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十二歲的純親王隆喜登基,因皇上年幼,太后垂簾聽政。
之後,太后加封鹿鼎公秦然爲攝政王,總攬軍政大權,即日起,出兵平叛!
詭異的是,這個消息除了在京城周圍的幾個省份引起波瀾外,居然沒有招來太多的反對之聲。
實在是現在大清叛亂四起,各地官府已經自顧不暇,還要指望秦然發兵平叛,那裡還敢出言反對。
這一點,秦然倒是要感謝吳三桂等人。
若是現在沒有吳三桂等地方藩王叛亂,一個漢人坐上了大清的攝政王位,恐怕會立即引來無數反對。
此外,爲了收買人心,秦然將那些抄家得來的房產和不易變現的產業,重新分配給了朝中的大臣,並在軍營中,給每個士兵發放了十兩銀子作爲軍餉,以此來穩固自己在軍中的影響力,因此,他收穫絕大多數士兵的擁戴。
此時,秦然的麾下總計有十六萬大軍,留下六萬給龍兒,以幫助她掌控京城。
其餘十萬,秦然準備全部帶走,以應對吳三桂的軍隊。
次日,穿着戰甲,手中握着腰間戰刀的秦然站在點將臺前,聽着颯颯的風吹動旗幟的聲音。
看着面前裝備精良,站的整整齊齊的士兵,
秦然滿意的點了點頭,“諸位將士,此時,正是建功立業,獲得榮華富貴的好時機,待我們平定叛亂,封侯拜將者,將數不勝數!”
“攝政王千歲!”
“攝政王千歲!”
不知道誰先喊了一聲,隨後,可能是看在剛發放的銀子面上,軍隊中出現了此起彼伏的擁護聲。
秦然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他緩緩走到點將臺旁,這裡早就預備好了一頭牛,而旁邊就是他攝政王軍旗。
噌!
秦然拔出腰間的長刀,朝着旁邊的牛頭一刀砍下。
噗!
牛血噴濺在軍旗上。
“祭旗!大軍出發!”
十萬大軍旋即有條不紊的開拔出發。
……
雲南平西王府,吳三桂看着細作傳來的情報,不僅眯起了眼睛,“清皇帝死了?鹿鼎公秦然疑似做了太后的面首,掌控了朝政,並率領十萬平叛大軍,正在往雲南趕來?”
京城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也讓吳三桂感到有些應接不暇,他皺着眉頭,思慮了半天,最後竟是輕輕笑的出來,“這個小皇帝剛剛成年就死了,清廷總歸要動盪一陣,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好事。”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侍衛彙報道:“王爺,四川九難軍有使者求見!”
“九難軍的人?他們爲什麼要來找我?”吳三桂神色一動,“宣他們過來!”
九難軍,就是秦然遺留在四川的武裝軍隊,因爲打的是獨臂神尼九難公主的名號,所以又被稱作九難軍。
不多時,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便走了進來,見到吳三桂以後,他不吭不卑的拱手行了一禮,道:“見過平西王,這次我家主公派我前來,是爲了共同商討聯手抗清的大事。”
“哦?”聽到使者的話後,吳三桂露出了詫異的神情,“你確定你是來找我談合作的?九難認爲我是他的殺父仇人之一,她難道不恨我了嗎?”
使者輕輕笑道:“九難師太一介女流,哪能聚集這麼多的勢力,我們也不過是打着她的旗號行事罷了,軍隊的掌控權還是在我家主公手上,國恨和家仇,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就算真的要對付王爺,
也是推翻清廷以後的事情了!”
聽到使者如此的直白,吳三桂不由信了三分,“不知你家主公是?”
“呵呵,現在時候未到,等待時機合適,王爺自然知曉我家主公的身份。”
使者避開了這一話題,“清朝大軍即將到來,我這次前來,只是想詢問平西王,是否聯手抗清,以增加勝算。”
吳三桂思索着,他自雲南起兵之後,第一時間便想吞併四川,可沒想到四川突然出現了一隻高舉反清大旗,人數超過五萬的精銳部隊,這直接打消了他進軍四川的想法。
他可不想在直面清廷之前,先和其他人來一場血拼,但因爲地理位置和‘九難公主’的原因,他一直部署軍隊對四川方向小心堤防。
若是和九難軍聯手,他不僅會獲得一隻精銳的援軍,還能將防禦四川方向的大部分兵力解放出來,吳三桂相信清軍在前,九難公主絕對不會在這時候向他發難。
兩相聯手,短時間內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思慮至此,吳三桂站起身來,“這位使者,還請上座,我們談一談聯手對抗清軍的細節!”
……
數日後,秦然看着信鴿傳來的情報,臉上不由露出欣喜的笑容,“吳三桂這個老狐狸終於上鉤了,他應該萬萬沒有想到,反清立場應該是最強硬的九難軍,居然是和清廷平叛大軍是一夥的吧,哈哈!”
沒錯,九難軍主動與吳三桂聯手,就是秦然一手策劃的,兩軍對壘時,若是九難軍在關鍵時刻對吳三桂的雲南大軍背刺一擊,絕對可以立即改變整個戰場的局勢。
經過十多日的行軍,大軍終於抵達湖南一帶,與吳三桂的雲南軍和九難軍組成的聯軍,隔空相望。
此時,吳三桂已經佔領了貴州全境以及大半個湖南,僅僅先鋒大軍就有十五萬之衆,再加上三萬九難軍,兵力足足有十八萬之多。
僅從表面上來看,秦然率領的軍隊處於絕對上的劣勢。
中軍大帳,一隻信鴿從天而降,飛入帳中,秦然從鴿子的腿腳解下一張紙條。
看着紙條上的信息,他不禁輕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