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嘴硬的洛馬
錢掌櫃絕不可能是畏罪自殺的，這其中定然是有黑幕，可是如今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只剩下了洛馬一個人。
所以捕神大人決定親自審問洛馬。
可是洛馬卻好像認命了似的，突然笑了一聲。
“哈哈，我沒有同謀，也沒有人指使我，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我洛馬兢兢業業的爲六扇門服務這麼多年，最終竟然是這樣的下場，也真是夠可笑的了！”
“你少在這裡強詞奪理，你若是真的兢兢業業又怎麼會犯下這樣的彌天大錯！”
捕神對洛馬很是失望，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信任多年的人竟然會是這樣一個豬狗不如的傢伙，都已經被抓住了，竟然還不思悔改。
而洛馬心裡頭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反正不管說不說都逃不了一個死字，不同的是認罪之後，朝廷判得很快。
若是不認罪，供出了幕後之人，就算是苟活得了一時，也定然會在無盡的折磨中死去，倒不如來個痛快！
捕神爲了讓洛馬說出實情，沉思片刻之後說：“只要你說出幕後黑手，我可以爲你作保，讓朝廷免於你的死罪，到時候你只要逃得遠遠的。”
“隱姓埋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陸塵等人聽了這話，都有些難以置信，洛馬所犯下的罪行應當連誅九族。
可此時，捕神大人卻做出了這樣的承諾，金口一開肯定不會作假，如今選擇權又一次落到了洛馬的手裡。
洛馬仔細想了想，如果自己真的跑得夠快夠遠，就算那些人手眼滔天，也未必沒有可能活下來。
可是很快，洛馬又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沒機會了，以陸塵的性格，就算朝廷放過了自己，陸塵也不可能放過，還是死個痛快好了！
捕神等了半天也不見洛馬開口，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
蔣龍實在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大聲質問洛馬：“洛馬，你我兄弟二十餘載，捕神大人待我們恩重如山，你的未來也是一片光明，你爲何要做出這樣的事來？”
“那些昧着良心賺來的錢，你難道不覺得燙手嗎？”蔣龍一臉的悲憤，哪怕如今已經證據確鑿，仍不願相信好兄弟就是雞鳴狗盜之人。
蔣龍的話一下子戳到了洛馬的痛楚，
洛馬又何嘗不希望有一片光明的未來？現在前途盡毀，努力鑽營出來的那些錢也拿不回來了，真是一輩子白活！
“燙手不燙手的不重要！咱們這些人在六扇門裡看上去威風堂堂，等出了六扇門，有誰會瞧得起你？”
“在那些達官貴人的眼裡，咱們就跟狗沒什麼區別，甚至還不如狗！萬三千家養的狗頓頓吃什麼？你我頓頓吃什麼？”
“我們拼死拼活，一年到頭也就那麼幾千兩的俸祿，這還是要努力做任務才能賺來的！九死一生卻連個安家落戶之所都買不起！”
“而那些達官貴人，甚至一點本事都沒有，全憑着祖上的基業，也可以整日瀟瀟灑灑，信馬閒遊，這世間可有半點公平可言？”
“我奮鬥一生，卻孑然一人，我的妻呢？我的子呢？都因辦案而被人殺死了！”
“你說捕神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我承認，可是朝廷又是如何？我家破人亡，朝廷給了我什麼補償？什麼都沒有！”
說起這些年來的心酸委屈，洛馬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猙獰，一腔的憤怒噴涌而出，好像世上所有的人對不起洛馬。
“你別在這裡信口雌黃了！普通人家一年到頭也就賺個幾十兩碎銀，甚至山中農戶只有幾兩碎銀，難道人人都去做雞鳴狗盜之事了嗎？”
“你不過是自己不知足！是你的貪婪害了你，不是朝廷對不起你！”
蔣龍直接開口反駁了起來，雖然很同情兄弟，可是洛馬實在是太偏執了。
若是真覺得六扇門待遇不好，大可以辭官去別處大展宏圖，爲何要走這樣的路呢？
“我貪婪？沒錯！我就是貪婪，可是你們一個個捫心自問？你們難道都是清心寡慾之人嗎？你們難道不想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住好的嗎？”
“一派胡言！不要拿你和我們相提並論，我們雖然也有慾念，可知道慾望不能大於能力。”
“陸塵喜歡喝酒，寧可拿出自己一年的俸祿去買酒也不接受萬三千的饋贈，這纔是正確的追求慾望！”
陸塵正在旁邊看戲，卻沒想到捕神突然拉自己出來當典型，
聽了這話之後心頭不免一驚，搞了半天捕神什麼都知道，還好當初沒有接受萬三千的禮物，把握住了自己。
“別和我提陸塵，最可惡的就是他！我在六扇門奮鬥了20年才換來現在的功績，憑什麼他只用了一兩年就跟我平起平坐了？”
洛馬也知道是自己的貪心害了自己，無力辯駁之下，便調轉槍頭，把矛頭指向了陸塵。
捕神聽了更是冷笑，“因爲人家只用了一兩年就拿到了你20年的功績！”
“且不說陸塵實力超羣，單說他擊殺盜賊任發，保護華太師，刺死奪命書生，緝拿春三娘，戳穿金如風的陰謀，這幾件大事，完成任何一樣，都有資格升爲一等捕頭。”
“而他卻憑一己之力，把這些事兒都做了，給他升職難道不應該嗎？”
洛馬自知理虧，卻仍然心有不甘，陸塵的一條條功績的確是讓洛馬望塵莫及的，陸塵殺掉的這些人，最少都是先天后期境界。
以洛馬的實力，想去殺掉一個都費勁，更不用說在短短的幾個月之內，把這些人全都殺掉了。
“而且你憑什麼和陸塵比？他就算有了這麼多的功勳也沒有居功自傲，更沒有利用職務之便，徇私枉法。”
“而你呢？你的功勞不如人家大，犯的罪卻是罄竹難書！”
以人爲鏡，可以知得失。
洛馬根本無可辯駁，這條不歸路已經難以回頭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總之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反正我爛命一條也沒什麼可在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