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終於把話說完了,這一通話,說了足足在近一個時辰。
遠遠站在一邊的上官婉兒和武團兒,也是隱約聽到了李晨慷慨激昂的話,她們對李晨說什麼很是在意,可惜聽不清楚。不過她們知道,李晨所說的內容,肯定非常精彩,得皇后娘娘的認可。不然皇后娘娘不會這麼有興致聽他說半天。
兩個女人對李晨的好感又進一步增加,能得皇后娘娘這般賞識的人,還真的沒幾個。
武則天也終於乏了,在李晨把話兒都說完後,她笑着對李晨說道:“李晨,你所說的這麼,本宮都記在心裡。本宮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希望你回去後,能將所說的這些寫一份奏摺上來,把具體的措施也都附上,到時本宮拿去和陛下討論一下,如果有可能,在朝會上讓衆臣商議一番。待商議後,再做定奪。”
李晨當然滿口答應,他知道今天耽擱了武則天太多的事,也該告退了,當下馬上站起了身,衝武則天作了一禮後道:“娘娘,那微臣先告退了。”
武則天今天還有事,一會還要到李治那裡去,也沒機會把李晨留下來,玩點曖昧,聽李晨這樣說,也順勢答應了:“那你先去吧,如果又想到了什麼好的主意,可以進宮與本宮說說。”
“微臣明白,”李晨衝武則天笑了笑,答應了後,也就退了下去。
李晨剛纔的笑容非常燦爛,又因爲站的近,武則天再次有眩暈的感覺起來。
她呆呆地看着李晨瀟灑的身影離去,然後再由上官婉兒領着他出去,好一會才嘆了口氣後,反應過來。看到武團兒走了進來。也馬上吩咐,讓武團兒準備一下,一會去李治那裡。
李晨跟着上官婉兒出了仙居殿。
在走到外殿的時候,上官婉兒看到邊上沒有人,停下了腳步。
“曉陽,你今日還有事嗎?”上官婉兒小聲地問李晨。眼中一副期盼的神色。
這眼神讓李晨忍不住一動,並沒回答,而是反問道:“婉兒,有事嗎?”
“一會娘娘要去長安殿陛下那裡,讓團兒姐帶着幾個人跟着。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娘娘準我回去陪我母親,如果……你有空,跟我一起去看看我的母親,好不好?”上官婉兒說話間。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但眼睛中充滿了希冀。
“沒問題,一會我陪你去看你的母親,順便祝福她生日,”看到上官婉兒一副渴求的樣子,李晨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答應了,他還笑着對上官婉兒說道:“一會我先出宮,給你母親準備點禮物。第一次去見你母親。總不能空手去。”
李晨答應陪她去看她的母親,上官婉兒當然大喜。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那好,一會我們在太極宮門口會合,我等你。只是你也別拿什麼貴重的禮物給我母親,她肯定不會接受。”
“我知道啦,定不會有讓你難堪的事做出來的。”李晨笑着答應。並趁沒人注意,順手颳了一下上官婉兒那秀挺的鼻子。
上官婉兒大羞,紅着臉嬌嗔了兩句。李晨也沒在意,顧自走了。
上官婉兒喜滋滋地看着李晨走了後好一會,這才收回目光。走回殿內。
李晨出了宮後,馬上帶着隨從們回到府中,將武則天他珍藏的寶貝,適合女人送的挑了幾樣,又到街上買了一些祝壽的用物,也就帶着幾名隨從人員,趕往太極宮。
出乎他的意外,在他抵達太極宮外的時候,上官婉兒已經在那裡等了。看到他過來,趕緊將他喚到一僻靜的地方。有一名宦官跟着呆在一起,這也是一名內侍省的宦官,與上官婉兒和她的母親都挺熟。這名宦官因爲同情上官儀,還因爲得過上官儀的幫助,所以對她們母女也有照顧。
今天上官婉兒就是想通過他,把李晨帶進宮的。爲了避免麻煩,李晨也聽從了上官婉兒的吩咐,跟着那名宦官,從太極宮的側門進到皇宮裡面。進了宮後,那名宦官也就離去。
李晨跟着上官婉兒繞了一些路後,來到了她們所居住的地方。“娘,婉兒回來了,”剛進院子,上官婉兒就扔下李晨,撒着歡叫道:“女兒回來陪你過生日來了,娘,你在哪裡。”
“婉兒,幹嗎這麼大呼小叫,”一個挺好聽的女聲從裡面傳來,接着一個穿着尋常女裝的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正是上官婉兒的母親鄭氏,她剛纔在屋裡忙碌,準備兩個人的晚飯。聽到上官婉兒大呼小叫,也趕緊走出來迎接。
上官婉兒已經跳着跑到自己的母親身邊,準備把跟着她而來的李晨介紹給母親。
鄭氏當然也看到了小院裡出現了一個陌生的人,很自然地把目光投了過來。
“小侄李晨,見過上官夫人,”沒待上官婉兒介紹,李晨就上前行禮。
聽進來的這個人就是李晨,鄭氏顯得有點慌亂,責怪的眼神看着上官婉兒,埋怨自己的女兒帶着一個陌生人回來,都不先打個招呼。她也不敢失禮,趕緊避了開去,“李公子不必多禮,趕緊屋裡坐吧。婉兒,領李公子進去,娘先進去一下。”
她沒好好打扮,身上顯得很隨便,這不是待客之道,有點失禮。
“那好,娘你先去換身衣服吧,婉兒來招呼曉陽,”上官婉兒調皮地衝鄭氏吐了吐舌頭,回頭招呼李晨跟她進去了。
李晨笑着衝鄭氏點點頭,也就跟着上官婉兒走進了屋。
剛纔他也看清楚了鄭氏的母親,上官婉兒與她的母親打的挺像。鄭氏應該挺年輕,但一張臉卻是充滿了滄桑,粗看去似乎有四十幾歲的樣子,竟然比武則天看上去還要老。
李晨清楚,上官儀和上官庭芝被殺,家被抄對鄭氏的打擊。他也知道這些年以來,爲了將上官婉兒扶着長大,鄭氏吃了多少苦。未老而衰,這是女人的悲哀,李晨對上官婉兒母女兩人充滿了同情。
以後還要好生幫她們一下,好好庇護她們,這是李晨瞬間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