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知道他的矛盾,建議道,“跋鳳男兄和我們曾經立下三年之內,再找妖尊畢拓比武的誓言。現在返回武魂原,一年之期都未到。你我之間的武魂境界,連小天位的中段都沒有達到。就更不要說大天位了。如何與妖尊畢拓相對抗?以我們現在的修爲,不出五十招,就會被畢拓殺死。因此,這塊玉佩,我想暫時只能寄存在衣結石那個妖人的手中了呢。”
跋鳳男別過臉去,顯然不想讓兩人看到他的沮喪。
易京呵呵一笑道,“我因爲兩位大可不必這麼灰心,難道你們忘記了嗎?我忽悠他,武魂寶藏是在天安城之內。衣結石此人雖然有十分強大的武魂戰技。但頭腦卻非常的愚笨,甚至可以用愚不可及來形容。我相信他此刻一定比我們還心急,已經進入天安城了。
我們只要返回天安城,無論魔軍是否進攻西門。我們都可以調派人手,加緊巡邏。只要武魂衛一發現他的動向。衣結石就算是插翅。也休想飛出我們的五指心。兩位兄弟,隨着來吧,我們一邊恢復武魂之力,一邊返城。”
此時此刻,自以爲逼問出了武魂寶藏的衣結石,正站在一艘巨大的無軌帆船上。
他的身後站着一個心腹手下張明月,張明月十分恭敬地掐笑道,“這一次,衣結石大人只要得到寶藏。再將寶藏之內的財富啓出來。再獻給妖尊大人。絕對是一件不世奇功。”
衣結石一聽到師尊的大名,嘴角立即皺起一堆笑容,陰惻惻地道,“寶藏之事,雖然聽說了。不過到底有沒有寶物,又或者說武魂黃晶在寶庫之內。到現在爲止還是未知之數。
不過世人既然相信有此寶藏,咱們又能順道進入天安城。
最好是能夠捷足先登,到時師尊那邊,只要隨意地組織一份禮物,打包給她送過去就可以應付了。至於其他的,本座當然要先睹爲快,難看一下所謂的武魂黃晶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張明月陪笑道,“真的真的,絕對是真的,不會有假的。大人你的消息是從易京他們三個小子身上得到。而這三個小子又被你一掌劈死了。如此蓋世神功,真是普天少見。衣結石大人,不如你在得到了武魂黃晶之後。立即起兵,自己佔據一座城池,稱王稱汗可好。”
衣結石嚇了一跳,對這個忠心耿耿的屬下喝道,“你說什麼呢,有師尊他老人家在。再說武魂原上還有大汗的虎威,我衣結石怎可稱王稱汗?你這不是把我拱在火上烤麼。”
張明月沒有想到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頓時自己長了一個嘴巴,道,“是是,大人教訓得是。屬下記下了。嗯,天安城已經在望了。大人,我們進城吧。屬下在這裡提前恭祝大人得到武魂寶藏。”
武魂寶藏四個字一進入到耳中,衣結石全身的血液,立即凝固起來。渾如有一團爆炸般的能量在體內串來串去。
就在此時,易京等人也相繼進入天安城中。
在天安城內東北角,著名的廣安街
一條巷子裡的街道上,三人並排而行。吸引了大街上的目光。不過易京等人並非是以本來的面目示人,而是經過了易容改裝之後,分別變成了一個馬臉老頭,麻子大漢,和一個使單刀的“武修。”
“讓開,看什麼看?沒有見過武者麼。”
就在此時,一聲大笑來自閣樓之上,“望天酒樓”的五樓,傳出了一聲大笑。
接着一陣桌子翻倒,椅子被打碎的聲音砰砰地響起。
易京向托爾和跋鳳男兩人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在我的地頭生事。”
托爾斯泰道,“大事要緊。我們無謂再此浪費時間。”
易京覺得有道理,正要離開之時,一把大笑響起道,“老兄,見到了我鐵帽子王,也不賞個臉,進來喝一杯麼。”
易京等人一聽鐵帽子王四個大字,人人面色一變。
而回應對方的則是另外一把聲音,同樣陰鷙地長笑道,“鐵帽王,好久不見,不知道你最近又在哪裡發大財呢!今日居然有空進入天安城。真是少見。我衣某人有幸,能與鐵帽子王殿下相遇。也算是一種緣分,就讓本座敬你一杯如何。”
易京等人在街道下把望天酒樓上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聽在耳朵內,頓時怒火三千丈。
原來那名與鐵帽子王對話的傢伙,正是在一指峰上,趁着他們修煉進入瓶頸之時。突下殺手的妖尊畢拓麾下首席大弟子,人稱鬼手衣結石的傢伙。
易京嘿嘿向托爾和跋鳳男兩人一笑,“兩位兄弟,真是冤家路窄呀。”
托爾斯泰笑道,“衣結石真是好大的膽子,他認定我們已經被他偷襲成功,已經下到地府。今日即在這裡遭遇,我們三兄弟怎可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跋鳳男也笑道,“這是否就叫做一報還一報呢?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吧。”
三人昂首大笑起來,紛紛登上酒樓,來到了五樓之上。
望天酒樓五樓,以廳心爲中心,分爲東南西北四個耳樓。總共擺下了大約三十多張臺子,不過只有一大半坐滿了人,其他的都還空着。
只是在靠近鐵帽子王和邪魔衣結石的那一桌旁邊,全部都坐滿了人,沒有一張空位。
此刻經過易容改裝的麻臉大漢子易京,立即走了過去,指着其中的一桌,扔上一百面額的靈魂金幣,“這張桌子老子承包了,立即給我滾。”
桌上的幾名武修者,見到他來勢洶洶的樣子,本已動怒。
不過看在金錢的份上,幾人怒而不言,拿着錢匆匆地離開了酒樓。
小二追在身後,“客官還沒給錢呢。哎喲哎喲。”
只見那小二的手,被易京輕輕地捏着,痛得他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易京臉上的麻子一聳一聳地故意兇態畢露道,“這家酒樓包了,讓你和你們的掌櫃的,立即給我滾。明天再過來上工。明白麼。”說完,從手中變魔術一般地拋出一袋子的靈魂幣。
那小二見到了桌子上的錢,立馬忘記了疼痛,還非常職業性地數了一下,眉開眼笑地道,“客官,這麼多的靈魂幣。包一個月都夠了。小的馬上下去辦。”
一桌豐盛的酒食,在衣結石和鐵帽子王他們身邊弄好。易京,托爾,和跋鳳男三人相後落座。
三人一邊喝酒,一邊暢談武魂大陸上最近發生的事情,好不痛快。
不過衣結石和鐵帽子王卻是越看他們三個人越是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是又不敢肯定,一時之間居然破解不了他們的身份。
“託少,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卑劣的傢伙是誰麼。”
托爾故意道,“是誰啊。”
“當然是人稱妖尊畢拓的傢伙了,他手底下的幾條瘋狗。成天到處亂竄,喜歡去尋找所有的武魂寶藏。”
武魂寶藏四個大字一經說出,鐵帽子王和衣結石手中的酒杯,立即像結冰了一樣懸在空中,動憚不得。
鐵帽子王以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瞥向了衣結石。
衣結石卻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把手裡面的美酒送入喉嚨,哈哈大笑一聲道,“鐵帽兄,今日不知道是哪裡來了幾隻小狗。居然敢來捋本座的虎鬚。你給我看好了,本座給你抓幾隻小狗來烹了,享受一頓全狗宴如何?”
“哈哈。”易京他們那桌,以馬臉大漢自居的跋鳳男,發出一聲狂笑,“武魂原真是人才凋零啊!天狼軍無大將,狗熊變英雄。妖尊畢拓真是老糊塗了嗎?這樣的蠢材居然也能夠被收爲弟子?”
衣結石厲聲一掃,目光之中,幾乎全部都是殺人的光芒,向跋鳳男喝道,“你說什麼。”
跋鳳男輕輕把筷子放下,看也不看他這邊一眼,向易京和托爾兩人道,“看來瘋狗要咬人了,咱們得準備好打狗棒。”
嗖!一樣東西,以肉眼看不到的高速,向易京這邊飛了過來,居然是一個金色的圓盤,鋒利無比,如若被它割中,不要說是人頭,就算是一柱銅柱,也會立即斷爲兩半。
鐵帽子王到底是覺得他們三個身份神秘,言語之間居然敢冷嘲熱諷,對衣結石大加不敬,這要是換做其他的任何武魂大陸上的地方,早就已經招來殺身之禍。
衣結石能夠忍到現在才動手,也算是老謀深算。
只是令鐵帽子王難道奇怪的是,這三人的身份,他和衣結石兩人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神秘得令人抓狂。
本以爲衣結石擲出金盤之後,易京等人就算是不死,也會當場重傷。
哪知自跋鳳男以下,三人分別像玩魔法一樣,以筷子在那個高速度旋轉的金色圓盤上,分別輕輕一觸,圓盤立即旋轉一圈,向擲來的方向投去。手段之高絕,令人歎爲觀止,鐵帽子王也算是武魂大陸上罕有的高手。此刻見到易京他們的身手,頓時訝然失色,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對三人身份的準確認識。
“啊,是你們。”鐵帽子王發出一聲震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