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一把將嫦曦攔腰抱起拔腿就跑,而簡鳴竹與拓跋靈珊也不含糊,發現綠霧也抽身撤退,恐怕是什麼劇毒。
但饒是如此,那團綠霧消散後,四人身上也沾染了許多,細細一聞,有些清香,但可以肯定絕對無毒。
“我跟你拼了!”嫦曦這才發現被何方抱着,並且兩隻大手正附在自己的兩個臀瓣兒上,她張牙舞爪的跟何方要拼命。
何方大驚,沒想到搞出了這麼曖昧的事情,放下她就乾笑道:“情急之下,我哪還顧的了這麼多?不能賴我啊!”
“登徒子——”嫦曦臉色飛霞氣鼓鼓的說道,隨後便轉過頭不再理他。但內心卻生出了一絲淡淡的溫馨,發生危險,他竟然第一時間救我!
拓跋靈珊簡鳴竹二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誰也沒說什麼。
“這綠霧沒毒!”簡鳴竹笑完,如同一隻耗子般用鼻尖嗅着周身的味道。
何方的情緒已經恢復正常,也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眉尖蹙起,有些疑惑,既然沒毒那片綠霧是幹嘛的?
“這是什麼玩意兒?”拓跋靈珊險惡的聞着身體,因爲這綠霧可是兩條蟲影自我爆炸發出的。
密林中的四人滿是疑惑的當口,那片綠霧已經消失了蹤影。
何方取過那兩個翠綠的小瓶,抽出短刀,咔嚓兩聲,用刀背將其擊碎,當小瓶的碎片自指縫間滑落,裡面竟然空無一物。
“這?”
何方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碎片,有些沉思。血煞宗的東西沒有一件是不惡毒的,剛纔從小瓶中分明飛舞出了兩隻小蟲啊。他不禁想到:小蟲化爲綠霧,綠霧沾染自身,雖然沒毒,但絕對不會不會有好處的。
“回去把衣服都丟掉,剛纔沾染到身上的綠霧肯定有些古怪。”簡鳴竹雙眼閃爍的說道。雖然還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可不放心。
嫦曦與拓跋靈珊點點頭,而何方卻犯了難,身上穿着的可是母親給親手做的,怎麼能丟掉呢?
“好了,咱們回去吧,天都快亮了。”拓跋靈珊打着哈氣說道。
幾人一笑,不再管密林中的血水,紛紛向外面走去。至於身上的綠霧雖然都擔着心,但暫時還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現在唯一解決的辦法,唯有回去換套衣服了。
往回走的路上,何方跟簡鳴竹說:“簡大哥,你…你有沒有換洗的衣服?”
“有啊。怎麼了?”簡鳴竹看着何方一臉猶豫的摸樣。
“借我穿一件吧。”
簡鳴竹一愣,看着他身上這件土黃色的寒酸衣服,就有些納悶兒:“你可別說你就這麼一件外衣?”
“這件衣服是孃親給我做的,我哪能丟棄?我是想穿你一件,然後去小鎮上去買幾件新的。”何方誠懇的說着。
簡鳴竹一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臉上的悶騷氣質涌現,拍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還買什麼,我儲物戒的衣服很多,送給你兩件好了。”自從出了青松城後,兩人的戰鬥友誼直線上升,所以這都不叫事。
何方一擺手:“不用,不用,我就借穿一天,然後就還你。衣服是娘做的,我得貼身穿,就是買新衣服,也得買相同款式的。”
至此,拓跋靈珊與嫦曦都看了他一眼,瞳底色都閃現了一絲敬佩。簡鳴竹摸了摸鼻子:“到了客棧給借給你。”
就在四人不疾不徐奔小鎮客棧走去的時候,小鎮的那處驛站地底,血煞宗堂主正面帶驚駭的看着一個木匣中已經死去的兩條蟲子。
“兩個高級侍從死了?”掩蓋在黑色斗篷裡的那張臉殺機四伏起來。
兩個高級侍從帶着七個低級侍從,外加七隻活屍,竟然…全軍覆沒?
顯然,實力最強的高級侍從都死了,其他人估計也活不了!難道客棧中的那十幾人竟有如此實力?不是說就只有兩個元師麼?
想到這裡,堂主有些不安,連忙從儲物戒指中取出手鼓,打出了一串詭異的節奏,不多時石門外,就走來了五個黑袍人。
“堂主,喚屬下什麼事?”
堂主陰柔的聲音自斗篷裡迸發:“兩個堂主釋放了翠煙蟲,估計他倆已經玉碎。你們五個立馬出去搜索,嗅到翠煙的味道,立馬回來稟報。”
五個黑袍人點頭退下,他們是這裡的最後五個高級侍從。
堂主在石門內寂靜了下來,望着旁邊池子中平靜的血液,喃喃道:“那十幾人莫不是會什麼合擊之術?不然以我派出去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全軍覆沒啊。”
……
回到客棧,已經到了後半夜。
何方四人輕手輕腳的進去,然後非常自覺的關上門板,輕輕上樓。
樓道內落針可聞,而丹華劍派的六間客房還是門戶大開。至於其他房門紋絲未動,看得出來剛纔的事情並沒有驚動太多人。
之所以還回到客棧,那是因爲血煞宗的人都死乾淨了,誰又能懷疑到他們頭上?畢竟血煞宗找的可是丹華劍派的麻煩,絕對想不到他們會從中插一腳。
不過有一個大膽的肯定,那就是這個小鎮不太平,極有可能那個所謂的堂主就在這裡,否則也不會在半夜時分,這麼精確的進入這間客棧,直奔丹華劍派而來。
當然,根據何方几人的觀察,在去密林之前,血煞宗應該不知道他們就是丹華劍派的弟子。
血煞宗跟大周王朝四大門派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先前既然不知道是丹華劍派的弟子,爲什麼大半夜的還要搞突襲?這就着實叫人費解。
回來的路上,四人也討論了一番,但沒有得出結果,於是乎打定主意,明天清晨,四人立馬離去,絕不拖延。
“你穿這件吧。”簡客房內,鳴竹將一套星白色的劍袍遞給了何方。
何方沒有穿過這等漂亮的衣服,有些愛不釋手。呵呵笑道:“我就明天穿一會兒,不用這麼好的,隨便來一件就行。”
“對不起,我的衣服都是這樣的,你要不穿,明天早上就光着腚去買新衣服吧。”
何方看着他那張悶騷的臉膛,牙根兒都癢癢,最後雙手一攤,無奈的說:“唉,穿上這個,我就把你比下去了,明天靈珊姐對我刮目相看,你可別吃醋。”
簡鳴竹聽完,立馬大驚,擰着眉看着何方這張很清秀的臉龐,腦子不停思考,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他要是真穿這麼好看的衣服,保不齊俺的光輝形象就要打折扣了。
“額…明天你穿好後在地上打個滾兒就行了。”說簡鳴竹說完退下被綠霧沾染的衣衫,倒頭就躺在了牀上。
何方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也把自己的土黃色衣衫脫下,整整齊齊疊好,細細一聞,衣服上那股子香味還沒消散,雖然沒有毒,但他也加足了小心。
“衣服是不能穿了,但必須要隨身帶着纔好。”何方用一張布皮,將母親給自己做的衣服包裹好,挨着簡鳴竹就睡了過去。
隔壁屋中,拓跋靈珊與嫦曦,也統統換下了衣服,並且再次的洗了個澡,這次兩人沒有打鬧,梳洗已畢後,就全都和衣而睡。
凌亂的小鎮中,有五條分散的身形用極其緩慢的速度挪動步子,並且還用鼻子不停嗅着什麼,似乎在尋找某些味道。
如此這般,當天光閃現一絲魚肚白後,他們五人逐漸推進到了一處客棧門前。
整個小鎮雖然不大,但五個人用那種速度一寸一寸的用鼻子探索,能在天亮前到這個地方,算是不易。
“等等!”一個黑衣人身子一僵,豁然擡頭看向面前的客棧。
其他四個身影趕緊定住了步子,不過被斗篷掩蓋住的鼻子嗅的更使勁兒了。
“翠煙的味道。”黑衣人呢喃了一句,語氣帶着一些猶豫,因爲他一直以爲,擊殺高級侍從的人根本不會在小鎮停留了,沒想到還真在這裡。
這個小鎮裡什麼時候出了這等高手?能將兩個高級侍從擊殺?所以說他們五人非常疑惑。
“既然在客棧中,那就好辦了,省的咱們去外面尋找。走,咱們回去稟告堂主。”幾人招呼一聲,死死的記住了這個位置,然後全部奔小鎮深處跑去。
五個黑衣人回到地底,將情況跟石門內的堂主說了一遍,便被喚的退了下去。
“這麼看的話,那夥人不容小覷,再派其他人過去,成不成功兩說,絕對得鬧出大動靜,這樣就不好了,看來我的親自走一趟。”堂主自言自語一句,推開石門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何方將星白色劍袍套上後,簡鳴竹眼睛瞪的溜圓,在客房中搓着下巴圍着他轉動幾下,嘖嘖出聲的說:“真是人靠衣衫馬靠鞍,狗戴鈴鐺跑得歡啊,穿上這衣服着實不一樣了。”
何方聽着嘲諷,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心說這衣服穿着真他孃的不舒服。
隨後兩人就走出門去,迎面而來的正是嫦曦與拓跋靈珊。
兩個美人看到簡鳴竹身邊的何方後,均驚呼了一聲。,巴絕對能吞進一個雞蛋。
只見何方渾身一套星白色的劍袍,本就清秀的一張臉顯的愈加挺拔和堅韌,隱隱還透着一股子出塵之意。與先前穿着土黃色衣衫的形象簡直差到了姥姥家。
如果先前的摸樣是個鄉巴佬,那麼現在百分百翩翩美少年一位,與嫦曦那身粉白色的衣裙十分搭調。
拓跋靈珊笑吟吟的在何方身上游走目光:“沒想到,你小子長的挺帥嘛。”
何方被這麼誇讚十分之尷尬,摸摸鼻子乾笑道:“一般人兒,一般人兒!”
簡鳴竹不幹了,叫起了撞天屈:“他穿的是我的衣服啊。”
嫦曦白了拓跋靈珊一眼,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暗忖道:他穿上這衣服雖然好看,但也是個壞蛋,昨天晚上竟然敢抱我。即使…即使有危險也不行啊,多羞人。
“你的衣服你穿起來,也沒何方帥。”拓跋靈珊高聳的胸部一挺,不悅的說道。
何方知道昨天的話應驗了,趕緊說:“額…這個,咱們下去吃飯吧,然後我去買兩套衣服,快點兒離開這裡。”隨後又說了一句:“你們三個換下來的衣服就別要了,我總感覺那綠霧有古怪,隨身帶着省的生出事端。”
三人聽到這話,全都點點頭,那衣服現在就放在客房裡,而何方的衣服卻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就算不穿了他也得帶着,絕對不能丟。
就在他們下樓的時候,正有一位美的天崩地裂的女子上樓,股股醉人的香風呼一聲就飄了過來。
這女子細高的身材,穿着一身紫黑色緞子長裙,長裙下前凸後翹根本包裹不住那撩人的萬種風情。粉面桃腮上一雙杏眼秋波流轉,鼻直脣厚,笑意盎然,領子間一抹凝脂細膩的雪白十分晃眼,端的是魅惑人間的尤物。
何方與簡鳴竹差點兒被香風閃個跟頭,均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吐沫,心說這小娘皮比拓跋靈珊還美呀。
拓跋靈珊與嫦曦看他倆的摸樣,均重重的哼了一聲。
何方二人大囧,強行的扭過頭顱,跟隨在她倆身後緩緩下樓,沒辦法,剛纔純屬男人的正常反應嘛。
而那個美豔女子上了二樓以後,就非常有目的性的來到空無一人的兩間客房近前,用瓊鼻一嗅,眼中殺機驟然迸發。
(新年快樂,牛仔給大家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