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機場。
“多謝兄弟了!這週末我請大家喝酒!老地方!我老闆在等着,我就先過去了!記得週末不要去會情人了哈!”
韓名熱絡地跟眼前的幾個老美安檢警察打着招呼,一人口袋裡塞了盒高檔香菸,稱兄道弟聊了一會,就揮手告別了。
那幾個安檢警察,有牽軍犬的,有拿着特種檢查儀器的,一個個笑着同他揮手,把安檢證給了韓名。
一個牽着軍犬,面色有些青稚的小年青警察有些不安,小心地湊到旁邊一箇中年警察跟前:“頭!咱們還沒全方位檢察呢,就這樣放他過去,萬一出了事……”
中年警察渾不在意笑道:“能出什麼事?你放心就行了!做事情看着點我的眼色,該上時上,不該上時,就別說話,等你習慣就好了!”
“可是咱們這樣不太好吧?”小年青剛出軍隊,還有些不適應這種氣氛,“萬一這個一頁影視裡面藏了什麼違禁物品,甚至是毒、品、恐怖人員……那樣最後調查起來,咱們也是跑不掉要負責任的吧!”
他在着急之下,聲音有些大,周圍幾個同行聽到後,卻是哈哈大笑。
領頭的警察笑着走過來:“你這小子不錯!不過你真當我們什麼人都放?你剛來,對這裡面的水還不瞭解!”
“像那些普通民航飛機,又或者其他來歷不明的飛機,咱們自然要仔細搜查,哪怕是再隱蔽的角落,都要各種檢察儀器過一遍,對照着檢察位置清單,逐一排查,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但有些公司,像這個一頁影視,那是世界知名,咱們又對他知根知底,依對方的身份,也不可能做出些爲了幾百萬就藏毒的事情來,再說了,咱們不是把一些外部區域都查過了嘛!飛機上的所有工作人員,咱們也都看過了,如果真有那行險的,心裡肯定虛,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小年青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那個裡面的休閒區域,咱們還沒查過!對方要是藏在那裡……好吧,那個一頁書很有錢,他不可能冒着風險,做這麼‘利潤薄弱’的事情。但是咱們在飛機倉庫裡,不是還發現有幾隻鯉魚嗎?跨國旅行,可是不許帶活體動物的!咱們按照規定,是要沒收並給予處罰的……”
被他這話一頂,帶着的警察臉上就有些難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讓一旁的中年警察,管管自己手下這個兵。
“你傻啊!規定?那是限制普通人的!像種子島那個首相,動不動就送其他國家元首動物,你去管?不過是幾尾鯉魚,咱們美洲早就引進過了,還差這幾條?!”
“那個韓名,對咱們是客氣,也會做事情,都是老熟人了!但你真要進去檢察他老闆,讓一個身家超過十億美元的富豪,像普通人一樣張開手任你擺佈,你看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和氣?!”
“有錢人最講究面子,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有人掃他們面子!那個一頁書本來就和納華影業打得火熱,就是沒有納華影業,一個身家十億的富豪,想收拾你這個大頭兵,你以爲很難麼?!”
“剛開始時檢察兩次也就罷了,都熟臉了還檢察,換個心胸狹窄的有錢人,還以爲你故意找他麻煩呢!”
“軍方上層當然可以找他麻煩,但警察只是我們的職業,沒必要給自己招惹麻煩!真出事了,上面那羣軍官老爺可不會保護你!”
“所以像這樣知根知底,又最好不要招惹的有錢人,咱們也不能做得太過,彼此都留點面子,對大家都好!”
被一頓教訓的小年青老實了,但仍舊還是有些鬱悶,這跟自己幻想的警察生活不一樣啊!
難道社會真像朋友說的那樣?
在美洲招惹誰都好,哪怕是總統,但就是不要招惹資本家?
……
飛機上。
指揮卸載人員卸貨後的韓名,走進機艙內部,恭敬道:“老闆,搞定了!你可以隨時下飛機!外面王鵬已經在等着你了!”
林牧放下手裡的一本《民國奇聞》,點了點頭:“那羣老美沒有爲難你吧?”
韓名笑道:“他們最不敢爲難的,其實只有老闆你,我只不過是狐假虎威沾點光而已。”
搖了搖頭,林牧也沒反駁,拿着書隨意地走下了飛機,機場外,王鵬已經在等着了。
對於這種安檢結果,林牧並不意外,他已經經歷上百次了。
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擁有的越多,能夠無視的也就越多。
當林牧還在上高中,一個月能夠賺數千甚至上萬的稿費時,“學生要按時上、下課,不得逃課”這條規矩就已經對他不起作用。
當林牧小說成名,身家數千萬後,揹着買來的一柄長劍,遊歷江南時,就已經可以無視“長途汽車上不能帶管制刀具”這一條規定了。
而當林牧像現在這樣,身家十餘億美元,聲名廣播之後,這世上50%以上的法律,就已經無法再對他產生約束作用,甚麼“飛機、火車上不準帶活物”、甚麼“不得帶飲料上飛機”、甚麼“打人要拘留,傷人要負刑事責任”,在他面前,已經全都是一堆廢紙!
林牧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如果享受特權的,都是那些人渣敗類,那這世道,也太無趣了些……
……
“別的東西都送上島好了,王鵬,你對美洲的水域都清楚吧?開着這輛車,帶我去瞧瞧那幾條主幹河流。”
離開機場後,王鵬正要跟着前面的車走,卻聽到林牧這樣的話。
雖然有些奇怪,但王鵬仍舊爽快地答應了,納華影業配給的車輛很不錯,沒20分鐘,就來到附近一處河堤邊上,照着林牧的話,停在一條河堤旁邊。
林牧看了看地形,左手捏着一隻亞洲鯉魚的脖頸,右手提着一個塑料袋,裡面幾根掛滿魚籽的水草泡在水中,走向了河邊。
左手隨意扔出,那尾不停撲騰的鯉魚一進水,登時喜得魚身擺動,翻了個水花就遊向遠方。
而右手的水草,林牧卻是找了處內凹的河邊,將其小心地放入河邊水中,根莖插入泥土中,與其他水草混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