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道人和禹餘道人?他二人我等自然知曉,聽說大赤道人與清微道人、禹餘道人經常在一起論道,至於來歷倒是不怎麼清楚,只知道三位道人的手段均是異常奇妙。”
“大赤道人掌握一手神妙無比的煉丹之術,聽聞與九大宗門內部流傳的玄奇金丹非常類似,故而名揚萬初,傳蕩極西之地。”
“清微道人掌握一手匪夷所思的符篆之術,以天地萬物爲承載,印刻玄妙紋理,效用非凡,即可攻伐,又可防禦,還可以當做丹藥使用,流傳出來之時,據說整個極西之地都被震動了!”
掃視着眼前這位青衣道人沒有那麼討厭,門前的兩位守衛心中隱約的升起一股好感,再加上身處極西之地,同爲人族,更是關係近上三分。
聽到此人的探詢,二人好奇的看了一眼李玄生,近些年,若說人族疆域內,名聲揚起最快的,除卻九大無上宗門的驚豔弟子,便是屬大赤、清微、禹餘三人了。
但觀眼前這年輕男子的神色,似乎不太清楚,雖然有些疑惑,但想了想,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三位道人名傳極西之地也不過近些年的事情。
“據人族內部的無上老祖所言,那種符篆之道似乎也是一門無上大道,迥異於內家武道體系與法天地自然體系,若是真正的成長起來,臻至圓滿,證就道尊不是不可能!”
那種玄妙非凡的符篆,他們自然是見過,卻是不一般,人族內部之前從來未曾有過,再加上人族無上老祖的推崇,自然有人趨之若鶩。
“六年之前,清微道人名聲剛起,三位妖族的妖皇想要將其暗地襲殺,結果被三道通天鎖地的符篆硬生生的煉化,那一戰,名震整個極西之地。”
“至於禹餘道人,更是不簡單,掌握一手論精妙絕對不亞於器宗修士的煉器手段,這些年,從其手中流出來的道器,每一件都是極品,均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談到清微道人與禹餘道人,門前的二人面上更是有些激動,兩年前,那兩位道人前來萬初城與大赤道人論道,也曾遠遠的見過一次,當真是風采不俗。
看着身前這位青衣男子神色也是爲之一動的形態,不由的微微一笑,言語中很是羨慕,很是渴望,很是有些異樣的崇拜。
“以三道通天鎖地的符篆煉化三位妖皇,清微的實力起碼也是堪比武聖第一境巔峰的強者,很有可能,已經將諸般法則熔鍊一爐,走出己身之道,堪比武聖第二境!”
“如此說來,大赤與禹餘二神差不多也在那個境界,不愧是大羅無極之氣化生,短短五十年就達到這般境界,沒有任何關卡。”
消化着從眼前二人口中得來的信息,李玄生心中爲之感嘆不已,何爲大氣運存在?
這就是!
先天的跟腳這般渾厚,就算是神族中那些秉承先天本源化形而出的神祖當初恐怕也沒有這般的修行速度,如果將己身的道路徹底融會貫通,便會踏足堪比武聖第三境的強大修士。
“我勸你還是現在旁邊的酒樓中等着吧,那裡面很多人都是在排着隊等待大赤道人下場的煉丹機會,看你還算順眼的份上。”
“那就告訴你一個……,嗯,是鴻都道友?”
守衛的二人口中之言緩緩落下,看着眼前的青衣男子絲毫不帶離開的模樣,眉頭又是一挑,隨之再次勸說道,想要知會對方一條隱秘的消息。
不過,話語還未說完,神情便是一滯,身後的宅院之門深處,一道道沉穩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雖然極力壓制,但仍舊可以聽出腳步主人的內心有些急促。
吱!吱!吱!
寬闊的木質院門旋即被輕輕的拉開,一道衣着灰白道袍的青年男子快速踏步而出,髮絲柔亮,束冠而起,隨意的披在身後。
面容雖不算俊逸,但也是極有韻味之人,周身上下,彌散着一絲絲清淨祥和之氣,但此刻似乎這股氣息有被打破的趨勢。
“師兄!真的是你,這些時日我就算着時間你應該出宗了,只可惜,我修士尚弱,不能夠推演天機,只能夠隱約的感受到師兄近期會來到極西之地。”
“今日,果真見到師兄,哈哈,師兄,快隨我進去,大赤道長已經在停下煉丹之事,前往正廳了。”
一晃數十年過去,師兄的容貌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變化,看上去一如往昔,但氣息上卻是越發的內斂與平凡起來,跟隨在大赤道人身邊這些年,自然清楚這是怎麼的一回事。
四十九年的時間,師兄的修爲也沒有任何停下,如今三位道長在數年之前就將師兄所要的東西取回,想來師兄的修爲又當大進。
神情滿是不住的激動,離開師兄整整三十九年了,這三十九年中,除了前三年跟隨雲覺、雲祥等人一起,但三年以後,隨着三位道人的修爲突破,便分道而行。
行走人族疆域,踏足極西之地,更是足跡遍灑荒古大陸,領略世間萬物,聆聽道長至理,增進修爲,短短數十年間,自己的就從剛出宗的武道金丹初期,達到了如今大修士巔峰層次。
腦海中回想着以往在宗門的種種事情,鴻都心間深處更是不住的有些顫抖,踏步上前,手掌深深的抓住李玄生的胳膊,身軀微轉,向着內部走去。
“哈哈,如此甚好!”
李玄生聽其言,朗聲一笑,任憑鴻都手掌中的拉扯之力,對着門前的二人點點頭,隨之,便在二人呆滯的神情中,踏步進入宅院之內。
腳步聲逐漸遠去,言談之語之間淡去,不多時,虛空中的殘留之音便徹底的消失在二人耳邊。
“那是鴻都道友的師兄?”
一人雙眼瞪得渾圓,對着一側的同伴不確信的訕訕而道。
“應該是吧!”
同伴想了想,點點頭,隨之,二人再次相視一眼,不在有任何的言語,上前一步,將院門關閉,再次恢復之前的職責所爲。
這可真是弄了一個大烏龍,回想着剛纔與那青衣男子的言語,好像對方說的……確實沒錯,但……但事情就是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