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前往聚寶齋
三人同行,正要往聚寶齋走,陸塵耳朵突然動了動,緊接着半側着腦袋指了指旁邊的柱子。
柳若馨順勢看過去,立刻翻了個白眼。
“你是不是變態啊?成天跟着我!”
聽聞此言,楊宇軒也不再躲避,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但是心裡頭卻十分地驚訝。
自己躲在這裡,明明神不知鬼不覺怎麼會被陸塵察覺到呢?
現在街上人來人往的,難道自己就那麼引人注意嗎?
楊宇軒一走出來,柳若馨就很是嫌棄地撇了撇嘴:“你這白毛怪真是夠煩人的,你該不會要說你也想去聚寶齋吧?”
面對嘲諷,楊宇軒一聲不吭。
陸塵無奈地笑了笑說:“行了行了,沒必要吵,不過是去看看字帖而已,大家同行吧。”
“同行什麼呀,咱們跟他可不是一路人!”
柳若馨不僅很討厭楊宇軒,而且覺得這件事或多或少能和同舟會扯上關係,所以不想讓楊宇軒跟過來分功勞。
“行了,柳大小姐,你就別在這置氣了,那聚寶齋本來就是誰都能去的地方,走吧,走吧!”
陸塵說完之後,柳若馨也不好再講什麼了。
就這樣四人一起趕往了聚寶齋。
前往聚寶齋的人絡繹不絕,自從有了這半幅蘭亭集序的字帖之後,原本門可羅雀的聚寶齋便天天來客絡繹不絕,高朋滿座。
看着這從街頭排到巷尾的人,陸塵有些頭疼,也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進得去了。
喜歡附庸風雅的人還真是夠多的,有幾個能夠真正鑑賞得出蘭亭集序是真品還是贗品的呢?
無非就是來湊個熱鬧罷了。
當然這其中也的確有幾位大儒,包括那個陸塵很熟悉的白馬書院院長,和小貝的先生,董先生。
看到這兩個人之後,陸塵想了想決定過去打個招呼
於是他對其餘三人說:“那裡有兩位我的熟人,我得過去打個招呼,你們先在這裡等着。”
“我和你一起去吧!”
朱一品可不想跟柳若馨待在一起,於是急忙跟在了陸塵的身後,表示也要過去。
朱一品要跟着,柳若馨又怎麼可能願意留下?
楊宇軒就更不用說了。
於是陸塵那句話就跟沒說一樣,4人又齊刷刷地來到了董先生這邊。
“沈院長,董先生,好久不見了,你們怎麼在這呢?也是來看蘭亭集序的嗎?”
沈院長和董先生已經在外面等了半天了,一邊扇着扇子,一邊冒着虛汗,看見陸塵之後很是苦惱地抱怨了起來:“是啊,是啊,我倆已經來排隊排了好幾天了,每天都排不上。”
“看來今天又懸了,可真是要了老命啊!”
原來沈院長和董先生帶了不少白馬書院的學子過來,打算一起瞻仰瞻仰王羲之先生的遺作。
可是卻每天都被攔在外面,進都進不去。
問清楚了來龍去脈之後,陸塵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這聚寶閣的老闆真是好大的派頭,竟然連白馬書院的院長都進不去。”
陸塵對於董先生還是頗有微詞的,畢竟董先生那套教書育人的方法實在是太誇張了。
不過現在小貝已經改了,又能跟着董先生學到知識,所以陸塵也沒有給董先生臉色看。
沈院長聽完陸塵的話之後,苦笑一聲說:“白馬書院的院長又算得了什麼呢?無非就是個窮讀書的,你還真當我有什麼身份呀?我要是真有身份,也不至於會被攔在這兒了。”
“只是這曠世遺作,若非親眼所見,實在覺得此生白活,只希望能夠趁着這字帖還沒有賣出去,能夠瞻仰瞻仰,過過眼癮。”
董先生也在旁邊跟着,點了點頭。
這兩個都是讀書人,也難怪會這麼期待看到蘭亭集序了。
“兩位彆着急,我有好辦法,楊宇軒,你帶腰牌了吧?”
陸塵扭過頭去,笑着看向了楊宇軒。
楊宇軒聽聞此言,戒備的迴應道:“你自己沒有腰牌嗎?幹嘛要我拿?”
陸塵故意揚起了聲音說:“我們六扇門算得了什麼?哪有你們東廠的名氣大呀!”
“京城之中,若說起排面還得是看你們東廠,你把你的腰牌亮出來,這些人就不敢攔我們了!”
周圍的人聽到兩人的談話,紛紛向後退了退。
事已至此,楊宇軒也無可奈何,只能嘆了口氣,把自己的腰牌給拿了出來,高高舉起。
“東廠辦案,閒雜人等退讓!”
楊宇軒也是破罐子破摔了,還真拿着東廠的腰牌當起了開路先鋒。
還真別說,東廠的名號在京城真的是非常有用,這些人聽到東廠就嚇個半死,紛紛安靜下來,大氣都不敢喘,同時連連後退低下了頭。
片刻的功夫,幾人就被讓出了一條寬敞的大道。
而他們的護院見到了東廠的腰牌之後,又趕緊跑進了聚寶齋裡頭,去請王掌櫃出來。
最後,王掌櫃親自跑出來,把幾人一同迎接了進去。
白馬書院的先生和學子們面面相覷,並沒有跟着往裡走,神情看上去有些掙扎。
這些人很不屑於沾東廠的光,畢竟東廠平日裡壞事做盡,尤其是對這些儒生很不尊重。
可如果現在拿着架子,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看見蘭亭集序了。
就在沈院長等人還糾結的時候,陸塵和朱一品已經看完出來了。
沈院長等人見這兩人出來得這麼快,都紛紛搖了搖頭,覺得這倆人是不識貨,有這樣的曠世之作,竟然不好好瞻仰一番,走馬觀花,實在是暴殄天物!
陸塵壓根就沒心情欣賞什麼蘭亭集序,一出來就問朱一品:“怎麼樣?是你師父的嗎?”
朱一品斬釘截鐵地點了點頭:“絕對是我師父的!”
柳若馨和楊宇軒聽聞此言,全都探過了頭來:“你們兩個說什麼呢?什麼東西是他師父的?”
朱一品被嚇了一跳,看向陸塵陸塵點了點頭。
有了陸塵的授意,朱一品也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那半幅字帖是我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