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面對忽然之間襲擊而來的趙德言,張平的臉上詭異的顯出一股不正常的紅暈之色,隨後張平將長槍對着一座箭塔射去之後,整個身體忽然猶如化爲了一條靈蛇一般,兩隻胳膊紛紛扭曲開來,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朝着趙德言捉去。
這歐陽鋒的靈蛇拳法在張平此時的手上使來,速度的變化以及手臂的扭曲比之歐陽鋒本人還要更高一籌。當年若非洪七公事前見了歐陽克施展此招,只怕猝不及防之下,也要吃上一個大虧。而趙德言驟然攻到張平面前,突然見得張平打出此等怪招,自然驚異非常,不得已之下,只好向後側身,暫避鋒芒。
而此時的張平忽然在空中凌空虛踏兩步,隨後整個身體便“颼”的一下射向那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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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十多名突厥高手此時現身擋在頡利身前,他們在戰場上唯一的任務是即使要犧牲性命,仍要保護頡利,不讓他有任何損傷,任何時刻都和頡利形影不離。
而此時心知不妙的趙德言同樣趕忙施展輕功,返身而回,想要救援頡利。剎那間,張平已處於一刀兩槍以及十幾道兵刃氣勁的籠罩之下。
使刀的當然是東突厥的大汗,草原的霸主頡利,菱槍的主人就是位列邪道八大高手第三位的趙德言,兩人早打定主意,要全力幹掉張平,否則,若是今日張平遁走,養好了傷勢,突厥上下再無一人能夠抗衡其一二。
而此時攻城的突厥大軍見得大汗危機,也紛紛放棄攻城的打算,朝着張平團團圍了過來。
面對突厥衆人的圍觀,張平此時卻是不驚反喜。只因畢玄燃燒生命的決死一擊,已經破了張平的金剛不壞神功。傷到了張平的五臟六腑。因此,張平此時萬萬不敢與敵人硬碰。
而此時周遭盡是對方的兵刃來襲,反而給了張平可乘之機。
此時但見張平的雙手各自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波瀾。隨後無論那頡利的刀鋒和趙德言的槍尖如何變化,其餘十名保護頡利的突厥高手的兵刃都彷彿不受控制的將二人的招式盡數擋住。
而此時十名對自己武器失去控制的突厥高手已然是滿面大汗。心中一陣陣顫抖,不知道張平到底使出了什麼妖法。
而就在此時,頡利的心頭忽然傳來一股不詳的預感,這種感覺,便彷彿頡利自身已經處於一隻猛獸的巨口之下一般。
待得頡利剛剛準備回刀防守,卻見張平的雙手再次詭異的一撥,兩柄長矛登時朝着頡利刺來。而此時張平忽然身子一甩,整件紫色道袍登時化爲一個大網。朝着頡利罩去。
此時的頡利已然顧不上其他,多年來征戰的本能使得他向左毫不猶豫的就是一個懶驢打滾。
然而,就在頡利的滾動勢頭將盡的同時,一道勁風已然撲了過來,就好似知道頡利此時一定會朝着這個方向滾來一般。
此時唯一能夠保持清醒的魔帥趙德言忽然雙手齊揮,兩支菱槍登時飛射而出,朝着張平的後心而來。若是張平執意想要殺死頡利,那麼趙德言的菱槍,也會趁機洞穿張平的後心。
面對近在咫尺的頡利和身後趙德言所發的凌厲的菱槍,張平好不容易纔以移花接玉。袈裟伏魔功和岱宗如何創造的擊殺頡利的機會。卻使得張平此時不得不自己給自己出了一個艱難的選擇題。
而看着周圍越來越近的突厥士兵,張平明白,自己恐怕很難再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於是張平此時身體忽然詭異的一縮一扭。同時一股精純的罡氣佈滿身後,直撐得自己身後的衣衫獵獵作響。同時,張平的右手依舊去勢不減的朝着頡利的頭部點去。
待得張平凌厲的鐵指禪勁,在剛剛回過神來的頡利充滿恐懼與不可置信的眼中,點在頡利的眉心之時,那趙德言的菱槍終於也擊中了張平的後心。此時張平倉促發出的童子功罡氣僅僅只是稍微緩解了趙德言全力射出的菱槍。隨後,張平雖然以縮骨功和靈蛇身法盡力躲避,但是爲了擊殺頡利,卻依舊無法完全避開。使得趙德言的菱槍在張平的後背之上留下了兩道長長的血痕。
頡利一死,面對徹底陷入狂暴的突厥高手和士兵們。張平的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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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趙德言見得張平剛剛到移花接玉功夫之後,心中卻是大感不妙。趕忙開口喊道:“退下,讓我來對付他。”
而張平此時趁此空隙,卻是鼓足內力大吼道:“頡利已死,爾等還不退去……”這一聲乃是張平奮力喊出,浩浩蕩蕩的聲浪向着四面八方傳出,整個突厥大軍的分佈雖然夠廣,但每一個人都清晰可見。
而趙德言此時見得張平一邊朝着自己飛身而來,一邊右手斜指而下,左手五指正在屈指而數,從一數到五,握而成拳,又將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終至五指全展,跟着又屈拇指而屈食指,再屈中指。
不知道張平虛實的趙德言此時攝於張平此前的戰績,並不敢主動出擊,也不敢指揮其他高手讓張平發揮移花接玉的功夫。但卻是給了張平足夠的機會,將岱宗如何這門泰山派絕學,發揮到了極致。
於此同時,晉陽城西門口已經身中數刀,滿身是血的奈生終於靠着一個個悍不畏死的士兵的拼命打法,將突厥人守住的雲梯拔掉三個。
然而,源源不斷的突厥人此時不僅已經在最後一個雲梯的支持下站穩腳跟,越來越多的突厥士兵和自己身旁越來越多的士兵屍體已然宣告着奈生之前的努力即將消耗殆盡。
便在此時,突厥大軍之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尖銳的號角之聲。原本氣勢如虹的突厥大軍聽得命令之後,居然放棄了自己唾手可得的晉陽城,如同潮水一般的瘋狂退去。
晉陽城終於守了下來,在周圍士兵和壯丁的一派喜悅之中。早已被鮮血模糊了雙眼的奈生忽然感覺到一股欣喜與疲憊,合上雙眼的他感覺自己越來越輕,越來越輕,他現在,只想好好的休息。
他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無論朝代更替,後世的議論如何。每一個爲了民族抵抗外族侵略而流盡最後一滴血的人,都值得銘記與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