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糖愛情
別的包廂內歌舞昇平,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們,在煽情的輕音樂中擠擠挨挨、摟摟抱抱、漫步細舞着。只有,這裡的包廂內,特別不同,沒有放浪或嬌嗔的嬉笑聲,只有詭異的氣氛。
先是靠近門邊的沙發位置上,坐着一位平時本就嚴肅的男人,此刻他的臉完全鐵青,只要不太遲鈍,都可以看得出,他在隱忍不發作。他的身邊,鼻樑有點榻,臉上有點小雀斑的D小姐,一直嘗試將自己也同樣36D的傲人胸脯投入“北極天空”的懷抱,卻總被他凍寒十尺的眼神,被凍得不得不正襟危坐,笑容凍結,不敢輕易靠近。
沙發中間的位置,長得最靚麗的A小姐一直心不在焉的給一位脣紅齒白,嫩到比較象“少年郎”的男孩倒酒。年輕的“少年郎”戰戰兢兢,緊張到冷汗直冒,但是A小姐全然沒有注意,反而用她顛倒衆生的媚眼,總是對着左邊一位優雅自信的客人,不停的扇着她長睫,就象戴着小紅帽的狼外婆。
左邊優雅自信的客人,悠然自得,脣角的笑容性感到不行,害得四位小姐都忍不住被他的風度電到七倒八歪,恨不得當場撲上去。
接收其他三道又羨又嫉的目光,他身邊的B小姐覺得彷彿被天上突然砸下個幸運餡餅砸到一樣,一想到將要到來的“共渡春宵”,已經有點蠢蠢欲動、迫不及待。
說說C小姐吧,她覺得自己最倒黴,四位客官,一位長得很xing格,一位風度翩翩,另一位也溫文秀淨,各有千秋,雜就自己輪到的這位,一不多金二不風趣三不帥,除了體型發達點,樣貌也很平凡!而且這位客人從坐下到現在,一直瞪着他嚇人的目光一個勁得喝着悶酒,神色鬱卒,活象來這裡不是找快樂,是找鬱悶的。
那頭,傅凌已經不耐到數度想要拔腿離去,但是被虎子一直拖着。
“喝!”虎子又向殭屍臉舉杯。
他就是不服,殭屍臉雖然長得不賴,但是離潘安再世還有很遠很遠的一段距離,所以,他憑什麼吸引他們家的小夏同志?
不是滋味!
更不是滋味的是,他以爲殭屍臉身爲男人,總會在此刻卸下假正經的嘴臉吧?!哪個男人不是對硬貼上來的女人懷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態?
小夏一定比較喜歡正義凜然的男人!那好!他就是想要破壞殭屍臉在小夏同志心目中的形象,最好他一點也不挑食,就算對方長得象母豬也要爬上去抖兩下,這樣小夏同志纔會徹底看到殭屍臉的真面目,幻想破滅。
可惡!爲什麼殭屍臉到現在還端着正人君子的面具?!
虎子沒等到對方有所迴應,已經鬱悶的先幹爲淨。
幹完,虎子開始目光一轉,一個勁猛瞪着對面局措不安的小夏同志。
更可惡!
爲啥,他都不碰那個小姐一下下,反而一直縮手縮腳的躲避着,這樣正到令男人噴鼻血的妹也看不上?天理何在!
室內的暖氣並不太強,但她大汗淋漓。
“先生,很熱?我幫你擦汗!”出於職業道德、夜總會要求,A小姐敷衍着拿起紙巾,靠近,擦拭着“他”的熱汗。
這位客人啊,白白淨淨的,是個好貨色,可惜啊,今天小姐她啊心有所屬。
“不用、不用!”她跳開老遠,急忙擺手。
怎麼辦?怎麼辦?逃還是不逃?逃得話,肯定會被虎子抓回來,看樣子他今晚不打算放過“他”,不逃的話,這不是等死嗎?等着身份被拆穿,等着自己被傅凌認出來,等着非常丟臉的被他大吼大叫轟出去?
雖然,她滿好奇,殭屍臉大吼大叫起來,會不會象臺灣瓊瑤劇裡馬大哥一樣,青筋暴跳。
汗,冒得更急了。
既然客人沒需要,A小姐也不堅持,只見她“哦”了一聲以後,收回漫不經心的小手,反而……
“好熱。”擦着擦着,只見,紙巾擦拭的位置變成了A小姐自己若隱若現的ru.溝上方,並且,她嫵媚的將大腿一疊,慵懶性感的靠向沙發,一時不小心春光乍現的樣子,能令男人很衝動。
當然,她是故意的。
這麼明顯的xing暗示,如果高以賢還是假裝不懂,他就不是男人。
可惜,爲了身體健康,他一向沒有亂啃“路邊攤”的習慣。
只是,今天的情況,可能有點不同。
他微笑着用眼神安慰了一下藍芹,讓她不要自亂馬腳,收回和善的眼神時,他也順便向對他一直虎視眈眈的A小姐輕笑點一下頭。
就是這個溫和的笑容,讓他身邊的B小姐吃醋連連,馬上象無尾熊一樣緊緊的非常親熱的扒他。
高以賢笑着保持一貫的作風,不會沒有風度的推開女士。
“嘩啦”四串鑰匙扔在了臺几上。
“我開了四個房間,你們各自領一把過去吧!”虎子又幹了一口威士忌。
媽的!爲什麼四個人中,好象最怕的反而是他?!
又幹一口!
人是有感情的動物,不是畜生,說發情就發情,說交配就交配!
他做不到!
虎子決定到時候裝醉,呼呼大睡到底。
天一亮,什麼事都OK了。
聳聳肩膀,無所謂!高以賢率先拿起兩把房間號相連的鑰匙,並且扔了一把給“夏雨”。
“我這位弟弟還沒經人事,可能臨場會有點緊張,這位小姐,多多包涵。”依然帥到不行的風雅笑容,令人A小姐目眩到差點暈倒。
夜總會裡很少出現,能把piaoji也piao得象來上藝術課一樣的優雅客人。
A小姐咽咽口水,垂讒。
高以賢走到“夏雨”面前,蹲下,認真審視“他”顫抖不已的雙眼。
嘆口氣,徒手,蓋上“他”的眼皮。
不想心軟,“他”應該在敢冒充男人的那一刻起,就該設想好所有可能xing,包括今天的事件。
居然,連整齊白亮到看起來像一排米粒一樣潔白的牙齒,也抖個不停。
每個人,都得對自己的行爲負責。
沒有任何人,能成爲你的上帝。
他本想不管“他”,順其自然、不愛管閒事,一向是他高以賢的作風,或者頂多再惡作劇的嚇唬一下“他”,但是,卻見到“他”害怕成這樣的樣子,莫名心疼。
真的,很莫名。
“第一次,總會有點不適應,過程可能有點糟糕,不過過後,你就會知道,‘xing’很美好。”他笑着,以他男人的經驗說話。
他的脣角和眼睛都在笑,明明比較象在捉弄人,但是她卻在他眼裡,看到了從沒見過的溫柔。
不!‘xing’一點也不美好!它很痛,也會讓人絕望哭泣。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答案?她嚇一跳。曾經,經歷過?對了,她結婚了,甚至可能懷過孕,怎麼可能沒有xing經驗!
下意識的,她的大腦這樣反駁他。
只是,她沒有笨到這時候去開口。
“所以,勇敢點,沒什麼好害怕。”他握了一下她的手。
那天,他教她垂降戰術時,鼓勵她勇敢跳下去的時候,也是這樣說,後面他還說:
放心,我會幫你。
所以,他現在要傳達的意思,他也會幫她?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已經緊張到如同春雷乍響,整顆心幾乎要震出喉頭,她擡頭,凝視高以賢。
是嗎?真的,會幫她??
他依然只是笑。
“誇不誇張?哥,你需要這樣以身傳教安慰小夏嗎?”身後,虎子不滿。
什麼xing很美好?萬一小夏迷上找小姐這樂趣怎麼辦?
哥今天真奇怪,特別是剛纔的一幕,簡直是象在安慰一個娘們一樣。
明明奇怪的是虎子他自己!
高以賢露出值得玩味的笑容,轉向C小姐。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這位兄弟,別看他面相偏老熟,其實也是個不懂人事的老處男!”眼眸湛光一閃而過,他裝作好心提醒,替哥們爭取權益,“記得吃乾淨以後,要給個開門紅包。”
這是行規。
怎麼可能?C小姐一臉震驚。
明明很青春活力,人人都說他一張娃娃臉,他哪有面相偏老熟!但這不是重點!“高、以、賢!”虎子磨齒,出聲警告,原本因爲酒精作用已經開始有點泛紅的一張臉,此刻紅得活象中了風一樣,“我、才、不、是!”
媽的!男人最恥辱,最令人丟臉到想跳樓的兩個字,就是“處男”!
正當他想揍人想辯解想據理否認時。
高以賢摟着B小姐,“不是就不是,算我沒說!”
此地無銀三百兩。
虎子被高以賢氣得怒髮衝冠。
25歲的處男,傳出去還讓不讓他活?!哥是怎麼了?他哪惹他了?怎麼這麼整他!
看吧,居然連殭屍臉也用他那死魚眼睛,很深沉、古怪的打量了他一眼。
“看什麼看!就算你是,我還不是呢!”氣得直跳腳,就是不承認。
“我不是。”很簡單的三個字,殭屍臉居然一板一眼的說得很認真。
在部隊裡,他一直沒告訴過別人,他不是他們以爲的單身漢,他的戶口本上妻子一欄已經被人填寫,不是不想承認,只是沒人問過他,他也就沒說。
這次,換虎子整個臉鐵青了。
絕!絕!絕!
和女人光過屁股了不起啊?!!!了不起到嗷嗷叫哦!
明明包房裡的氣氛火藥味很重,高以賢卻很想大笑。
有沒有說過,殭屍臉和虎子纔是絕配!
推下一直正襟危坐,完全不在狀態的“夏雨”。
“走啦!”
敢女扮男裝,就該敢上屬於男人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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