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天的黑夜裡,一列動車風馳電掣般地行進,突然前面同一軌道上出現一慢速行進的列車,刺耳的剎車聲及車輪與鋼軌磨擦間起的火花中,兩列動車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撞在了一起,車廂內,無數的人從座位上被拋起,撞到了破碎變形的車廂上,一時間慘叫聲四起,血肉橫飛…
“啊!”王楚雲痛苦地慘叫了一聲,一下子從牀榻上坐起了身,心在狂跳,滿身都是汗水。
這一聲慘叫把候在牀榻邊兩名正在打盹的俏麗小丫環嚇了一跳,立即起身,撲到王楚雲身邊,驚恐地連聲問詢:“少爺,你怎麼了?”
那名長得挺豐滿的白衣小丫環還拿出塊帕子,替王楚雲擦去臉上的汗水。
帕上一股幽香鑽入鼻中,讓王楚雲回過神來,迎着兩名小丫環滿臉的關切,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青兒、雪兒,少爺沒事,只是做了個惡夢!”說着徐徐地吐了口氣。
真希望夢中發生的一切,只是夢境,而不是曾經發生過的悲慘事。
聽王楚雲如此說,兩位小丫環這才鬆了口氣。
名喚雪兒的白衣小丫環替王楚雲將臉上和頸上的汗都擦乾了,再輕聲地說道:“少爺,你再躺一會,奴婢和青兒去打點水來,替你擦洗一下身子,換身衣服,看你全身都是汗了!”
王楚雲點點頭,聽話地躺了下來,兩名小丫環輕步離去,替王楚雲端水拿乾淨衣物去了。
看着兩名小丫環離去,重新躺下的王楚雲瞪大眼睛看着屋內古色古香的擺設佈置,回想着剛剛這個“惡夢”,有點不可置信,又十分感慨。
七天了,穿越來到大唐已經七天過去,屬於他的一切都完全改變,他現在叫賀蘭敏之,不再是王楚雲,在那個他非常熟悉,也很留戀的“後世”,王楚雲的生命已經終結,七月二十三日,溫州近,雷雨天,在動車出事故後,丟了性命,靈魂穿越來到了大唐,變成了另外一個叫賀蘭敏之的人。
七天過去,新生的賀蘭敏之也基本適應了在唐朝的生活並接受了新的身份:武則天姐姐、被皇帝封爲“韓國夫人”武順的兒子,可以算作皇親國戚的才十七歲的紈絝公子,一個英俊的出乎他意外的超級帥哥,比他穿越前看的電視劇裡面焦哥哥演的那個賀蘭敏之還帥。
賀蘭敏之的母親武順和妹妹賀蘭敏月也長得美貌異常,兩人模樣長得挺像,精緻的五官像似經過整形一般,差不多一米七的身高及近乎完美的身材會讓大部分的女人妒嫉,更不要說她們身上無形中流露的那份高貴與知性,是後世那些人造美女們完全不具備的。
賀蘭敏之的父親賀蘭安石在十幾年前就因病去逝了,母親武順沒有改嫁,獨自將賀蘭敏之和女兒賀蘭敏月撫養成人。當時武則天還沒當上皇后,他們這一家子時常受武順的幾位同父異母哥哥的欺侮,日子過的挺艱辛的,直到前幾年,武順被武則天接到長安,皇帝封其韓國夫人後,情況纔有所改變,成爲長安城內身份尊崇的人。
在穿越過來後的第三天,賀蘭敏之終於從妹妹賀蘭敏月嘴裡明白了他的“原身”爲何會受傷,事情的經過有點讓人哭笑不得:原來“前身”的賀蘭敏之因爲與母親武順爲要不要隨駕去洛陽而發生爭執,不想去的賀蘭敏之因爲說服不了想去洛陽的母親,氣沖沖地離去,結果走的急,撞到了門邊的一個櫃子,櫃子頂上擺放的一個大花瓶倒了下來,剛好砸在他頭上,就昏迷了過去。
在數次撫摸着頭上還很疼的傷口時候,賀蘭敏之也感慨,他的“前身”太悲催了,竟然被家裡擺放的一個花瓶砸中,被他這個穿越者的靈魂所取代了。
不過想想他的命運也差不多,坐了回動車也出意外,被冥冥中不知道的力量送回了大唐。
除了受傷的原因,賀蘭敏之還通過旁敲側從妹妹賀蘭敏月嘴裡瞭解到了很多他想知道的事,但許多事他未能完全明白,卻又不能直接問詢,只能將許多不明白壓在心底,等適應後再去慢慢了解。
重生於這樣顯貴的家族,還長着一張俊美臉蛋的賀蘭敏之感覺到慶幸,但在慶幸的同時,又有點遺憾和不安,雖然後世時候他是中文系畢業,對歷史也挺感興趣,但對賀蘭敏之所處的這個時代的歷史卻瞭解很少,主要原因是李治、武則天時代年號太複雜,有可能一年就兩年年號,這對夫妻也喜歡將朝廷的官爵名換來換去,什麼天官、地官,東臺、西臺,一看這段歷史就讓人頭疼,他就沒興趣去研究了,以至對這段歷史,只有一個粗略的瞭解,那些比較有名的人物稍稍有點知道,但對武順、賀蘭敏之這幾個歷史上記載並不多的人物,幾乎沒什麼知道!
可以說,現在他即使穿越了,也無法做到先知先覺。
成爲武則天的親屬,有時候並不是件幸事,要知道這個狠女人連自己的女兒都會掐死,幾個兒子也被折騰至死或者半死不活。想着有一天要直接面對這個有着太多傳奇的女人,賀蘭敏之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對歷史沒有一點預知,不知道歷史上那個賀蘭敏之的命運如何,還真的讓人感覺不安!
輕盈的腳步聲傳來,兩名小丫環回來了,將賀蘭敏之的思緒打斷,也將他重新拉回現實中。
“少爺,奴婢替你擦洗一下身子吧!”名喚雪兒的小丫環走到賀蘭敏之身邊,輕聲地說道。
賀蘭敏之點點頭,在兩名小丫環相扶着起了身,坐了起來。
雪兒很輕柔地替賀蘭敏之脫去外面的衣服,只留貼身的內衫和褻褲,青兒從水盆裡撈起浸溼的毛巾,擰去多餘的水,和雪兒一道替重新躺下的賀蘭敏之擦洗起身子來。
溫熱的感覺從身上傳來,賀蘭敏之舒服的想叫出來。從兩名小丫環身上傳來清香的氣息,那是很誘人的少女的體香,她們小手有意無意間接觸他身子時候那滑膩的感覺,還有兩人稍重的喘息,讓賀蘭敏之有些心猿意馬,他也用帶點獵取的目光打量起面前兩個青澀的小丫環來。
在賀蘭敏之近距離又有點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下,替賀蘭敏之細心擦拭的兩名小丫環都紅了臉,越加的嬌羞,動作也有點不自然了,賀蘭敏之甚至能感覺到她們擦拭他身子的手在顫抖。
青兒和雪兒是賀蘭敏之屋裡使喚的丫環,兩女今年都是十五歲,長得挺討人喜歡,可以說是百裡挑一的美女,兩個小姑娘平日的服飾與裝束都很相似,身材也差不多高,遠遠看去不太容易分辨。兩人不同的地方是,雪兒長得豐滿圓潤,性子也稍稍潑辣點,青兒苗條挺拔,說話細聲細氣,非常溫柔,挺惹人疼愛。
賀蘭敏之負傷,兩個小丫環可是傷心的不得了,時常眼睛紅紅,那是偷偷躲起來抹眼淚之故,賀蘭敏之能起身後,她們纔好一些,不再躲起來哭,臉上也有了笑顏。
她們對賀蘭敏的服侍也是體貼入微,在賀蘭敏之剛剛甦醒過來的這幾天,母親武順不讓他起牀,一直讓他躺着,包括吃喝拉撒在內任何生活起居上的事,都是兩位小丫頭負責的。
似今日這般擦洗身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前幾次並沒這樣曖昧的氣氛!賀蘭敏之怕一會身上起什麼難堪的反應,順勢閉上了眼,享受着兩位小丫環的貼心服務。
看到賀蘭敏之閉上了眼睛,兩女明顯鬆了口氣,擦拭的動作也自然了起來。
兩名小丫環紅着臉替已經心情平復下來的賀蘭敏之擦洗了身子,換好衣服後,再扶賀蘭敏之到梳妝檯前,替他梳理頭髮。名喚青兒的小丫環一邊梳着頭,一邊輕聲說道:“少爺,剛剛一會前姑娘派人來說,她在園中作畫,讓你午睡醒了後到園中去找她!”
“哦!我知道了!”一直看着銅鏡裡自己那副俊俏模樣的賀蘭敏之應了聲,對着鏡子裡微紅着臉盯着他眼睛看的小丫環笑了笑,“青兒,敏月…時常在園中作畫嗎?”
被賀蘭敏之看的更加臉紅的青兒點點頭,聲音也越加溫柔了,“是的,少爺!以前姑娘每次作畫,都會讓少爺去看的,姑娘說了…只有少爺在邊上,她才能作出好的畫作來…”
“唔!那我馬上去…你們快一些!”賀蘭敏之有些迫不急待了。
“是,少爺!”兩名小丫環馬上加快了動作,手腳麻利地替少年男子整好妝,戴上遮擋傷口的抹額,再退到一邊。
賀蘭敏之從梳妝檯前站起了身,看了看神情有點怪怪的兩名小丫環,笑着道:“雪兒、青兒,走,我們看敏月作畫去,你們倆帶路!”
“是!少爺!”兩名小丫環很清脆地應聲,並帶上一些所需之物,跟着賀蘭敏之出了屋。
賀蘭敏之揹着手,在兩名小丫環帶路下,慢慢走着,往賀蘭敏月所呆地方而去。
賀蘭敏之這還是第一次到府中他所居的院子外逛,前些日子,母親武順以他身上有傷,需要靜養爲由,讓讓一直呆在屋中,凡事都由身邊的兩個小丫環料理,今日終於可以出門放風了,想着今日怎麼都要把自己所居的府好好逛看一下,熟悉穿越以後的生存環境。
正是二月的暖春時節,府中柳條吐綠,桃杏初綻,梅花開的正盛,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色,連空氣中都瀰漫着清新的味道,很是醉人,賀蘭敏之貪婪地吸了幾口。
府中情況沒有什麼瞭解,不知道妹妹賀蘭敏月在哪裡,賀蘭敏之只能跟着兩位小丫環走。
兩位小丫環帶着賀蘭敏之來到府中前院。前院靠近一亭子外盛開的紅梅邊,有案几和軟榻置着,一大羣女人圍在案几邊,卻沒一點聲響,她們在看一身着青衣的美少女作畫。
看到賀蘭敏之過來,那些侍女忙矮身作禮,然後退到了一邊。
正在作畫的美少女看到賀蘭敏之過來,立即擱下了筆,小步跑了過來,挽着賀蘭敏之的手,嬌聲說道:“哥哥,你怎麼現在纔來啊,敏月等了你好久了,這副畫都快作完了!”
此正是賀蘭敏之的妹妹賀蘭敏月,一個美麗的讓人感覺有些炫目的少女。
“剛剛不是你讓哥哥睡午覺的嗎?”賀蘭敏之笑着反問道。
這些天,賀蘭敏之身邊除了兩個小丫環陪伴外,妹妹賀蘭敏月和母親武順也大部時間陪在身邊,只是武順因爲掌管一諾大的韓國夫人府,時常要有事去忙,相比較,妹妹賀蘭敏月陪在邊上的時間更多。兩人間原本就存在的兄妹親情,再加上多日的相處,賀蘭敏之已經和賀蘭敏月處的非常熟悉了,在賀蘭敏之接受穿越這個事實並適應身份後,他已經完全認可了這位俏麗可愛的妹妹,這些天除了從她嘴裡打探一些他想知道的情況外,還時常與她開開玩笑,兄妹間的親密無間自然地表現,他對這位非常惹人喜愛的妹妹有一種打心底的愛憐。
“敏月還以爲哥哥只小睡一會的!”賀蘭敏月嘻嘻笑着,把賀蘭敏之拉到她剛剛作畫的案邊,指着案上一快作完的畫,很得意地問道:“哥哥,你看看,敏月所作的這副畫如何?”
被賀蘭敏月拉到案邊的賀蘭敏之往鋪在案上的半成品畫看過去,這一看之下讓他愣住了,他沒想到他這個可以用絕色來形容的妹妹,畫技竟然如此的好,只小半天功夫,園中的景色都入畫中去了:幾筆隨意的水墨將樹石完美地展現出來,樹石後面,是隱現的圍牆,牆頭之上,數條柳枝在隨風擺舞,還有幾枝剛剛綻放的杏花探出了頭,園中春色躍然紙上!
只可惜畫還未完全竣工,還有一些收尾之筆未添上,不過這樣已經讓人感覺到震撼了,也讓賀蘭敏之自慚不已,他想着打死他也作不出來這樣的畫來。
看到賀蘭敏之盯着畫看了好一會,卻沒言語,賀蘭敏月有些着急,搖着賀蘭敏之的手臂再問道:“哥哥,敏月這畫作的如何啊?”
“敏月,你這畫作的太好了,哥哥可是自嘆不如!呵呵!”賀蘭敏之說着退開一步,歪着頭看着賀蘭敏月,“敏月,這畫還沒作好呢,哥哥…就站在邊上,看你把它作完,如何?”
賀蘭敏月大喜,“那自然是好,今日原本就是讓哥哥過來看我作畫的,不過…哥哥,敏月有個要求,你一定要答應!”
“什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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