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曹國舅笑着結果了那張寫着高滔滔八字的紙,定睛一看,下一刻曹國舅突然好似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驚訝的盯着高滔滔的八字,然後右手掐指不停的算了起來,整整四分之一炷香後才漸漸的從開始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怎麼了舅舅?”高滔滔看到曹國舅如此模樣不由的問道。
“你的八字還給誰看過?”曹國舅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沒有了呀!”高滔滔肯定的回答道。
“喔!”曹國舅聽到高滔滔的回答後長吁了一口氣,然後又說道:“其實八字這種事情往後不要隨便給人看,遇到心懷不軌之人可能會平白無故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知道啦知道啦,舅舅,你算完了嗎?怎麼樣,我有沒有皇后命?”高滔滔原來一心想着嫁給趙宗實,她盤算着既然趙宗實以後能當上皇帝,那麼自己怎麼也應該是皇后吧,這纔想到找曹國舅算一算。
“皇后命?皇后命又算的了什麼!”曹國舅搖頭說道。
“舅舅這是什麼意思?”高滔滔徹底糊塗了。
“唉,天機不可泄露!”曹國舅搖了搖頭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切,舅舅老是這樣,都只是點一下也不說明白,真是討厭!”高滔滔生氣的說道,“哼”了一聲後直接起身離開了房門。
“唉!想不到十幾年前那場天象居然應到了她的身上。”曹國舅看着高滔滔的背影,悠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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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遠城
“韓大人,西夏的軍隊又發起了強攻,看來李元昊此次是鐵了心要拿下懷遠城了。”韓琦手下一名名叫任福的武將說道。
“看來李元昊此次對懷遠城勢在必得了,懷遠城的門戶一旦被李元昊打開,屆時他便可以長驅直入,一路燒殺搶掠,到時候我宋朝就麻煩了。”韓琦看着地圖說道。
“可是我們懷遠城易守難攻,李元昊真的敢以舉國之兵不計後果的攻打嗎?”任福又問道。
“不管李元昊的目的如何,你不覺得此次都是我們殲滅西夏主力的最有力時機嗎?”韓琦突然話鋒一轉反問道。
“殲滅西夏主力?末將愚鈍,還請大人明示!”任福抱拳說道。
“我有一計,正如你所說懷遠城易守難攻,如今李元昊雖然大舉進犯,但也非短期能夠攻下,我決定立即上書陛下,一方面請陛下派援軍增援,另一方面,我決定派你率領兩萬大軍從懷遠城出發,悄悄駐紮在羊牧隆城,趁西夏軍攻城疲憊之際,與我軍前後夾擊,殺他個措手不及,即便沒有機會,你也可率軍在半路設伏,趁西夏軍回程之時截擊,你意下如何?”韓琦說道。
“大人此計甚妙,末將以項上人頭擔保,一定完成此次任務!”任福正色道。
“好,既如此,我便與你詳細推演一下行軍方略,晚間我便寫一道奏疏快馬送回京城。”韓琦說道。
十五日後,韓琦收到了趙禎的聖旨,聖旨中肯定了他此次的戰術方針並同意了他的作戰方略,於是第二天,任福便率領兩萬宋軍從懷遠城秘密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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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大營李元昊得知這個消息後,不由大笑了起來。
“哈哈,果然不出本王所料,韓琦此人主戰意願甚強,以前與范仲淹一起尚可受其制衡,現在他獨自領軍便這麼迫不及待的於我軍開戰,正好,就讓本王將你們一舉剿滅!”李元昊大笑的說道。
“大王英明,知道韓琦可能會忍不住出兵,不然若放在平時我們真不一定能夠發現宋軍的這隻奇兵。”西夏的一名武將不由佩服的說道。
“呵呵,既然上天給了我們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務必要牢牢把握,烏術,你與本王身材相近,從明日起就由你穿着本王的衣服繼續攻打懷遠城,你只需在陣前裝裝樣子即可,切不可離城太近,以免宋軍察覺。”李元昊吩咐道。
“是!大王!”烏術回答道。
“本王將親率一萬鐵騎南下,待本王打敗宋軍後,我們在興隆鎮南三十里處匯合再一舉拿下綠洲平原。”李元昊又衝其他的在場武將吩咐道。
“是!大王!”衆人齊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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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宮文德殿中,趙禎正在審閱韓琦的奏報,一旁的晏殊也在候旨。
“陛下,任福已經從懷遠城秘密出發了!”晏殊開口說道。
“嗯,此舉雖然有些冒險,不過只要能夠找準機會,不輕舉妄動,即便是偷襲不成也不至於有什麼損傷,朕也是如此考慮因而同意了韓琦的這次調軍行動。”趙禎說道。
“陛下,臣還聽聞遼國最近在邊境線北部頻繁的調兵,我們派使者前去詢問,回答說只是尋常的練兵,但若是尋常的練兵這動靜未免也太大了些,陛下不可不防啊。”晏殊有開口說道。
“唉,遼國一定是看我大宋與西夏用兵,準備渾水摸魚,但是礙於兩國的協議不敢明目張膽的胡來,所以纔在邊境屯兵,若是此戰失敗,李元昊揮師東進,恐怕遼國會趁機發難,屆時大宋就危險了。”趙禎連連嘆氣搖頭道。
“如此看來,遼國的確做此打算,那陛下,我們應該立即調軍鞏固北線的防守纔是!”晏殊提醒道。
“朕已經擬好了旨意,你看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明日一早就按照這個調兵吧,還有,朕計劃五日後在南城天壇舉行祭天儀式,祈求我大宋風調雨順,再無戰事!”趙禎補充道。
“陛下英明!”晏殊回答道,取了聖旨後晏便便離開了文德殿。
“陛下,現在回後宮就寢嗎?”送走了晏殊後,內官又近身向趙禎詢問道。
“嗯,去德元宮吧!”趙禎沒有猶豫的說道。
趙禎自張婕妤懷有龍子後爲了不影響到胎兒,最近晚上已經減少了去德元宮的次數,今夜瑣事繁多,趙禎也頗爲鬱悶,這種時候也只有張婕妤才能給他帶來一些慰藉,在加上太醫局已經表示張婕妤的胎象依然穩固,所以,趙禎便可放心的前去了。
“臣妾參加陛下!”得知趙禎今晚要留宿德元宮後,張婕妤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候。
“哈哈,朕不是說過,愛妃懷有身孕,以後不要再行禮了,今日愛妃的胃口如何,飯食用度可有不適之處?”趙禎關心的問道。
“臣妾一切安好,陛下放心,太醫說臣妾胎象沉穩有力,應該多活動活動了,久臥在牀反而不利於胎兒的健康。”張婕妤說道。
“喔?原來如此,既然這樣,不如你五日後隨朕去南城祭天如何,宮外沒有那麼多規矩,朕可以陪你四處走走。”祭天大事趙禎原本是想讓曹皇后陪着,不過聽張婕妤這麼一說,頓時改變了主意。
“真的嗎?那太好了,臣妾就代肚子裡的小皇子謝過陛下了,嘻嘻!”張婕妤一聽趙禎祭天居然要帶着她,心裡不由笑開了花。
“對了陛下,既然陛下都給臣妾伴駕的機會,不如再答應臣妾一個請求?”張婕妤一鼓作氣繼續懇求道。
“喔?那愛妃說說看。”趙禎笑道。
“祭天可是大事,臣妾沒有合適的衣服,不如陛下將皇后的冠服借與臣妾用一用,如何?”張婕妤試探的問道。
“這......不大好吧!”趙禎當然知道皇后的冠服在某種情況下也是權利的象徵,所以一時爲難道。
“唉,算了,看陛下爲難的樣子,我還是不去了!”張婕妤看到趙禎猶豫的神色,馬上以退爲進的說道。
“呵呵,愛妃說的這是哪裡話,你想要皇后的冠服那明日自己去借便是,皇后爲人大度,定會借給你的。”趙禎馬上寵溺的說道。
“嘻嘻,謝謝陛下!”見心願得逞,張婕妤開心的挽着趙禎的胳膊說道。
“陛下,真的讓張婕妤穿着皇后的冠服隨您去祭天嗎?”第二天上朝的路上,趙禎身邊的內官擔憂的問道。
“張婕妤懷有龍種,凡事朕還是要順着她的意才行,皇后冠服這事的確不妥,若如此做,朕又不知道會接到多少參本。”趙禎回答道。
“那陛下還答應娘娘?”內官不解的問道。
“呵呵,朕不去做這個壞人,朕只是讓她去找皇后借,此事關係皇后顏面,朕料定皇后斷然不會相借,屆時皇后堅持,朕也無可奈何。”趙禎說這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陛下英明啊,這後宮的一切盡在陛下的掌握之中。”內官奉承道。
“呵呵!”趙禎聽到後嘴上雖然只是淡淡的一笑,但心裡卻頗爲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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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給她!”永坤宮中曹皇后聽到韓麼麼說完德元宮人的來意後,並沒有停下澆花的動作,很是淡然的說道。
“借給她?老奴沒聽錯吧?!皇后娘娘,這天下哪有這般道理,陛下祭天居然不帶娘娘您,這也就罷了,她張婕妤是個什麼身份,仗着自己懷有龍種竟然還差人來借娘娘的冠服,娘娘放心,這事就是鬧到陛下那裡我們也站的住理,老奴這就給您出口氣,把她們給打出去!”永坤宮中,韓麼麼義憤填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