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以賢還想再聽一次

無糖愛情(一)高以賢 還想再聽一次

藍芹說:

高以賢,我愛你,

我很意外,

這一次剛巧出任務纔回國,原本會見到她,已經有點意外,

這幾年,不是沒有過她的消息,

但是,全部來自我的經紀人吳佳玫,

藍芹再婚了,

新郎依然是那個人,

藍芹有寶寶了,是個兒子,

……

聽多了,麻木了,後來,就再也不想聽了,

這個結局,毫無疑問,

我有一份很好的職業,只會拼命想着怎麼活下去,而不是風花雪月,

於是,很後來,心情一點點平復了,空餘的時候,也很少很少再想起過去的人,和過去的事,

但是,現在,藍芹卻告訴我,

高以賢,我愛你,

很想很想問,藍芹,你是不是喊錯名字了,

但是,始終還是沒有問,

過去的一切,人或事,對我來說,好象另外一個世界,都有點陌生了,

脣角只是稍微一扯:

“會感冒,”我扶起她,

“你現在要去哪,有聯繫號碼嗎,有發E-mail嗎,”她卻拼命的問問題,好象生怕我會再次走丟,

我沒有回答她,

因爲這些問題,都很奇怪,

而我,不打算和過去糾纏不清,

“你去哪,我送你去,”但是,她堅持,

剛纔聽到熟悉的聲音,思慮以後,司機已經被我打發下山,確實沒有其我車可以下山,

我點點頭,

於是,她送我去旅店,

一路上,並沒有怎麼交談,她一直在專心開車,認真的樣子……有點可愛……

但是也老實說,藍芹的車技依然很爛,

旅店到了,我說謝謝,但是,她一路亦步亦趨的跟着我上電梯,沒有識趣離開,跟着我回房,

時間的距離,將我們拉開,也可能是我的性格變得有點不愛說話,一時間之間,我們有點尷尬,

“先洗個澡吧,”我把旅店裡的睡袍扔給她,

凍成這樣,一直在發抖,卻不肯回家,依然用很奇怪的象被遺棄的小貓一樣的眼神看着我,

她不吭聲,卻乖乖的抱着睡袍步進浴室,

和記憶裡的她一樣,沉默、乖巧,

三十歲的女人了,但是,依然有能讓男人動心的安定氣質,

她的丈夫,應該很幸福吧,

換下衣服,我泡一杯茶,放在茶几上,給她,

快要三十三歲的我,不再愛甜食,不再愛蛋糕,不再……愛任何人,

門口,有鈴聲,

我去看門,然後,一點也不意外,又見到那位女委託人,

“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我說話很冷,

多年來,我已經習慣了冷淡,

因爲,無數的戰爭會讓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離開,誰也不知道,明天是他還是你,對誰我也不能產生感情,

但是,那個女委託人,一點也不怕被凍着,她美麗的面孔微微一笑:

“是,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但是,也許我們可以開始來一段新的關係,”

她不是第一次提議,話中的含義,我自然懂,

但是,懶得應酬這種女人,

這幾年,每到一個城市,總是會有幾個這樣的女人出現,

“我知道,你們僱傭兵生活動盪,自己有沒有明天都不太肯定,根本不喜歡建立長久的關係,只會找個短暫的(性)伴侶,所以,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如何,”

女人開始解衣服,一件又一件,

“你們僱傭兵要的不就是一具能發泄慾望的女人身體嗎,聽說,你們根本就不挑……看看吧,我的樣貌不錯,身材也還行,最重要的是,我不會煩你,不會主動聯繫你,你來中國的時候,我隨時提供你發泄,”

面前眼前幾近全(裸)的女人,我不語,

對方的提議很讓人動心,對方的“先天”條件也很讓人心動,

但是,我就是提不起興趣,

這幾年,對女人一直都如此,

“要試貨嗎,”女人還在窮興奮,已經開始動手解胸(罩)的鈕釦,

藍芹還在裡面,不想太過尷尬,我正想幹脆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推出走廊,讓所有人觀賞、鑑定,

沒想要,身後傳來很輕很輕的聲音:

“我也可以,”

我一僵,

什麼也可以,

我想我聽錯了,

“雖然,我的樣貌普通,身材也不行,你可能更對我已經失去興趣,但是,一具能給你發泄慾望的身體,我可以給,不會煩你,不會主動聯繫你,這些,我都可以,”她這樣急切的爭取,

很意外,印象中,她從來不是開放的女人,

現在,居然敢揹着丈夫亂搞,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麼,可能,突然有點點生氣了吧,

她很強,五年了,我從來不再有的情緒,居然被她調起,

直接把那個錯諤着居然半路殺出程咬金的女人,半件衣服也不給冷狠的推到走廊裡,直接關門,

冷冷的,我走向藍芹,

“你合格了,脫衣服吧,”

她遲疑了一下,看得出來,剛纔的勇氣根本沒有經過深思熟慮,

低眸,抿脣,她脫掉睡袍,

我更意外了,

睡袍下的她,一絲不掛,

顯然,如果不是剛纔太急着出來搶“肉骨頭”,就是,她早準備今晚留下來,發生點什麼,

也許,兩者都是,

我強勢的將她抱起,放在牀中央,

仔細的看着,多年前,原本就很熟悉的那具酮體,

她的小腹有一道不是很醜陋,也並不很長的刀痕,應該是生小孩留下來的痕跡,

聽說,她有個四歲的兒子,

她的胸部長大了很多,不再象以往那麼盈小,

我伸手,去握住,

75B,有的,

因爲我的動作,她發顫了一下,

看着那具美麗的酮體,我有點發僵,

老實說,當時知道她和殭屍臉住在一個房間時,我都沒有那麼生氣,

“藍芹,你聽好,我不當第三者,”說完,我離開那張牀,

那一年,之所以說不想再繼續,也是因爲,我高以賢不當第三者,

“第、第三者,”她微弱吐出話,遲鈍了幾秒以後,終於有點聽明白,“我和他……沒有在一起……從來沒有啊……”

我驚訝轉身,

“一直……只有你……”她囁嚅,

一直……只有你,

這句話的效果很大,徹底摧毀我這幾年的堅信,

見我一直沉默,她爬了起來,很小心翼翼的用小手圈住我,

她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一直看着我,那種感覺,我說不出來,

只覺得,很暖,

這幾年被生活冰寒的心,一點一點回暖,

“快放手,再抱下去,你應該清楚,會發生什麼事,”我出聲警告她,

曾經,很愛很愛這個女人,愛到分手也是帶着遺憾,

遲疑了以後,她慢吞吞的爬下了牀,我以爲她要走,沒想到,她抱着我的腰,跪在了我雙腿之間,

“我記得,我還欠你一次,”她仰臉,眼眸裡有微微的,激動的淚光在閃動,

我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她解我的皮帶,然後,在我全身一震下,清雅的臉,慢慢的埋入了我的褲襠……

生命的源泉,驟然,被一股異常的溫暖細細的包圍,

一種很溫暖很溫暖的回憶,也闖入腦海,

獎勵,

藍芹,我要獎勵,

記憶裡的自己,有着最任性的率性笑容,

那一次,原來是那一次,

極致極致的快感,一浪高過一浪從她青澀的脣間傳遞過來,

我撲倒她,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折磨,急速的進入她,

她都表示成這樣了,我不可能無動於衷,

很奇怪,她的身體很緊,更難以適應我的急燥,好象這幾年,根本沒有過男人,

我和他……沒有在一起……

突然,我信,

那個晚上,我很失控,

但是,更失控的人,也許是她,

她一直抱着我,不停的哭,

不停的說,不停的說:

“高以賢,我愛你,”

好象想把這一輩子來不及出口的話,都急切表白,

我不知道……該做何表示,

第一次,她說這句話,我可以假裝沒有聽見,但是,她反覆表達,我能假裝是聽錯了嗎,

清晨,是永遠最適合分別的時刻,

我想走,但是,卻莫名其妙的留下來,一直坐在牀邊,低着頭凝視着沉睡着的她,

因爲,如果她還願意說,我還是很想再聽到她說一次:

高以賢,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