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向我勒索點好處。」秦然一笑:「仙子好像也不是很怕齊天大聖?」
「我會怕猴子?」金衣女子哂笑:「他也就是變化之術比我強,另外佔了個不死之身的便宜。其餘本領,我哪樣不如他?真打起來,我是奈何不了他,但他也打不過我。」
「哦?」秦然想了想,忽然問:「七大聖中,仙子排行第幾?」
「小哥兒知道的挺多嘛!」金衣女子神情一整,傲然道:「七大聖第三位,混天大聖鵬魔王,就是我了!」
「原來是鵬王當面!」秦然笑呵呵拱了拱手:「失敬失敬!」
他還真沒想到,她竟會是七大聖中的鵬魔王。他原本還以爲,她是驅神大聖禺狨王來着,禺狨者,雌性金絲猴也。禺狨王,就是一頭母金絲猴。
倒是沒有想到,混天大聖鵬魔王,居然也是個女的。
不過她氣質,還真襯她的外號,混天大聖,這女鵬魔,可不就是一副混不吝的痞子樣嗎?
而她自稱本領不弱於齊天大聖,想來也是沒摻水份。
鵬魔乃金翅大鵬雕成妖,雖與身爲如來孃舅的那頭金翅大鵬雕不是同一頭,但同爲金翅大鵬雕這種天生神鳥成妖,鵬魔王的實力,當不比那頭金翅大鵬雕弱多少。二者甚至說不定就是兄妹或者姐弟。
「你這小哥兒,敬意有限。」鵬魔王撇撇嘴,問他:「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你呢?到底是誰?和我那不爭氣的七弟,有什麼交情?」
「我只是一介散修。與齊天大聖,也不過兩面之緣。不過託他的福,我得了些機緣造化。」
秦然微笑:「所以知道花果山遭天庭二次討伐後,我便想來花果山看一看。當然不是要幫他造反,我這點微末本領,打打天兵還可以,碰上大仙大神,就是死路一條了。所以啊,我是來幫他給他的猴子猴孫們收屍的。鵬王此行,又有何貴幹?」
「巧了,我也是來收屍的。」
鵬魔王笑眯眯道:「不過我本是打算來給猴子收屍的,沒想到他居然沒死,給押上天庭了。他那不死之身,還真是讓人羨慕,這都死不了。也不知天庭能不能斬了他。」
「鵬王放心,我相信,齊大天聖死不了的。」
「誒?天庭也斬不了他嗎?」鵬魔王饒有興趣地看着秦然:「你怎麼知道的?你對天庭很熟悉?」
秦然笑着反問:「凡間仙家,除非是山精野怪,否則但凡有點傳承,有可能對天庭不熟悉嗎?」
「我就對天庭不熟。」鵬魔王毫無誠意地說道:「我連南天門開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你知道嗎?」
秦然失笑:「鵬王堂堂金仙大聖,會不知道天庭情況?」
「本大聖就是不知道。」鵬魔王抱着膀子,痞氣十足地白了秦然一眼:「你有意見?」
「不敢。」秦然微笑:「話題跑得太遠了。在下是來收屍的,就不陪鵬王閒聊了。鵬王請自便,在下要開工了。」
「開工?開個猴毛的工啊!你看這花果山上下,還找得着一根猴毛嗎?死猴子,都被挫骨揚灰了。活猴子,要麼被抓,要麼跑了。哪裡有屍可收?」
鵬魔王嘿嘿笑道:「小哥兒,姐姐我不知道天庭大門朝哪開,你帶我去見識見識唄?」
秦然斷然拒絕:「免了!」
鵬魔王混性發作,笑道:「這可由不得你!」
身形一閃,近乎瞬移般掠至秦然身旁,玉手探出,五指成爪,朝他肩頭扣來。
她這一爪,看似平平無奇,但強橫氣機,罩定秦然四周,有如五道天鎖,斥開天地靈氣,泯滅五行靈元。使秦然所在之處,
成爲一片絕對的靈氣真空,無論哪種遁術,只要是五行之屬,便都
無法在此施展。
不過秦然從來就不用五行遁術。
他念頭一動,身化流光,瞬間消失在鵬王爪下,再出現時,已站在了鵬王方纔佇足的山頭上。
「誒?」鵬王一爪落空,不由微微一愕,側首一看與她易位而處的秦然,奇道:「你這是什麼遁術?神奇得很嘛!」
秦然微笑不改,悠然道:「鵬王謬讚,微末伎倆,不足掛齒。」
這是混元一氣功所帶的穿空之術,作爲先天之物,自有其神奇之處。
「有點意思,我倒是小瞧你了!」鵬王眨了眨若塗着淡金眼影的眼皮,渾若天成的淡金雙瞳中,猛綻出兩道金光,若探照燈光束一般,瞬間罩定秦然。
在那金光照射之下,秦然只覺四周無形的空間,彷彿變成了有形的存在,又凝固起來,變得堅實無比, 予人一種類似世界晶壁的感覺。
鵬王兩眼持續放光,抱着膀子,凌虛踏空,一搖三晃地向秦然走來:「嘿嘿,這下看你怎麼逃!」
「人爲塑造小範圍的空間晶璧,封閉空間?」秦然微微一笑,七星龍淵劍出鞘,一劍斬出,將晶壁斬出一個小口。
隨後,秦然再度身化流光,輕而易舉擺脫鵬王塑造的晶璧封禁,現身在百丈開外。
「你不要逃。」鵬王嗔道:「我只想讓你帶我去天庭玩一玩。」
「鵬王要上天庭,自去無妨。」秦然呵呵一笑:「以鵬王飛遁之能,只要不像齊天大聖那般,守着一隅之地,與天庭大軍硬戰,相信沒有誰能抓住鵬王。」
孫悟空一個跟斗,就是十萬八千里,快得跟穿越一樣。之所以落敗被擒,是因爲有根據地,有猴子猴孫,捨不得放棄花果山打游擊。
倘若他狠心放下一切打游擊,天庭還真未必能抓住他。
而金翅大鵬雕的飛遁之能,還在齊天大聖之上。單翅一拍,就是九萬里。雙翅一扇,就是十八萬裡。只要不戀戰,除非如來親自出手,否則一般的大羅金仙都拿不住她。
「我對天庭真不熟悉。」鵬王作誠懇狀:「我是天生天養的野鳥,從小在凡間長大,還真沒去過天庭,真不知道南天門在哪個方向。小哥兒,你既與我七弟有交情,那便是和我有交情。咱倆這麼好的交情,你連帶個路這點小忙,都不肯幫姐姐嗎?你的義氣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