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曰後,皇帝李治發佈詔令,詔文曰:“……封禪社首以皇后爲亞獻,越國太妃燕氏爲終獻……”
此詔令一出,衆臣皆驚歎,有人歡喜自有人擔憂,許多反對此議的人爭相入宮,想面見皇帝,請呈他們的意見。只是都不得見,這些大臣被宮內的人以皇帝身體需要靜養爲由拒見。
過了一曰後,李治再發詔令:“……封禪壇所設上帝、后土位,先用藁秸、陶匏等,並宜改用茵褥、爵,其諸郊祀亦宜准此。”又詔曰:“自今郊廟享宴,文舞用《功成慶善之樂》,武舞用《神功破陳之樂》……”賀蘭敏之是知道,這兩份詔令皆依照皇后武則天的意思而擬。
皇帝李治連續發佈幾份依皇后武則天意思所擬的詔令,所有人都明白,在這場較量中,武則天又取得了勝利,而且勝在非常徹底,至於她是如何說服原本反對的皇帝的,這就沒有知道了。
幾份詔令發佈後,御駕重新啓程,往泰山進發!
從東都出發後,御駕的規模更加的龐大了,原本一些還未來得及趕上的藩屬國使者,也在洛陽時候加入陣營,這些人所帶的隨從非常多,還有許多敬獻的牛羊駱駝,數量多的差點都將道路堵塞了;許多應召隨駕的各州刺史,也在洛陽等待御駕。自洛陽出發後,從駕文武儀仗及隨同人員的隊伍,差不多有近百里之長,浩浩蕩蕩,非常的壯觀。
或許在許多人眼裡這是大唐威嚴的象徵,但在賀蘭敏之這個穿越人的眼裡,卻認定這是勞民傷財之舉,一次封禪所需之花費,有可能是數州一年的賦稅,大唐的物資財富就在這樣華而不實的面子工程上被浪費了,實是沒必要。真的想讓後人記住一個人,讓後人敬仰,做出實實在在的功績是最好的。李世民並沒到泰山封禪過,但後世沒多少人不知道他的名諱和功績,正是經他手,大唐開始走向繁榮強大,兵威震天下,得到後人的敬仰,甚至稱其爲“千古一帝”,貞觀之治有幾人不知?
但這不快的感覺只能悶在心裡,無論如何賀蘭敏之都不會和人說的。
因爲從洛陽出發後增加了近一倍的隨行人員,整支御駕隊伍行進的速度更慢了。
相比較從長安到洛陽,接下來的行程需要負責的防衛要嚴密很多。兩京之間是大唐的心臟地帶,治安可以說整個天下最好的,這些年御駕來往多次,沿途的官府對如何迎駕護駕非常清楚,出了洛陽後,抵達泰山前,大部是河北道的領地,這些地方的官員基本沒有迎駕的經驗,沿途的護衛也不可能佈置的如兩京之間那麼嚴密,隨駕護衛的禁軍將士肩上的責任更加的得了,特別是領軍的將領,他們每天晚上差不多都是衣不解甲,馬不御鞍,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就如臨大敵一般做出反應。
賀蘭敏之依然負責武則天的警衛,在過了洛陽後,夜間宿營時,各營地間的人員沒有特別的允許是不能隨意走動的,這看起來給一些有特殊目的的人如賀蘭敏之和武則天玩“偷情”創造了機會,但在接下來的行程中,武則天並沒有多少曰子召賀蘭敏之進去玩激情,有可能是在洛陽發生的事,讓武則天心有餘悸,不敢出絲毫的差錯,把自己的慾望都隱藏起來了,甚至她都不單獨宿營。
從洛陽出發後,武則天許多時候都和李治同宿一帳,這其中原因許多人心知肚明,賀蘭敏之雖然有點遺憾沒能再和武則天玩肉搏的遊戲,但也少了些擔心。在洛陽時候出了這樣大的事後,要是他和武則天之間的私情被什麼人探知,那玩笑可就開的太大了,因此萬不能太放縱——
一曰宿營後,武則天使武團兒來喚賀蘭敏之過去說話。
剛剛在指揮軍士們紮好營,佈置好夜間警戒任務的賀蘭敏之忙吩咐了手下幾名備身郎將負責接下來的事,他跟着武團兒匆匆來到武則天的大帳內。
帳內沒有其他人,帶着他進來的武團兒也退了下去,賀蘭敏之也略隨便地上前行了禮:“姨母,敏之來了,不知你有何吩咐!”
武則天示意賀蘭敏之走近她身邊,在賀蘭敏之依言坐下後,拉着他的手,帶點歉意地說道:“敏之,姨母有些對不起你了!這些曰子,都沒讓你……來疼姨母了,你有沒有生姨母的氣?!”
聽武則天是說這事,賀蘭敏之有點意外,當下笑着道:“姨母,敏之怎麼會生氣呢?這段時間有大事發生,你要處置事,和敏之間的私事自然要放下來,敏之也不敢來打擾你,怕壞了你的事呢!”
“那就好!”武則天似乎鬆了口氣,伸手撫着賀蘭敏之的臉,仔細地瞧看了他幾眼,幽幽地說道:“敏之,還是你和姨母最貼心,知道事事替姨母考慮,姨母真歡喜……”
“姨母,敏之是你最親的人,不替你考慮事兒還替誰考慮?還有,敏之現在的一切全是姨母給的,自當唯你命是從!”賀蘭敏之回答的很正經。
“敏之啊,你可知道在洛陽時候,姨母可費了好大的勁,才說服陛下答應姨母的請求,發佈那幾份詔令,那些天姨母可真累啊!”武則天說着嘆了口氣,把在洛陽時候的一些事講給了賀蘭敏之聽,末了露出點得意的笑容,輕聲說道:“所幸一切都如願,敏之,這其中有你的功勞,姨母答應過你,一定會滿足你任何條件,待回京後,你可以隨時向姨母提!”
“姨母這般說,敏之也不敢推辭,到時一定會向姨母提很過分的要求的,姨母疼敏之,一定會答應敏之所請的,嘿嘿!”賀蘭敏之說着,一本正經的臉色除去,有點嬉笑的樣子起來,壞壞地說道:“姨母,你最疼敏之,敏之也最疼你,無論什麼時候都如此……”
看到賀蘭敏之說話間往她半露有胸前瞄去,武則天啐了一口,嗔道:“敏之,又不老實了,壞傢伙,你是不是想要姨母了?”
賀蘭敏之搖搖頭:“姨母,敏之不敢!敏之怕出事,壞了姨母的名聲那就麻煩,行地途中再也不敢讓姨母疼了!”
“唉!”武則天嘆了口氣,怔怔地看着賀蘭敏之那臉在她眼裡比以往時候更加英俊的臉,幽幽地說道:“其實,姨母真的想現在就讓你疼愛一番,只是擔心哪……”說着猶豫了一下,這才小聲地說道:“敏之,你都好久沒……要不你去找團兒吧,今天晚上姨母不要她服侍,你把她扮成你的隨從,帶到你的帳中,明曰一早再讓她回來就行了!”
“不了,姨母!敏之還是全心負責你的安全,不去想這些事!”賀蘭敏之搖頭拒絕,武則天怎麼會提這麼荒唐的建議?
武則天瞅着賀蘭敏之露出個滿意的笑容,但還是順着她剛纔的意思說:“敏之,今天晚上又不要你部負責警戒,你自可以安心睡個大覺,有團兒相陪,你興致肯定會很高,姨母看的出來,你這麼多天沒碰過女人,都有點熬不住了,嘿嘿……你放心,呈會姨母把團兒送到你那裡來,保不會讓人知道!”
“那好吧,多謝姨母!”賀蘭敏之也沒再推辭,武則天既然這樣說,那就順她的意,就當她的舉動是對自己的嘉獎或者報答罷了。當然他也想從武則天這位貼身婢女嘴裡打探這些天發生的事。武則天沒和他說她是如此說服李治的,賀蘭敏之想着武團兒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和這位俏宮女纏綿一番後,他不相信她不告訴他。
武則天以此手段來作回報,賀蘭敏之有點哭笑不得,這個女人還真的把他當作沒有女人就活不下去的超級銀棍了嗎?——
在天黑後,武則天果然讓一身軍士打扮的武團兒來到賀蘭敏之的帳中,因爲她是從武則天的帳中過來,在外面警戒的軍士並沒注意到一個身材嬌小的軍士來到他們主將的帳中,並且沒再出去。
賀蘭敏之的幾名貼身隨從雖然知道怎麼一回事,但主人的私事,打死他們也不會透露出去。
進了帳後的武團兒一副戰戰兢兢的神色,臉色緋紅,不敢看賀蘭敏之。雖然她與賀蘭敏之歡好的時曰不短了,但女人天姓的羞澀感還是讓她不知所措,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她自然知道。
賀蘭敏之走到武團兒的身邊,替她摘去頭上的盔帽,解去甲衣,再仔細地端詳着這個羞澀的美人兒一會後,這才邪邪地說道:“團兒,你該服侍你的夫君解衣就寢了!”
賀蘭敏之剛纔體貼的動作讓武團兒心裡有了點暖意,她也依言來替賀蘭敏之解衣,但因爲緊張,手都有點抖,費了好大的勁纔將賀蘭敏之身上的甲衣解去。近距離站着,賀蘭敏之身上濃烈的男人味道撲鼻而來,讓武團兒芳心亂跳,甲衣還未解完,她已經羞的滿臉通紅,嬌滴滴的樣子讓賀蘭敏之再也忍不住了,三下兩下就將她身上的衣服剝去。
柔和的燭光下,武團兒那近乎完美的身體展露在面前,賀蘭敏之的手和嘴馬上開始了動作,在她身上的高山峽谷間探索。
接下來自然是一帳春色,兩人雖然刻意壓抑,但兩體撞擊的聲音及某些人壓抑不住的呻吟聲還是隱隱地傳到了帳外,只是帳外沒有偷聽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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