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在甯中則自殺之後,就帶着任盈盈離開了華山。現在令狐沖已經對嶽不羣是完全死心了。
“衝哥,你和回黑木崖吧。華山派,已經不是以前的華山派了。”任盈盈見令狐沖心情不好,說道,“現在嶽不羣就是像是當初的東方不敗。他成了五嶽派的總掌門之後,信心膨脹,一心想要滅掉日月神教,一統江湖。真不知道,爲什麼所有人都想要一統江湖?一統江湖真的那麼重要嗎?”
任盈盈心中嘆息,她爹任我行也是一樣,一心想要滅掉五嶽劍派。不說仇恨,光是任我行和嶽不羣的理念,就註定二人不死不休。
嶽不羣現在的武功已經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任我行絕對不是對手。現在能抵擋得住嶽不羣的高手,怕只有王嶽一人了。可惜,王嶽已經不再是日月神教的人,日月神教和五嶽派的廝殺,他一定不會管。
任盈盈擔心任我行,令狐沖劍術高強,所以她想要拉着令狐沖上黑木崖,嶽不羣真的殺來了,任我行也有一個幫手。
到時候,就算任我行和令狐沖不是嶽不羣的對手,可是二人聯手,自保應該沒有問題。
“盈盈,師孃死的時候,讓我一定要找到小師妹。”令狐沖眼中充滿了擔心,“林平之也修煉了辟邪劍譜,他現在到處殺人報仇,我怕小師妹受到牽連。小師妹劍術武功不錯,可是也雙拳難敵四手,我真的怕她出現什麼意外。”
任盈盈拉着令狐沖手,安慰道:“沒事的,衝哥。我們一定能找到嶽小姐的。”
……
嶽靈珊腹部中劍,鮮血順着傷口留下來,染紅衣服和地面。
嶽靈珊眼中充滿了死氣,她怎麼也想不到,林平之竟然要殺自己。她現在終於知道林平之爲什麼不和自己圓房了,修煉了辟邪劍譜的人,根本不能人道,會斷子絕孫。
林平之刺了嶽靈珊一劍之後,跟着勞德諾走了。林平之答應了勞德諾,只要能找到嶽不羣,他就將辟邪劍法傳給勞德諾。勞德諾動心,自然會帶着林平之上華山。
“小師妹。”令狐沖的聲音傳來。
令狐沖和任盈盈終於找到了嶽靈珊,可惜,嶽靈珊已經是命不久矣。
“小師妹,是誰將你傷成這樣?你告訴大師兄,大師兄爲你報仇。”令狐沖抱着嶽靈珊,眼中帶着淚水。
甯中則和嶽靈珊都是令狐沖最親的人,甯中則自殺了,嶽靈珊也是重傷不治。
“大師兄?”嶽靈珊看着令狐沖,眼睛終於有了一絲光彩,不過這是迴光返照,“大師兄,你不要怪平之。我不怪他……我死了之後,將我的骨灰帶回華山,我……想家了……”
嶽靈珊閉上眼睛,停止了呼吸,淚水從她眼角流下來。
“小師妹!”令狐沖將嶽靈珊緊緊抱在懷裡,嘶聲喊道。
任盈盈站在令狐沖的背後,也是淚流滿面。
……
林平之跟着勞德諾上了華山,終於見到了嶽不羣。
嶽不羣對勞德諾說道:“勞德諾,你不但殺死了陸大有,還盜走了我華山派的武功秘籍,你不像老鼠一樣藏起來,竟然還敢上華山。看來,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啊。”
勞德諾在嶽不羣眼中,就是一個小人物,捏死他,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勞德諾畏懼嶽不羣,後退了幾步。
林平之笑道:“勞德諾,你怕他幹什麼?他修煉了辟邪劍譜,我也修煉了。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嶽不羣冷笑一聲:“林平之,你還差得遠呢。你的真氣修爲,纔是半步宗師,就算你修煉了辟邪劍譜,也不是我的對手。”
林平之瘋狂笑道:“嶽不羣,你這個僞君子,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今天我林平之也要拼死一戰。你女兒已經死在了我的手上,今天就算我死了,也不虧。”
“你就一個女兒,可惜被我殺死了。嶽不羣,你修煉了辟邪劍譜,以後不可能再有後人,你以後死了,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你嶽不羣和我一樣,都將是斷子絕孫,成爲孤魂野鬼。哈哈。”
“嶽不羣,你的武功是厲害,可是還人比你更厲害。不說王嶽這位天下第一高手,就是東方不敗和任我行,你也未必是對手。我殺不了你,但是有人殺得了你。你想要一統江湖?真是個大笑話。”
嶽不羣冷笑道:“我的武功,豈是你能猜測的。王嶽、東方不敗、任我行,這三個大魔頭,都會死在我的手裡。我會用實力告訴天下人,誰纔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將來我一統江湖,就算無後人,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林平之,你修煉辟邪劍法,就算你不殺死我女兒,我也不會放過你。辟邪劍法,這天下間,只能有一個人會。”
林平之瘋狂道:“嶽不羣,就算我要死,也要拉着你下地獄。殺!”
林平之施展辟邪劍法向嶽不羣攻去。
林平之雖然真氣修爲纔是半步宗師,可是他的聽覺卻很厲害,根據呼吸判斷,自然能發現嶽不羣的位置。
嶽不羣冷笑道:“不自量力!”
林平之的劍尖帶着鋒利的劍芒,以極快的速度刺向嶽不羣,卻被嶽不羣兩根手指夾住了劍尖。
“林平之,憑你的功力,連我的護體真氣都破不了,還想要殺我,真是一個笑話。”嶽不羣眼中帶着寒意,“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力量是如何強大!”
“轟!”
長劍被震成碎片。
林平之感到長劍上傳來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
嶽不羣冷哼一聲,手一揮,長劍的碎片化作流光,一下子就穿透了林平之和勞德諾的身體,讓二人倒地身死。
“明日,本掌門將帶着你們掃平魔教。以後,這武林,這江湖,將會是我正道人士的天下!”嶽不羣大聲宣佈道。
“掃平魔教。”
“掃平魔教。”
“掃平魔教。”
五嶽派的弟子們振臂高呼。
……
王嶽東方白一路遊山玩水,一個半月後,終於回到了小河村。
“阿良,小妹呢?”
王嶽回來之後,沒有看到王茜。
“小姐和聖姑一起上黑木崖了。”阿良說道。
任盈盈和令狐沖將嶽靈珊的骨灰帶回華山之後,就趕到了黑木崖。
嶽不羣這次來勢洶洶,任盈盈不放心,只能將拯救日月神教的希望寄託在王嶽身上。
王茜還是日月神教的人,所以任盈盈就來找她,希望能通過王茜,再次和王嶽拉上關係。
不得不說,任盈盈也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王嶽眉頭一皺,說道:“這死丫頭,她不知道日月神教和五嶽派正在開戰嗎?這個時候她還往黑木崖上跑,她是不是還嫌不夠亂?”
東方白對王嶽說道:“王嶽,我們還是上黑木崖看看吧。”
王嶽點頭道:“嗯。”
……
“教主。”
向問天衝進了承德殿,對任我行大聲道:“教主,嶽不羣已經帶着五嶽派的高手攻上了黑木崖。”
“嶽不羣修煉了辟邪劍譜,武功已經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境界,他的功力應該超越了東方不敗,現在我們黑木崖沒有人能抵擋得住他。教主,我們該如何是好?”
任我行冷笑道:“嶽不羣這麼快就來送死了?嶽不羣的武功大增,難道本教主的武功就停止不前嗎?這段時間,老夫的武功,也是突飛猛進。走,和本教主出戰,我就不相信,嶽不羣會是天下第一高手。”
……
任我行帶着向問天等日月神教高手出來的時候,嶽不羣已經殺了不下百人了。
嶽不羣每出一劍,都能殺死一個人,不管這人的武功如何高強,在他的劍下都是走不過一招。
外圍的令狐沖、任盈盈、王茜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觀戰。
“哇,這嶽不羣的武功,好強。他之前可沒有這麼厲害啊。”王茜驚訝道,“我不是他的對手啊。”
“嶽不羣,沒有想到你竟然敢上黑木崖,真的是好大膽子啊。”任我行看着嶽不羣,眼中帶着殺氣。
任我行發話,兩邊廝殺的人才分開了,紛紛退到了自己的陣營中。
嶽不羣手握長劍,捏着劍訣,笑着說道:“任教主,怕是你在少林寺的時候也沒有想到,如今帶着正道高手攻上黑木崖的,會是我嶽某吧。今天嶽某是不是給了任教主一個驚喜?”
任我行冷笑道:“不錯,你能攻上黑木崖,的確讓老子驚訝。可是不要忘記了,這裡是黑木崖,不是嵩山封禪臺。本教主也不是左冷禪那個蠢貨。”
嶽不羣呵呵一笑:“可是結果都是一樣。”
“不一樣。”任我行大聲吼道,“不要認爲你修煉了辟邪劍譜,就可以稱霸武林,老子的吸星大法,絲毫不比辟邪劍譜差。今天,死的人,絕對你。”
嶽不羣冷聲道:“死的人是我?呵呵,這可就說不準了,怕是要比過才知道。”
任我行手中的長劍出鞘,化作一道流光向嶽不羣殺去。
嶽不羣冷哼一聲,青色的護體真氣一下子擋住了任我行的長劍,讓劍尖不得寸進。
“鏘!”
令狐沖也出劍了。
“令狐沖,你這個欺師滅祖,背叛師門的畜生,竟然也敢對我出手?”嶽不羣冷笑道,“你和魔教的人在一起,看來你也已經是魔教的人了,今天你和任我行,我都不會放過。所有魔教的人,今天都要死!”
令狐沖大聲道:“我不管什麼正道魔道,你修煉辟邪劍譜,逼死了師孃,害死了小師妹,就是不對。今天我一定要爲師孃和小師妹討回一個公道。”
“死!”嶽不羣大喝一聲,長劍揮舞起來,猶如鬼魅,一時間,方圓五丈內都是劍氣縱橫,劍芒閃爍。
“吸星大法。”任我行施展吸星大法將長劍吸到了手中。
令狐沖手掌的長劍猶如孔雀開屏,他施展的正是獨孤九劍中的總決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