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于飛身體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驚恐地看着習昊。
習昊沒再理會於飛,一揮手,幾股強大的氣勁向着另外幾個紅衣人襲去。
“嘭~~~~嘭~~~~嘭~~~~~~~~~”
幾人身體立即被擊飛,掉落在遠處,嘴裡只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
習昊這才轉身看着于飛,冷冷的說:“我應該怎麼處置你呢?”
于飛心中驚恐,可臉上卻未顯出任何害怕之色,反而是有些猙獰的對着習昊說到:“我可是血欲宗的人,習昊你修爲雖然不錯,但是我門中在我之上尚有十二壇主,八大護法,三位宗主,六位太上長老,每一個輕輕一動小指頭也能置你於死地,我勸你還是不要和血欲宗作對的好。”
習昊微微一皺眉頭,聲音也更發冰冷:“按照你這麼說,我不是更不能讓你回去了。”
于飛一愣,沒想到報應這麼快就到了自己身上,剛纔自己還跟天風門的兩小輩說着相似的話呢。念及此處,于飛也只好苦笑一聲,不再言語。
習昊低頭想了想,立即手指一動,將於飛全身修爲封住,手一探,將於飛提着,竟自向夢瑤走去。
到了夢瑤旁邊,見起初自己塞到夢瑤手中的靈藥,還是原封不動,習昊不免有些焦急,急急的對着夢瑤說:“師叔,你怎麼還沒吃藥啊”
夢瑤看着習昊打傷于飛,擊殺幾個紅衣人,驚得呆坐在那裡,連習昊走過來也沒意識到,習昊這一出聲,纔回過神來。
“啊,~~~~哦,我身體沒事。”
習昊卻疑惑的看着夢瑤,心中還是有點不放心。“真的沒事?”
看着習昊擔心的樣子,夢瑤心裡一甜,可嘴上仍嬌嗔的說:“我說沒事就沒事了,你什麼時候變這麼羅嗦了?”
見夢瑤似乎真的沒事了,習昊心中也安定下來,指着一邊坐在地上的于飛說:“這人冒犯了師叔您,您說怎麼處置?”
夢瑤皺着眉頭想了一會,才慢慢的說:“這人是血欲宗的堂主,留着可能會帶來大麻煩,還是殺了吧。”
習昊也多沒做言語,直接手一揮,于飛立即腦漿飛濺,身體軟軟的向一旁倒去。
于飛死後,習昊將夢瑤扶到一顆樹下,然後走向還在發呆的薛皓軒,解開了薛皓軒身上的封印,兩人一起打掃戰場。
可惜的是,那棵萬年參王被習昊打得粉碎,再也找不到了,于飛那兩件法寶看起來也應該不錯的,可是還是被習昊打廢了,搜尋了一圈,沒什麼結果的兩人,也只得無奈的扶着夢瑤下山去。
十幾天後,一輛馬車從咔咯依山腳小鎮駛出,向鵠鳴山方向而去。
車上坐的正是習昊三人,原來那日他們三人到了小鎮,夢瑤本想立即起程回鵠鳴山的,可是習昊卻覺得夢瑤身上有傷不適合趕路,也就強行要求夢瑤先在小鎮養傷。
十幾天後,夢瑤雖然由於使用自殘**而導致損失的元氣還沒完全恢復,但是傷勢基本痊癒了,三人才開始從小鎮向着鵠鳴山方向趕去。
在夢瑤療傷的十幾天中,習昊也從薛皓軒嘴裡得知了,鵠鳴山的近況。
自從上次習昊回山後,掌門和幾位長老就突然宣佈閉關,直到前不久,幾位長老和掌門纔出關,可是一出關,就將門下融合期以上的弟子派出遊歷,在外尋找各種靈藥。夢瑤本來是不用出來的,可是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掌門也只好聽之任之。
習昊一行三人,進過幾日的趕路,今日路過一座還算較大了中型城市,三人也感覺有些睏倦了,也就準備在城中先行修習兩天再走。
大街上,一個商鋪老闆模樣的人苦着臉,對旁邊的一個小姑娘說:“姑娘,你不能不講理啊。”
“本姑娘怎麼不講理了?這種忘憂奶茶磚明明不值錢,給你一兩銀子已經是很多了。哼,是不是看本姑娘年紀小,因爲我好騙啊。“一個身穿淺色右衽上衣,沿託肩、袖口及右大襟邊緣繡滿花鳥圖案,脖子上掛着一排銀質鎖片,腰間圍着一根銀質圍腰鏈的小姑娘瞪着眼,氣呼呼的,對着剛纔說話的茶鋪老闆大喊大叫。
“姑娘,我這忘憂奶茶磚值五兩銀子啊。”茶店老闆不由一臉苦色。
那姑娘卻雙目一瞪,惡狠狠的看着茶店老闆。“哼,這種忘憂奶茶磚一兩銀子就可以買兩個,你是開的黑店啊?信不信本姑娘砸了你這黑店。”說着還舉起小拳頭,在空中揚了揚,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這時,一輛馬車在旁邊停了下來,車上走下一個青年,向着茶店走來。
“牟依嘎…”
少女聽到有人叫自己,立即回頭一看。見到是習昊,立即高興的喊:“習昊,你來的正好,快來給我評評理。”
習昊也只是在馬車上聽到,牟依嘎的聲音有些耳熟,所以下來看看,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當下也級問到:“怎麼回事?”
茶店老闆見習昊到來,立即走過來向習昊解釋。“這位公子,你來說說,我這忘憂奶茶磚值五兩銀子一塊,可這位姑娘卻只給了一兩銀子,就硬要拿走我這茶磚。”
“胡說,我在家的時候都是一兩銀子買兩個,我給你一兩銀子已經很多了。你明明見我年紀小,想騙我嘛,告訴你,本姑娘年紀雖然小,但人卻聰明着呢,哼,想騙我,沒門!”
牟依嘎見老闆說忘憂奶茶磚值五兩銀子,立即開口解釋,說完還得意的看了老闆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說,本姑娘這麼冰雪聰明,你是騙不到我的。
“公子,你看這~~~~”茶店老闆見跟牟依嘎講不清楚,也只好用企盼的眼光望着習昊。
聽了兩人的話,習昊也大概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歉然的對着茶店老闆一笑,然後取出四兩銀子向老闆遞去。“不好意思,我這妹子很少出來,這是四兩銀子,你拿着。”說完,拉着牟依嘎就往一邊走去。
“喂,習昊你名字難聽也就算了,怎麼人還傻啊。他擺明了想騙我嘛,你還給他銀子。”
見習昊還給那個“騙子”銀子,被習昊拉着的牟依嘎心中不甘,拼命的往茶店方向拽,似乎是想把茶店老闆手中的銀子搶回來。可她人卻被習昊拉得死死的,讓她急得想大罵習昊,可是一時之間卻想不到什麼話來罵他,也只好拿他的名字“難聽”來說事。
“姑娘,你是大嶼城來的吧?”緊跟着習昊下車的夢瑤,看了全過程,見牟依嘎此刻還以爲是老闆在騙她,這纔開口。
牟依嘎停下來一臉疑惑的望着夢瑤。“你怎麼知道?”
看着牟依嘎好奇寶寶一樣的神情,夢瑤輕輕一笑:“呵呵,這種忘憂奶茶磚是產在你們大嶼城,在你們大嶼城當然便宜,可是運到這裡需要運費、關稅啊一類的費用,所以到了這裡就貴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牟依嘎一臉恍然,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朝習昊問道:“對了,習昊,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和師叔還有師弟從咔咯依山回鵠鳴山,今日正好經過這落日城裡,本打算在這裡休息一天再走的,不想卻在這裡遇到了你。”說完也就立即在夢瑤、薛皓軒和牟依嘎三人之間介紹起來。
相互認識之後,四人也結伴在城中找了家客棧住下。
在找尋客棧的路中,習昊也從牟依嘎嘴裡得知,她這次出來本來是準備幫習昊報仇的,可是卻沒找到滄溟派那個老道,自己又不敢直接殺到滄溟派山門,所以也只好在外面瞎轉悠。
吃過午飯後,薛皓軒回房休息去了,夢瑤卻提出想出去走走,習昊當然也是想陪夢瑤到處走走看看,牟依嘎一聽說要出去玩,當即也死皮賴臉的要跟着,二人無奈,當然也只好帶着她,三人開始在落日城中轉悠起來。
不想沒走多久,牟依嘎看到路邊牆角一個奇怪的圖案,立即對習昊二人說有事要辦,然後一溜煙的不見了。
牟依嘎一走,氣氛忽然產生了變化,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那麼一直走着,相對無言,至於路邊店鋪小攤也沒了心情去看,就那麼默默的走了好久,還是夢瑤首先打開了僵局。
“聽叔父說是你找到的凌碧草請他煉丹的?”
“哦,是的……”
“……”
“……”
雖然是一凌碧草爲契機打開話題的,但是兩人一開口後,話題也就逐漸打開了。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在落日城主街道上兜了幾個來回,聊了半天,兩人心中的那股悶氣似乎消散了,忽然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意識到一個問題,出來逛街,竟然一個店鋪一個攤位都未曾看過一眼。兩人相視一笑,同時向路邊的一個買小飾品的小攤走去。
夢瑤看着一個十分喜歡,習昊正要掏錢買下的時候。突然聽得一陣喧鬧,習昊扭頭看去,只見遠處十餘匹快馬飛速的奔來,最前面一人口中大喊着“讓開,讓開~~~~~~~~”
還不停的揮舞着手中的馬鞭,驅趕着街道上的路人。
街道上頓時人仰馬翻,一陣嘈亂。
還沒回過神來,那些快馬已經衝到他們面前。只見最前面一人,手中馬鞭一揮,碩長的馬鞭如同吐信的毒蛇般在空中轉了一圈,向着兩人席捲而來。
習昊立即上前一步,擋在了夢瑤身前,手一伸,將那馬鞭抓到手中,用力一扯,那人立即被扯得凌空飛起。那人反應也極其迅速,在空中一個打挺,調整了下平衡,然後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
“你是何人,如此大膽?敢襲擊我祁連家的人?”
“籲~~~~~~~”
見前面發生變故,後面奔來的幾人立即一拉繮繩,停在了習昊二人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