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腦海裡、影響中,張敬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打手。如果說會點計量,到也正常。可現在他長篇大論的說出心裡話,都讓我覺得眼前的人不是張敬。
或許是親情的作用吧。
“小檸說如果你不在這個世上了,那她也就覺得自己活着沒什麼趣味,所以,她告訴我,如果事情不像現在這樣,許諾爲你而死,你報完仇後以死謝罪,小檸會跟着你,和你一同上路。我聽到後罵她傻,地球上男人這麼多,爲什麼就得吊在這一顆樹上?結果小檸回答,她說你是她的初戀,每一段初戀在人生中都是美好的回憶,加上初戀能夠遇到像你這麼好的男孩,無論自己怎樣去做,是不可能忘卻的。”說完,張敬非常不解氣的將菸頭扔在地上,狠狠地擡起腳,猛踹着。
“真想不通,不就是談個戀愛嗎?咋就這麼扭扭捏捏呢?”
我沒說話,心裡很酸。
相比較許諾,我確實認爲自己和張萱檸在一起更爲合適。
許諾喜歡安安靜靜的日子。和我生活的話,她心裡多多少少會產生些不滿。
反觀張萱檸,她從小就和黑道有所接觸,骨子裡也有上一輩人遺傳的熱血,我倆成爲情侶,算是絕配。
但,我心裡已經認定了許諾,則自然不能再去思考這方面的事情。以後更不能出現這種想法。
要怪,就怪老天吧。
我與張萱檸,註定這一生,是有緣無份。
若覺得不公,那就想想沈夢怡。我和沈夢怡,僅僅才保持學生與老師的關係。
張敬一根又一根,煩躁的抽着煙。
“本來小檸不讓我來找你,但我實在是忍不住,也弄不明白。那個‘愛情’,究竟有多牛逼?”張敬的意思,是對張萱檸放不下我的事情感到非常抓狂。
而我,彎嘴一笑。
好在黑暗中張敬看不清楚我在笑,不然又得上來揍我一頓了。
愛情,我也不知道有多牛逼。總之,她可以使人做出之前怎麼都改變不了的性格,可以增長人在某方面的效率。同時,她也有壞的一面。戀愛時,幫助你。失戀時,絆倒你。
例如張萱檸,爲了我,不再像以前那般刁蠻。
再好比許諾,正是因爲愛情,使她成績直線下降、茶飯不思,整個人的外表都變了--熟悉她的人才能發現,外人關注她,僅僅是查看漂不漂亮。
張敬不瞭解愛情、不懂愛情,倒也正常。不然他這二十多歲了,咋還沒個男朋友?
難道,他和芹芹一樣,是個“同志”?
想到這,
我頓時身上毛孔變大,驚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隨後,現場陷入一片平靜。
不知不覺,黑暗中的紅點沒了。
我知道,是張敬身上帶的煙全抽完了。
“喂,帶煙了嗎?”張敬朝我吼道。
“沒……”身上的傷,已經用異能恢復好了。
雖然我學會了抽菸,之前也經常抽,但和許諾和好之後,我在她面前抽菸時,她連忙拍了我一下,讓我趕緊扔掉。
我說自己當初正是因爲你不理我,才煩到去抽菸,現在已經上癮了,難戒掉。
不過許諾依然告訴我,必須把煙戒掉,以後她會好好對待我,絕對不會再讓我愁得想抽菸來消除煩惱。
然後我問她,爲什麼這麼討厭抽菸的人呢?最起碼抽菸有你的原因,留在人生中,也算是個回憶吧。
結果許諾一臉羞憤,罵我是不是不聽她的話,她明明是爲我好,接着才說,其實讓我戒菸,是害怕到時候生孩子時,對孩子有影響。
我當時一臉懵逼,想着許諾這計劃打的真夠長遠的。
正所謂愛情的力量(也有親情,爲了下一代的健康嘛),所以我重新和煙劃分了界限,兜裡剩下的煙,上午就扔到醫院的垃圾桶裡了呢。
“擦,你也算個大老爺們兒了,居然不抽菸?”張敬叫喚了一聲,又問道:“那你喝酒嗎?噢,我想起來了,你酒量好着呢,贏過小檸。”
不知是張敬的煙癮太重,還是心裡太煩,跟我說了句:“既然你和小檸沒了來往,那就這樣吧,乖乖和你前女友好好的。”
說完,張敬便離開了烏七八黑的小巷。
我的作爲,肯定讓整個黑道張家的人失望。
張敬表面上是來解氣,把我打了。其實他是看張萱檸放不下我,想嘗試嘗試,我和張萱檸有沒有回去的可能。
而結果當然是不能,加上張敬原本就不看好我,所以選擇放棄,到時候再想辦法回去給張萱檸做做思想工作。
我身上雖然不痛了,但全身非常髒,衣領口、衣角還有一些血跡。
回到家,母親問我這是怎麼了,還說剛纔樓房下面有人在打架,本來想打電話給我,讓我小心一點,別惹着人家而遭到不必要的麻煩,不過沒多久,下面沒聲了,所以就沒打。
我說不小心摔了一跤,鼻子出了點血,沒啥事。至於她後半句,我沒做回覆。
張敬打我時,嘴裡辱罵的聲音很大,幸好自己默默忍受,不然母親見着自己兒子捱打,肯定下來幫忙。
接下來的幾天
,我保持天天訓練雲龍刀法。有時候和許諾出去玩,看看電影啥的。
因爲是在東區,所以我挺顧忌,會不會在路上偶遇到張萱檸。
但這種想法,並沒有實現。
把母親一個人放在家,一開始是特別不放心的。不過黑道彭家的人給我打了個電話,對方是彭東龍。他問我能不能約一下地點,雙方出來談下事情。
我說有什麼事情好談的?
然後他告訴我,他這一方不僅代表的是黑道彭家,還有商業白家。
我心裡一笑,看來真被雲魔猜中了,對方慫了,現在準備妥協。不然他們這樣,每天都心驚肉跳的,擔心我隨時隨地可能殺過去。
於是我同意了,報了個咖啡廳作爲地點--當初陳志帶我去過。
黑道彭家、商業白家。兩者之間果然是合作關係。
但云魔告訴我,這只是一些蝦兵蟹將,他們背後的大佬,還沒現身。同時,他也不要讓我着急。若不現身,那就不現身吧。雙方好好談談,進入一段和平時期,也不是不行。
主要還是雲魔讓我實力快點進步,如果真陷入水深火熱的環境,精力分散,他想要一位實力高超的古武者的屍體、借屍還魂的進度,則將變慢。
離談判是日子還有兩天。
我打算去許諾家一趟,我倆一同進小區大門時,好多人都盯着往這邊看。
馬蛋,其實我也對自己夠無語的。誰讓當初做那麼過火的事情來呢?
隱隱約約,我還聽到有人在議論我和許諾。
“這小女孩也真癡情,男方做的那麼絕情,她倒能接受?”
第一個人的意思,估計猜想是我被其她女孩甩了之後,重新來找許諾,然後許諾放不下我,同意了。
“你管人家做什麼?我倒認爲,小兩口經歷了這麼多,感情肯定會更加牢固。”
這句話我同意,我與許諾之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苦事,雖然過程艱辛,但挺過困難之後的收穫,必定是甜蜜的。
可大多數外人,覺得我是渣男。而許諾,是受騙的單純小女孩。
唉,難道我就這麼不受人待見嗎?
罷了,不是有名言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來到許諾家裡,我先給長輩們問好、接着道歉。
許母跟許父倒也沒說我什麼,讓我猜測,是不是算命老人,給了他們講了很多,等於是將大批的“定心丸”,給兩人服用。
但我也不好意思問。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是不得不去找許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