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時間,轉眼即逝,培鎢城宇寧選秀大會序幕在如火如荼中正式拉開。
一大清早,位處於培鎢城演兵處的大會會場便已是一片人山人海,喧吵雜鬧聲不絕於耳。只見一個兩米高,表面足可容納上百人的巨大擂臺巍峨聳立於人海之中,擂臺中央整齊排放着十個淡黃色水晶球,在淡黃色水晶球上各懸掛着一個巨大的黑色布幕。
擂臺之上,培鎢城三大巨頭各自坐於布幕後的高位,俯視着擂臺上所有一切動靜。陳隍弘居中,言慶龍位於左側,而培鎢城主丘莽則是位於右側。在三人身後,各自站着一名少年,皆是面帶興奮望着底下攢動中的人羣。在三大巨頭的高位之上,宇文鸞鸞身着紅色短裙長襪,晃動着兩條小辮子正百無聊賴坐在主位,雙手託着下巴一臉倦意。
身着一身整潔衣裳,應日早早便來到會場旁邊的左侯試區,雙手交叉安靜的坐於位置之上閉目養神。在侯試區內的青年男女們,時不時投來一些期待的眼神,這段時間以來,應日的名聲可是在培鎢城裡急劇攀升,畢竟以前衆所皆知的廢物一下子蹦到武士中階,很是讓人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所以他們也都想看看,傳言究竟是真是假。
隨着一聲注入了些許武魄之力的聲音在會場響起,大會正式開始。
發出聲音的是一名身着宇寧宮衛服飾的中年男子:“宇寧宮選秀大會正式開始,請各位初選的青年俊秀們按照大會發給你們的號碼,按順序每十人一組,上臺測試,下面請第一組上來擂臺水晶球前。”
話語一落,從擂臺左右候選區裡各走五名青年男女,分別站在各個水晶球前面,待男子動作示意後,雙手各自伸向水晶球之上。
只見水晶球當中,一道道明亮光線投射於水晶球后的黑色布幕之上,布幕頓時出現了閃亮的幾個大字,中年男子隨即喊道:“一組一號韋齊魯,十九歲,武魄之力九層,資質中等,預選淘汰;一組二號弁議和,十八歲,武者初階三層,資質高等,預選合格;一組三號……。”
幾家歡樂幾家愁,畢竟是宇寧宮的選秀,在資質方面要求確實是比較嚴格,幾組下來,能進入下一輪的也不過寥寥數人。
當第七組一上場時,人羣中頓時發出一連串呼叫聲,只見場上十個布幕其中兩個,金燦燦的大字閃耀其上:“……,七組六號葉思聰,十九歲,武者中階五層,資質優等,預選合格;七組七號謝索琳,二十四歲,武者中階八層,資質優等,預選合格;……”
呼聲來自於場上這兩名長相俊俏的青年男女,只見測試完後,兩人相視而笑,手拉着手走下擂臺,儼然一副小夫妻摸樣。
睜開雙眼看了下甜蜜中的兩人,應日嘴角微微勾起:“喲,來了對天才夫妻檔呀,可惜彬彬不肯跟我一起來,否則我們應該也能引起這樣的歡呼聲吧。”
此時高位上的陳隍弘,細迷老眼之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盯着兩人直至走下擂臺。
在這對夫妻檔過後,其他組猶如過場一般,再沒有光芒能夠蓋過這兩人,直到應日的這最後一組。
“接下來是最後一組,這一組也是我們培鎢城今年最有潛力的種子組,請各位候選者上臺。”中年男子擡頭向主位下的培鎢三巨頭望去,微笑着點頭示意,在三巨頭背後的三個青少年,快步走進擂臺。
站起身子,應日緩緩走上擂臺,看見圓立竟然也在種子組當中,當即微微一愣:‘就憑這傢伙的實力也能排在這組當中?’
嘴角揚起與那天在言府操場上相同的危險弧度,應日壞壞的笑了笑,不發一語走到水晶球前面。
“種子組一號,言應問,言慶龍中隊長愛子,今年剛滿十四歲的測試年齡,請將手放於水晶球之上。”中年男子微笑着對應問點了點頭,朗聲說道。
此時應問一臉的興奮,雙手放於水晶球之上,布幕頓時閃耀出金光閃閃幾個大字:十四,武者中階四層,資質金優!
金燦燦的大字讓會場頓時傳出陣陣倒吸的聲音,早就聽說言家公子乃天生之才,卻沒想到竟然恐怖到如此境界,十四歲,這才十四歲啊。
臺上言慶龍此刻臉上盡是得意神色,也難怪,任誰有這麼出色的兒子也會覺得臉上有光。
接下來的幾人,雖說成績都是不錯,但應問的光芒實在太盛,相較之下倒讓這幾人資質顯得平庸了。
“種子組七號,陳圓立,陳隍弘大隊長之金孫,請將手放於水晶球之上。”中年男子走至黑幕底下再次朗聲,在圓立雙手碰觸到水晶球同時,不動聲色的點了黑幕底下一個暗處,頓時黑幕之上出現了幾個金色大字:‘十九,武者中階三層,資質優等!’
這個小動作或許別人沒注意,但卻逃不過應日精明的雙眼,因爲應日所站地方的角度恰巧能看得一清二楚。
“原來是耍了這樣的把戲,看來陳隍弘也費了不少心思在這傢伙身上啊。”在心裡冷笑了一聲,應日卻是默不作聲,沒有當場揭穿,因爲對於現在的應日來說,沒必要。
“疾風罡步——啓。”
意念一動,應日身影快速串出,臺下衆人只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臺上晃了一下,仔細看了看,卻沒發現哪裡不對。
在幾個呼吸之後,臺下爆發出如雷的笑聲。主位上的宇文鸞鸞更是指着臺中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後仰。
此時圓立正滿臉春風立於水晶球前面,忽然覺得似乎被風吹了一下,緊接着就聽見臺下衆人的爆笑聲,轉頭看了看臺下,滿臉不解,一旁與自己並排的種子候選者也都是一臉忍俊不禁,這更是讓圓立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此時高位上陳隍弘一張老臉正憋得通紅,注入着武魄之力的聲音在圓立耳邊響起:“你的褲子被那個言應日給脫了,還不快穿上,我這把老臉都快讓你丟盡了。”
“是啊,難怪我覺得底下涼涼的,什麼……?”愣了一下,圓立即刻反應過來,猛的提起掉在地上的褲子滿臉爆紅,睜着血絲雙眼怒視着離自己不遠的應日。
看着圓立,應日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冷冷說道:“圓立公子,不知是否還記得我當日所發的誓言,該不會你天真的以爲那只是我一時氣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