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詭異的殺手
像陸塵這樣貪酒的人拿到千日醉這樣的好酒,放在往常,一定會忍不住一飲而盡。
可這一次陸塵卻多了個心眼,姬瑤花這幾天的表現擺明了不對勁,這女人給的東西最好是碰都別碰!
雖然心裡頭不希望姬瑤花有問題,可是理智卻告訴陸塵,這一次要落馬的,恐怕不只是洛馬一個人。
時間漸漸過去,就連在街上巡邏的打更人也完成了工作,打着哈欠回家了。
而坐在房頂的陸塵卻始終目光灼灼地盯着錢掌櫃的一舉一動,完全沒有絲毫的疲憊。
一陣夜風颳過,陸塵攏了攏衣襟,突然神色有些不對勁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
嘴裡忍不住咕噥了起來:“我和姬瑤花剛剛見面不過片刻,怎麼身上就沾染了她的香味兒,這女人用的胭脂留香也太持久了吧?”
聞着身上久久沒有散去的花香,陸塵心裡劃過一絲詭異之感。
不過很快,陸塵就沒有心思考慮這所謂的香味兒了,夜風之中,有幾個黑衣人乘風而來,順着不遠處的屋頂一路往陸塵這個方向跳着。
那些人一個個身上帶着殺氣,來勢洶洶,怕是來滅口的!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陸塵往角落裡縮了縮,目光如炬地望着遠方,發現那些人雖然動作很快,但是行走的時候卻顯得有些僵硬。
這種矛盾的詭異感讓陸塵越發疑惑起來。
陸塵隱藏好了自己的身體,悄悄地蜷縮在煙囪的後面。
眼睜睜地看着這些人衝進了錢掌櫃的家。
儘管這些人要對錢掌櫃動手,陸塵卻並不打算施以援手,有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有了這些人的推波助瀾,或許還能打破現在的僵局呢!
此時的錢掌櫃正忙忙活活地整理着一疊疊的資料,翻翻找找,每隔一會兒,就會把一些紙張扔進火盆裡燒掉。
這些都是錢掌櫃犯罪的證據,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從錢掌櫃手上洗出來的假銀票已經將近1,000萬兩,其中有200萬兩被錢掌櫃做了假賬,偷偷私吞了。
而私吞起來的這200萬兩,其中的一半交給了洛馬分贓,剩下的800萬兩則交到了上面。
爲了防止東窗事發,錢掌櫃必須把這200萬兩的事情妥帖善後,以免被幕後之人察覺。
錢掌櫃已經做好了決定,等到這件事的風頭過去之後,便拿上這100萬兩的養老金,以能力不足,心生愧疚爲由向花滿樓請辭。
帶着錢回去告老還鄉!
人都有貪念,錢掌櫃也不例外,有花滿樓一家的信任在手,本來是可以繼續源源不斷地洗錢的。
可是這陣子錢掌櫃敏銳地察覺到了似乎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危險將至,絕對不能再逗留下去了!
尤其是今天晚上,錢掌櫃整個人顯得格外緊張,在燒燬證據的時候,手一直在止不住地顫抖着。
原因便和一種莫名其妙地香味兒有關。
打從今天下午開始,錢掌櫃就覺得空氣當中老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圍繞着自己,這味道似乎是從外面飄進來的。
可是錢掌櫃出去查看了好幾次,也沒找着這香味的來源。
哪怕現在夜已經深了,香味仍然在縈繞着錢掌櫃,這香味聞上去雖然沁人心脾,但是卻讓錢掌櫃坐如針氈,心亂如麻。
錢掌櫃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想要趕緊弄完好回去休息,逃離這股詭異的香味兒。
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
門口傳來啪嗒一聲脆響,錢掌櫃被嚇得一個激靈。
只見錢掌櫃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眼珠子瞪得溜圓,直勾勾地盯着門口問:“誰在那?”
“快出來,別裝神弄鬼的!”
錢掌櫃一邊大聲嚷嚷着,一邊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往門口走去。
打開門四下張望了一番,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因爲察覺到危險將至,錢掌櫃早早地就做好了準備,把家中的妻眷都送回了老家,所以按理說應該沒人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纔對。
“難道是我聽錯了?”
確定沒人,錢掌櫃正要收回左腳關門,卻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緊接着好像有一股巨大的風猛然刮過,直接把房門鑿了個稀碎,錢掌櫃連人帶房門全都被炸進了屋裡。
錢掌櫃的後背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緊接着兩個黑衣人邁着機械的步伐從門口走了進來。
雖然今天晚上是個大晴天,可是這兩個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裹了個嚴嚴實實。
這兩個人逆着月光,錢掌櫃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面容。
“你們,你們兩個是什麼人?來幹什麼的?”
錢掌櫃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和戒備,心頭也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那兩個人並沒有回答,而是像兩個機器一樣,同時邁開步子,朝錢掌櫃走了過來。
與此同時,屋頂上原本躲得好好的陸塵也正一臉無奈地看着眼前的三個怪傢伙。
陸塵在煙囪後面躲得好好的,就突然聽到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擡頭一看,好傢伙!
這幾個來殺錢掌櫃的殺手竟然找到屋頂上來了!
……
錢掌櫃正打算從地上爬起來,其中一個黑衣人就猛的一伸手,一掌搗在了錢掌櫃的心口窩。
錢掌櫃又吐出來一口鮮血,但趁着燭光卻看清楚了黑衣人露出來的半截手臂。
看着那泛着金屬光澤的雪白手臂,錢掌櫃大爲震驚,瞪圓了眼珠子說道:“是你們!你們竟然要殺人滅口!我做了這麼多事,如果沒有我——”
那黑衣人並不開口,見錢掌櫃沒有死,便又是一掌打了過來。
錢掌櫃閉上了眼睛,自覺已經無望。
然而就在此時,只聽轟得一聲,屋頂上的瓦片瞬間被掀掉了,緊接着一個矯健的身影飛了進來,擋在了錢掌櫃的面前,並一腳踢飛了出手的這個黑衣人。
錢掌櫃聽到聲音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子,腰間別着酒葫蘆,挎着大刀站在自己面前。
而和這個男子一起從房頂上落下來的,還有另外三個身穿蓑衣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