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跟前的男人,他一身白衣、黑布鞋。意氣風發、帥氣逼人。感覺此人是從古代穿越而來的。
在死亡即將到來的那一刻,我有幻想過,之前在酒店救我的神秘青年,會再次出現。
但,關鍵時候一拳將暗石送上西天的並不是神秘青年。
他叫張栩辰,龍拳殿的弟子。
當初在醫院,我給他療傷,治好了他身上的重傷。
沒想到剛纔,他還了那個欠下的人情。
我們兩人見面後,彼此一笑。
簡單的和張栩辰細聊,我才得知。
翻過這座山,便是龍拳殿的大本營。
而張栩辰呢,第一次見面,他還是龍拳殿的三層弟子。如今已經爲二層,即將進入一層。
張栩辰的實力沒有暗石高,但也不低。撼地八層水平。
因爲當時暗石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所以對身後沒有一點防範,腦袋被張栩辰一拳KO。
說來也巧。張栩辰是接到龍拳殿的安排,前往機場坐飛機,地點呢,跟我們一樣,去西北部的一個門派--狂刀嶺。
“對了,這人是誰啊?還是拔山一層的高手。”張栩辰問。
“惹着的仇人罷了。屍體我自己處理就行了。”暗石身份太高,張栩辰不瞭解很正常。
另外,雲魔說暗石的屍體有用,他打算借屍還魂。
暗石是黑暗閣閣主的親孫子,若是知道後代被我們所殺,古物界必將喧騰起一陣狂波。
而云魔通過借屍還魂。等於讓暗石“復活”了。藉助暗石本身的身份,又能打探到自己仇家最內部的消息。
至於暗石的腦袋被張栩辰打爆了,在雲魔看來,僅僅小事一樁。
哪怕屍體被我卸成幾十塊,雲魔也照樣能讓自己控制的“暗石”,最後變得毫髮無損。
之後,我和張栩辰、小鬼一同往機場的方向趕去。
雖然我們的機票已經過點,不過到前臺改一下,換班即可。
飛往西北部的飛機坐不滿人,不然則無法跟張栩辰同一架飛機。
雲魔離開了我的腦子,少了個寂寞時與我聊天鬥嘴、在武技方面能給予我指導的人。
一下子感覺自己心裡空空的。
人就是這樣。得到的時候,不會珍惜。失去了,才懂得懷念。
飛機上,我和張栩辰沒怎麼聊天。
其實我們兩人之間依然屬於陌生人。我救了他一次。他也救過我一次。等於互不相欠了。
他沒多問我們爲什麼要去狂刀嶺。我同樣將自己的疑惑嚥下了肚--雲魔沒跟我講龍拳殿跟魂族、狂刀嶺的關係很要好。連龍拳殿在哪個方位都不清楚。
下飛機後,大夥兒先在酒店住了一晚。
我和小鬼一間房,當天晚上,他認我做了大哥,叫我老大。
“老大,謝謝你不拋棄我。如果沒有你,小鬼已經沒命了!”
雖說救我們的是張栩辰,但若沒有我的頑強抵抗,小鬼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你呀,以後去了狂刀嶺,好好學功夫。不讓再讓你爺爺失望了!”
“嗯。”小鬼點點頭。
我沒有讀心術,所以不知道小鬼到底是不是真有毅力堅持。
“老大,這把銀刀,送給你。”小鬼從書包內掏出銀刀,刀身被他提前擦拭了一遍,透亮而反光。
“我不能要。”貪婪的嚥了咽口水,我還是選擇了拒絕。“這可是你們魂族祖傳的寶物,豈能隨便送給外人?”
小鬼不依不饒。“老大的雲龍刀法使得那麼好,肯定得配好刀吧!而且,誰說您是外人了?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爺爺,可以間接當您的父親。不也是婚族的人嗎?”
“真不行!”我仍然蜿蜒拒絕。“謝謝你小鬼,可這把銀刀,只能握在體內流淌着魂族人血的後代手中。這就好比是一個使命。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第二天早晨,三人一同趕路。
狂刀嶺的位置,在一座險峻的高山。
這個門派,易守難攻。因爲上去的路比較狹窄,一不小心摔下去,那直接是全屍都沒有了。
“我就送到這了,小鬼,你跟着救命恩人上去吧。”我跟狂刀嶺又沒關係,難不成去了還能拜師學藝?人家給秘籍嗎?
普通的招式我可看不上。
從北洲市出發,至到達目的地。
這
一路上,算是有驚無險。
雲魔成功借屍還魂。我對門派的認識,也更加的深厚。
我是個屌絲不錯,可屌絲也有夢想。
稱霸武林,雖然僅僅是YY一下,但只要刻苦努力,距離夢想實現,將一點一點的被挪近。
雲魔控制的暗石,應該早就回到了黑暗閣。其中,他也必定操作了一番。否則我和小鬼來到西北部,怎麼一點事都沒有--我沒用假象,這小陣法還未跟張栩辰提起。
另外,我全程暴露俞一的身份--除了登機檢查。牡丹會的人並沒有發現我、抓我。
呼,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
乘坐返回的客機,我重新回到了中洲市。
途中,我一直在思考有關太極拳的東西。
但這套武功,我對它的瞭解爲百分之一。僅僅知道在遇到危險,且大腦一片空白之時,全身才會不由自主的做出太極防禦。
手上的事情處理完,終於可以跟伊靜回老家了。
抵達縣城後,我沒跟伊靜去她家,而是自己步行前往農村。
農村的空氣很好,這裡甚至沒有任何汽車的尾氣--許父有車,但不會經常開。
去到村內,我直奔後山,找了一片最爲安靜的地方。
整天感受着鳥語花香、好似脫離了有人類的生活。
如此好之不過的環境,我決定再努力努力,勢必一舉突破至撼地一層。
一晃三日過去,我沒有任何的收穫。
但幹什麼事情都不能心急。否則物極必反。
休息之餘,我會在附近的小河裡捉魚、摸蝦。時而在山上看到一些野味,可把我美的。
第五天,我拿起準備好的望遠鏡,第一次從山上往自己家看去。
我之前做過實驗,發現望遠鏡與透視,可以一齊使用。
時隔四個多月,我終於再次見到了許諾。
此時的她,正躺在空調房間裡,看着電視。
電視裡播的是喜劇。可許諾完全笑不出來。
她一臉愁悶,看了看窗戶外邊,嘆了口氣。
直到單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許諾才露出一絲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