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神情緊張的飛奔而去,待到了洪丐不遠處,直接施展天冥十八變,呼的一聲風颳,他的身子如同無骨樹葉般就飄了過去,並且雙足一震地面,噌的一聲拔地而去,一把就將洪丐抄在了懷裡,繼而輕飄飄落下。因爲洪丐曾經救過自己一次,首當其衝的得接住他才行啊。
洪丐一口血箭噴出後,就感覺體內元氣紊亂起來,並且有一部分經脈受到了損壞,知道今天這事玩兒大了。他堂堂地元師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傷害,竟然叫自己發出的攻擊反震的吐血,真是丟死人了。
但就在這一刻,他就明確的發現自己在空中被人接住,睜開酸澀的眼皮一看,一張清秀的笑臉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這張臉如此眼熟,細一想洪丐立刻笑罵一聲:“奶奶的,怎麼是你小子?”
話說完,何方懷抱着洪丐已經落地。洪丐還是那身行頭,補丁落着補丁,滿是燒麥。何方笑笑道:“你們大半夜的打架,將我吵醒了,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到埋怨起我了!”
但就在這時,不遠處砰的一聲,拓拔凡終於和堅硬的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壞了!關顧跟洪丐扯了,那兒還一個拓拔凡呢。想到這裡,何方將洪丐輕輕放在地上說一句:“我去看看他如何了!”隨後飛速就跑了過去。
躺在地上的洪丐,艱難的揚起了頭,嘶啞着嗓子說:“不要着急,他那身子骨,比我結識,再摔兩下,也不打緊!”說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本身的元氣早就揮霍了八九成,僅有的一二成也被剛纔的反震之力,震的消散掉。現在的感覺渾身輕飄飄沒有一絲力氣,難受的要命。這時恐怕來個元者就能輕易的收拾了他。
待何方來到拓拔凡近前,發現他已經睜開了眼睛,臉上的激動神色餘韻猶在,似乎還在回味剛纔的精彩戰鬥。
“拓跋城主,你感覺如何?”何方一下腰就將拓拔凡壯碩的上半身拉了起來。他知道這人雖然實力超羣,地位不俗,但卻是一個真性情的漢子。對這樣的人,何方打心裡佩服,所以話語中透着關切。
拓拔凡看到一個黑影過來,立即大驚道:“洪丐,咱倆都被震飛吐血,你竟然還能站着,算了,算了,我不如你!”
何方聽了嘴角一哆嗦,心說哪兒跟哪兒啊?
“拓跋城主,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洪丐!”
拓拔凡細一聽聲音才感覺不對,隨後一擡頭,就見自己旁邊站着一個身着土黃色長衫兒的清秀少年。這一身行頭…要多土氣就有多土氣!
“你是?”拓拔凡目光透着一股警戒,他知道自己的情況,現在渾身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要是被人偷襲,揀個便宜,還真保不齊呢。
而這時就聽對面洪丐的笑聲傳來:“奶奶的,你知道不如我就好。放心吧,那小子是我的一個朋友,沒有你想的那般心思!”洪丐就是高人,離的這麼遠都能知道拓拔凡想什麼!
何方聽完笑眯眯的看着拓拔凡,心說我要是想害人還能容你說話麼?
拓拔凡聽完一陣咳嗽,知道剛纔認錯人的話被洪丐聽見,隨即老臉一紅,掙扎着向對面望去,只見十幾米的地方洪丐艱難的躺着。看到這裡他突然笑了起來:“原來你也趴下了。哈哈,痛快,痛快,竟然打了個平分秋色!”
洪丐一聽,嘴巴撇成了瓢,臉上立即生出不屑之色,心說要加上我的夥伴,不出三個回合就能將你幹趴下。
聽洪丐沒言語,拓拔凡不願意了,質疑的說一句:“怎麼你還不服啊?也不吭聲!”
何方暗笑,心說這倆人都這個慘樣兒了還有心思調侃。
就聽洪丐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字:“哼!“那意思是,我還真是不服。
“哎呀,你不服,咱們再行比過!”說着,拓拔凡就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卻被何方一把抄住笑眯眯說道:“來,我幫你一把!”說完一下就將堂堂青松城城主,三星地元師就抗了起來,步履穩健的衝洪丐而去,眼睛笑成了月牙。
洪丐看何方如此風騷的笑容,心裡暗罵一句:奶奶的,這小子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啊。我們倆都這個樣子了,還怎麼打?
拓拔凡被何方扛起,剛要掙扎,就感覺一雙鐵鉗般的臂膀死死的纏住了他的熊腰,半分動彈不得,他嘴角一哆嗦,心說真他娘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這小子是洪丐哪一路的朋友?還真把我往那兒扛啊?
何方几步就來到洪丐近前,一下腰把拓拔凡放在堅硬的地面上與洪丐列成了一排。這兩個人先前還在奮戰,轉眼都變成了軟腳蝦,想想就使人發笑。
何方心裡驕傲,沒想到就在今天,竟然有兩個地元師躺在自己腳下,額…當然不是被自己幹趴下的。
“咱倆現在都動彈不得,你說到底哪裡不服了?”拓拔凡離的洪丐進了,立馬大聲嚷嚷起來,就差咬他一口了。
洪丐桀桀一笑,喘了口粗氣說:“等咱倆都恢復了,我自然叫你心服口服!”
“咋滴?再打一場?”
“不用再打,等咱倆都恢復了,你自然明白我話裡的意思。現在都恢復元氣吧!有這小子給咱倆守護,一般人進不了身!”洪丐傲慢的揚起了下巴,並且看了何方一眼。
拓拔凡把嘴咧成了瓢,心說跟我玩兒神秘麼?還不用打?
但聽完後一句話,他疑惑的看了看何方,現在天色已經矇矇亮了。藉着光線一看,這個身着土黃色衣衫的少年也就是十八九歲的年紀,毛還沒長齊。怎麼就敢說給自己兩人守護,別人不敢近身呢?
何方聽完洪丐的話,一股豪氣打腳面就衝上了腦門。心說他娘能被地元師如此看重,真真不易。
“我看他也就是元者頂峰的實力,莫不是你這老乞丐的私生子吧?”拓拔凡貌似想到了什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洪丐與何方嘴角一哆嗦,眼神一對,點了點頭,瞬間,兩人同時出擊。何方一腳不輕不重的踢在了他的肚皮上,洪丐探出右手瞬間衝着他後腦來了一個清脆的爆慄!
“哎呦!”拓拔凡一手捂着腦袋,一手捂着肚皮大叫:“你們不厚道,開個玩笑嘛。竟然一塊兒偷襲我?”
這一刻他哪裡還有城主的樣子,活脫一個無賴嘛!
何方與洪丐大聲笑了起來。隨後洪丐問道:“你小子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的?剛纔都看到了吧?”
何方眼中閃爍着崇拜的神色說:“我今天離家準備出門歷練,沒想到眼看就要出鷂子山了,竟然碰上你倆比武。你說這事巧不巧?剛纔的精彩比武全被我看了個一乾二淨。”說完他眉頭就皺了起來,顯然對他倆使用的元技十分的疑惑,別說見過了,連聽都沒聽說過。
洪丐將他的面部表情全看在了眼裡,默默點點頭說:“看你將我從空中救下的面子上,一會兒等我恢復了,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
何方聽完大喜,連連點頭。而拓拔凡看了看何方問:“小夥子,你家在鷂子山?”既然是洪丐的朋友,那自然信得過。畢竟洪丐的爲人他還比較瞭解,所以對何方也溫和了不少。不過剛纔被他踢的一腳卻是暗暗記下,心說,老子早晚得踢回來。
何方把臉色一正說:“回拓跋城主的話,我家的確住在鷂子山。我就是何家莊的人!”
洪丐與拓拔凡同時點點頭。但拓拔凡心裡明白,知道何家莊也算這一帶的大莊園,由此可見,這小子肯定是有什特殊的本領,不然不會叫洪丐如此信任。
“小夥子,我冒昧問一句,你什麼實力?”
洪丐自然不知道何家莊是什麼地方,但聽拓拔凡問的這句話,嗤笑一聲說:“拓跋城主,你大半月前不是一直都比較好奇,麻家的兩位少主是被何人所殺麼?”
拓拔凡多聰明,立馬回想起當初在簡家與簡儒下棋時,他兒子簡鳴竹所描述的話語。麻家兩位少主身爲一二星的元師,竟然當街被一個少年擊殺。當時這事還算安靜,但沒過幾天,整個青松城就全都知曉了。都在暗歎那少年藝高人膽大。要殺一個一星元師加一個二星元師,並且還能全身而退,最少得有三星元師的實力才行。
“你…你就是那人?”拓拔凡驚駭的看着何方,舌頭有些發直。這少年十八九歲的年紀,真要有如此本事,那還真得結交一番。這麼下去的話,到了自己這般年紀,達到天元師境界貌似不是難事!捫心自問一句,自己像他這歲數的時候也沒有達到如此實力啊!
何方沒想到這事連城主都知道了,埋怨的看了一眼洪丐說:“哪裡有這麼誇張,我殺了一人是真,另一個卻是被麻景峰用弩箭殺死的。麻景峰你認識吧?並且我當時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要沒有洪大叔救我,我難逃一死!”何方話說的誠懇,字字是真。
洪丐哈哈一笑,說一句:“咱倆禮尚往來,你請我吃飯,我救你一命,正好扯平。奶奶的今天又被碰上,估計還得欠你個人情啊。不行,不行,我又沒危險。額…算半個人情吧!”
何方聽完情不自禁的呵呵一笑,暗歎,這半個人情也是我莫大的福分啊。
拓拔凡將兩人的話清晰的捋順,點點頭說:“看來你倆還真有點兒不解之緣。就算是你只殺了一人,也算相當出色了。這份膽氣,我佩服!不過,你說其中一人是麻景峰殺死的?他們可是親兄弟啊!”明顯的他有些不理解。
何方見他對這事還真上心,就把這事詳細的說了一遍。他知道既然有洪丐在此,並且自主的將這事說了出來,就能肯定拓跋城主斷然不會到處去宣揚。當然了,他說的只是青松城遭遇的事情,至於麻景峰與劉家莊的瓜葛,隻字未提。因爲這是自己將要完成的事情,不便跟他人提起。
拓拔凡聽完長嘆了一聲,心裡講話:原來是錯手殺人啊。唉,也算死的那小子倒黴吧。
不過他對何方是真真正正的高看了一眼。那情景這小子敢獨自面對三人,膽色一絕。並且能叫這乞丐施出援手,恐怕其人品也是上乘,這樣的小夥子不多了。之所以這麼認爲,就是因爲他對洪丐知之甚多,要不然也不會成天糾纏他與自己比武,更不會點了人家的房子。
“行了,廢話少說,咱倆先回復元氣,一會兒我叫你看看,我到底爲什麼不服!”洪丐笑眯眯的說了一句,隨後艱難的坐了起來,開始吸納元氣。
拓拔凡斜了他一眼,滿臉的不相信,不過也坐了起來,一同回覆元氣。
這時何方靈機一動,不知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摸索了半天就拿出了一個玉瓶,遞到兩人近前,笑呵呵的說:“別費那力氣了,吃我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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