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茫劍光,你來我往,殺得半空之中的空氣,陡然之間變得炙熱起來。一時間裡,又寒氣直冒,旁邊的冰道兩邊的冰掛,紛紛被細碎的氣勁擊得哧哧作響,一掛掛掉將下來。
砰的一聲,腳底下的冰封石板,居然碎成了無數的細塊。
易京和跋鳳男兩人雙劍聯合,忌即殺掉了五個黑衣人。剩下的就算是九極門的自家高手。也足以應付。
此刻見到託恩科爾不停後退,腳下冰面碎裂,兩人哪會不知就連託恩科爾,也無法抗禦邪尊盛之玄的《唯我獨尊功》大驚失色之下。兩人發作兩邊,從冰道邪尊盛之玄的身後,發狂一樣棄敵攻來。
邪尊盛之玄陡聞身後動靜,本是擊殺託恩科爾的一個大好機會,不得不立即放棄。改往站定不動。側身應付着兩邊的夾攻之勢,一邊淡淡地道,“就算你們三人聯手,本尊又何懼之有。”
“哼,盛之玄你嘴裡說是不怕。那麼你敢與我們三人合力對攻一掌麼?”
跋鳳男此話一出,無論是洛城之主的易京,還是流雲宗洪荒門下唯一男傳弟子的託恩科爾,皆大聲叫好。
三人分開來,無論戰陣的威力再大。畢竟邪尊盛之玄是有百年作戰經驗的妖魔級人物。於細微之處,就可以發現他們三角戰陣的破綻。再加以一一利用,予以破除,讓三人無法形成擊殺他的壓倒性力量。
而三人只要合力爲掌,以階梯的方式,前者將後兩者的武魂之力。聚於已身。三股洪荒之力相加。就等於是本身煉體的武魂之力,加上護國寶印的魔力。如此巨大的能量,當初護國寶印停放在了少龍寺之時,就算是以了緣大師那等高僧大德。在護國寶印之力發作之時,也要出而躲避。邪尊盛之玄與了緣大師功力相當,雖然他招式狠毒,《唯我獨尊功》專門走霸道殺人的路子,但只要硬拼,邪尊將半點也作假不得,最好的結果,也只是兩敗俱傷而已。
而三人,則因體內的護國寶印之力,同源又同質。彼此之間,又有多年合作默契的作戰經驗。在毫無保留催發洪荒之力與邪尊三對一實力對拼的情況下。足可以壓邪尊一頭,讓對方佔不到半點的便宜。
邪尊盛之玄此刻聽到跋鳳男的挑戰,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眼見身後剩下的幾個邪尊高手,幾乎要被九極門的元老級人物殺光了,冷哼一聲,“本尊沒有時間奉陪。”說完,劍起偏鋒,虛晃一劍迸入三人的劍光刀網,一個箭步,竄到了自己的麾下高手面前,邪尊之劍一彈,震開了幾柄兵刃,大喝一聲道,“已經得手了,快走。”
那幾名黑衣人感激莫名,大聲道,“邪尊萬歲。”立馬與邪尊盛之玄聯袂而去,“啵!”的一聲,一片濃霧炸響,霧氣一消,邪尊和自己的屬下,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快點查看戰冠和風大哥的傷勢。”
火把光再次舉起,冰道上,早已經是死人和死馬躺了一地,一片世界末日的景象。不過還好
,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九極門頂尖高手被保住了,最關鍵的是風天罡和戰冠兩人的性命。
將兩人送上一輛拼裝起來的馬車之後,由易京親自駕車開道,爲策安全。跋鳳男和託恩科爾兩人,也在車內,保護他們。一齊開往九極門的總壇風府之所在地。
“停,誰讓你們開往風府的,立即轉道,去洛城軍營。”
“這。”“宋長老,我這麼安排,自有原因。請宋長老配合一下。”易京向那名姓宋的頂尖高手道。
“本長老得先請求一下門主大人。”說完,湊近到了風天罡的身邊。
風天罡虛弱得雙眼疲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動了動眼皮子,用最後一點力氣點點頭,表示一切按照易京的吩咐去做。
點完頭,立即緊緊地閉着雙眼,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雖然旁邊的易京和跋鳳男兩人,不停地給他輸入武魂之力,助他療傷。但仍舊抵不住疲憊,沉沉睡去。
戰冠與風天罡的傷痛比起來,情況稍好一些。
一來他是年輕人,一身鋼筋鐵骨。二來這些年來,他的武魂境界得易京等人的指點。早已經成了年輕一輩統領之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再加上有易京的神武戰甲穿在他的身上,就算是邪尊盛之玄再印上兩掌,也死不了。因此不用人來照顧,只需要自己療傷之後,一兩天功夫就可以恢復。不過肋骨斷了是內傷兼外傷。一點兒也馬虎不得。被易京點了魂脈之後,保持一定的姿勢,又外用了療傷聖藥。此刻也像木頭一樣躺在馬車內接受療傷聖藥的藥力,臉上一片細密的汗水,可見其過程也是相當的痛苦的,眼神之中,卻閃耀着一種從未有過的興奮神情。
今晚的行動是成功還是失敗,現在論及,還太早。當洛城軍營之外的守衛,見到易京等人親自駕車前來軍營這時,守候在營門的武魂衛們,紛紛行禮,有人高聲道,“恭迎城主大人,跋鳳男大人,託恩科爾大人回營。”
“行了,各自歸位,來人,把人給我帶到本城主的營帳裡去。”
在病榻上,戰冠已經睡去,而風天罡則虛弱得像是突然之間蒼老了幾歲,易京向旁邊的張寶相等人道,“立即下令,戰艦出航,全力攻打東南門外的敵軍。”
張寶相驚訝地道,“誰作先鋒主帥?”
“你!”易京此話一出,張寶相嚇了一跳,眉頭一皺,立即高聲道,“是,城主大人。”
易京把張寶相招了過來,“別急,聽我道來。你只須如此如此。”說完,附在張寶相耳邊說了一陣。張寶相聽完,先是一驚,後是一喜,抱拳爲禮道,“屬下明白,其餘的武魂統領,立即跟我來。”
十多名洛城帶來的一流武魂統領,立即隨張寶相而去。大帳之內,立即空闊起來。
大雨此刻已經停了,冰雨過後的天空,一片的灰暗。
“門主,門主大人。”主持九極門日常事務的大長老到營中探視,見到九
極門主風天罡如此模樣,病殃殃地躺在了營帳的牀榻上,立即向易京道,“城主大人,這究竟怎麼回事。”
那宋姓長老向他一解釋,大長老立即道,“門主大人已經受了如此慘痛,應該立即迴歸九極門總壇,加以保護。再不行,離城躲過這一劫再說。”
風天罡此刻聽到大長老的聲音,立即劇烈地喇出一口血來,顫抖着聲音道,“不要,不要回去,一切,一切讓,讓易大城主來,來作主。九極門,九極門下弟子,執法長老,堂主,舵主,皆,皆奉命!”
說完雙手亂擺,示意再也不可打擾自己。一陣頭腦昏眩,側身睡了過去。
營門外又是一陣轆轆的車馬聲,衆人都被嚇得不輕,只見一把嬌滴滴的聲音道,“我爹怎麼樣了。”
沒有人能夠回答她,風素貞撲入營門,易京立即給其它的人退出營帳。再給風天罡蓋好被子,並守在帳門外等着風天罡唯一的愛女風素貞的到來。
“易京大哥,我爹呢。”風素貞撲閃着大眼睛,未見到人,顏容上已經有點溼潤。
易京露出一個微笑,“素貞妹子,你來了正好。這裡有幾味藥。是現在急需要的。我能把爲風門主抓藥一事,交給你去辦嗎?我可以相信你嗎。”
“易大哥,你這是什麼話。我是他女兒。他是我爹爹。爹爹傷了,當然得由我來照顧。”
易京先打開帳門,放風素貞進去,自己握了風天罡的右手,風素貞則握着他的左手,一見到那副蒼老的樣子,立即哭個不停,易京導入武魂之力,助風天罡醒來,“傻孩子,哭什麼,爹爹又沒有死。”
“爹爹,聽說你傷得極重。我,我就馬上過來看了。我們回家罷,到家裡去療傷。”
“不,不能回去。素貞,一切聽你易京大哥的話。這是一場我們九極門與敵人的生死決鬥。即有明鬥,也有暗鬥。你,你不能任性,一切聽易大哥的話,否則,否則爹——爹心裡會難過的。”
“好了,素貞知道,素貞不讓爹爹擔心。我現在就聽易京大哥的去給爹爹抓藥。”
易京胡亂地寫了個方子,再囑咐幾句,把風素貞打發走。讓她有點事做,總比陪在風天罡身邊好得多。
易京與九極門的幾位倖存下來和長老交談一陣,先把當前的形勢介紹給他們知道。再道,“如果我命你們現在就向城中的望京聯和飛熊幫發起進攻。你們有把握可以打贏麼。”
大長老與風天罡是結拜兄弟,冷哼一聲道,“飛熊幫和望京聯,這次造下如此大孽。本統領長老第一個饒不了王安鼎和馬冬這兩個狗東西。我有把握,在一天之內,攻破他們的總壇。把兩大幫派殲滅乾淨。”
“很好,跋鳳男兄,你的情況怎麼樣。”跋鳳男知道他的意思,冷冷地道,“放心,沒有你傷得嚴重。殺個把人,還是不難的。”說完,和九極門的大長老,宋長老等出營帳,開始準備進攻另外兩大幫派的具體事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