屬於比較嚴重的一類型了。
其實就因爲身體的原因,蘇正長時間的住院治療護理,對公事就沒有辦法再顧及全面,而上頭最近似乎又隱隱有些意思讓他放權出來,讓新人跟上,蘇正因而心情也有些鬱悶,但又沒有辦法,身體吃不消。
不過這對張燦來講,倒不是什麼難事,只有絕症纔會讓他吃力一些,目前來看,基本上是他接觸到的疑難類型,他都治療得好,所以也對那些還沒有碰到過的絕症,也還是有些覺得能治好,現在探測蘇正的身體,明顯的就能感覺到,他的靈氣要改善蘇正的身體,絕不是難事。
不過又因爲王琛和王嫂都瞪大着眼緊緊的看着,蘇雪也有些緊張,畢竟是她的父親,一邊又是她的愛人,最好是完美結局。
張燦嘿嘿一笑,又瞧了瞧左右,然後吩咐蘇雪:“小雪,家裡有沒有躺椅之類的?”
“有有有……”王嫂趕緊插嘴應了一聲,然後跑到客廳裡拖了過來,就在餐廳中看張燦給蘇正治療。
張燦也不反對,然後蘇正說道:“叔叔,請您脫了上衣伏在躺椅上!”
蘇正這時自然不會多說,張燦怎麼說就怎麼辦,反正屋裡也沒有外人,除了妻子女兒就是王嫂,當即脫了上衣,伏在躺椅上靜候。
蘇正與老爺子的身體可就大不相同了,老爺子是一身的傷疤,而蘇正畢竟就沒經過多少戰場,身體白淨,體形也稍胖。
張燦提起茅臺,然後在一隻空碗裡倒了半碗,又用右手沾了,再雙手一搓,這才運起靈氣把酒氣吸收再隨着靈氣運到蘇正的身體裡。
蘇正一開始是靜候着要看張燦是如何替他治,要審一審他到底是真還是假,不過張燦的靈氣帶着茅臺酒氣進入到他身體裡後,那一剎那,一股子暖和的氣流在背上一竄,暖洋洋的如同在冬天裡曬太陽一般,極是舒服,極是享受,腦子裡一點兒也沒有去想要審試張燦的意圖了。
當然,這只是蘇正一個人才清楚這個感受,在旁邊看的人,卻是沒有一個能瞭解到,不過卻能看見蘇正臉上那微閉上享受的表情,自然是不像是懷疑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