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流逝,那跳動“心臟”周圍的血管慢慢的變粗,不過在天火的灼燒下,變粗的速度卻是十分緩慢。同時,四神獸和庚金之珠也變成了五個顏色各異的光團,慢慢的融入到那顆跳動的“心臟”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其骨骼周圍,終於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血管網絡。同時,那些血管之上,也出現了些新紅的血肉,那些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生長着。
可惜外界白色天火卻毫不容情,只要那些血肉的是數量稍微多了一點,其立即像發了瘋似的灼燒,讓那些心生的血肉不斷的減少。
這一生一燒,讓那些血肉雖然還是在增長,但總的來說其增長的速度還是十分緩慢的。
不過,那些在天火灼燒之下留存的血肉,其上都籠罩着一層淡淡的玄金色光暈。
時間慢慢流逝,好像過了億萬年一樣,習昊的身軀終於完全長成,壯碩的身軀之上,淡淡的玄金色光暈流轉,給人一種眩惑的感覺,白色天火依然不斷的灼燒,那些玄金色的光暈慢慢的變淡,最後終於消散於無形。
經過了漫長的時間,此刻終於大功告成,習昊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元神神識歸於新的身軀之中,慢慢的站了起來。
伸了伸手,適應了下新的身體,雖然體內沒有一絲一毫的元力存在,但習昊能感覺到身體之中蘊含着四神獸精血中的無盡磅礴元力,只要自己稍假時日,將這些元力吸收化爲己用,那自己的修爲將到達一個無法想象的境界。
同時他還感覺到現在這具軀體似乎能夠無止境的容納元力,以後自己金身決的境界再提升,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樣破體重鑄,並且這具身體之中,好像還自存一個微妙的平衡,彷彿自己的身體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有着無限進化的可能。
這一切都讓習昊欣喜異常,但同時,其心中也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似乎感覺現在這具身體還缺少些什麼。
低頭沉思了很久,習昊也沒想出那種缺陷感究竟來自哪裡,最後他也只得搖了搖頭,不再去理會,仔細觀察起識海中元神的情況。
這一查探卻讓習昊大吃了一驚,在這大陣之中,那隻神秘的灰色小蟲一直不停的在向習昊輸入純淨的元神之力,在經過這段時間之後,其識海之中,液態元神力之池底部,原本只有幾個較小的固態元神力之晶。
而現在,那幾個小小的元神之晶,已經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晶塊,並且這晶塊之上,好像還有一股巨大的引力,吸附着周圍的液態元神之力,將其轉換成固態元神之晶。
看這情況,習昊知道,以後就算自己不再刻意的修煉元神之力,任憑這元神之晶自行運轉,最多隻需要兩月的時光,那自己就可以達到引神決的要求,可以開始修煉引神決了。
從驚喜中回過神來的習昊,立即想在這裡再好好修煉一番,以期望能早日修煉養神決,可仔細一想,自己來到這裡,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時光了,五蘊天祭的時間也越來越近,外界的情況他現在也是全然不知,考慮了許久,他還是決定,先回血欲宗,將現在的情況瞭解清楚再做打算。
揮手將四周天火散去,習昊伸手一招,將遠處被凝練出來的元力和詛咒之力,重新融於身體之中。
回頭看了看四周無盡的火海,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呆呆的看了許久,才嘴脣微微的動了下,不知道唸叨了些什麼,然後默然地將懸浮在空中的黃色小鼎收起,轉身離去。
一日之後,習昊出現在了血欲宗總壇之外,卻感覺到血欲宗總壇之中有幾個修爲不弱的陌生元神氣息,其心中不由一愣,元神展開向着總壇之內探去。
習昊元神剛一進入,正坐在夢依藍和剎天常在的涼亭中,聽着連孟妮和夢依藍幾人閒聊的薩拉魯馬卻是猛的站了起來,對着外面大喝一聲:“誰在外面?”
聽薩拉魯馬這一喝,夢依藍幾個女子和剎天也立即站了起來,警戒的看着薩拉魯馬所看的方向。
外間的習昊卻是大吃一驚,想不到對方的元神會如此強大,這麼快就發現了自己,不過見對方的裝束應該是大嶼之人,同時連孟妮也在場,想來也不應該是敵人,故此也沒太過擔心。
讓其驚異的卻是此人的元神之力,似乎比大嶼的端木米瑪等幾個太上長老也弱不了多少,但習昊的印象中卻並沒有此等模樣的人存在,他不由懷疑起對方的身份來。
感覺到那股死死盯住自己的元神,習昊不由苦笑了一下,也不從正門進入,直接飛向夢依藍幾人所在的涼亭。
近了,夢依藍幾人都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習昊卻猛然一震,起初在遠處還不覺得,這一近了,剛纔出聲的那黑衣人卻給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好像是一種熟悉的感覺,可其中似乎又還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那種感覺非常奇怪,好像是一種召喚,仔細品味起來,卻似乎又不是,並且還綿遠悠長,好像自天地誕生之初,那種感覺就已經存在於上上上~~~世的自己心靈深處,經過千載萬世的輪迴,那種感覺也一直存在於自己的心底,只是到了這一刻,才從這一世的自己心中爆發出來一樣。
習昊一出現,薩拉魯馬身體也是一震,心中也涌起一種和習昊同樣的感覺。
“郝大哥,你回來了?~~~”
“郝先生,你回來了?~~~~”
“郝兄~~~~”
習昊一出現,夢依藍、連孟妮、剎天三人立即欣喜的迎了上去。
習昊卻呆呆的站立在虛空之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的薩拉魯馬,沒有意識到三人的存在。
夢依藍三人一愣,不由順着習昊的目光看去,卻見薩拉魯馬也是木然的站在那裡,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
三人一陣茫然,眼睛來回在習昊和薩拉魯馬兩人之間掃視,卻始終想不通兩人爲何會如此。
良久,習昊才呆滯的降落地面,先前走了兩步,元神展開向着對方探去,同時他也感覺到對方也展開元神在向自己探視。不知爲什麼,對方的元神探來,習昊不僅沒有感到一絲的危險,其潛意識中似乎還好像很期待對方的分神進入自己的身體似的。
沒有做任何防禦,習昊放任對方的元神進入自己身體之中查探,同時他也感到自己釋放出的分神,沒有遭遇任何抵抗就進入了對方的身體之中。
分神一探入對方身體,習昊心中忽然升起一種悲傷的感覺,這幅枯瘦的身體究竟是怎麼樣一具身體,其身體之中,好像已經接近乾枯,毫無生氣可言,有的只是濃重的血腥氣,可奇怪的卻是,那種濃重的血腥氣卻讓他感不到一絲的厭惡,反而是一種極其親近的感覺,讓自己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溫馨。
薩拉魯馬的分神一進入習昊的身體,感覺到自己似乎進入到一個洪荒世界似的,渺渺無盡的空間空無一物,卻又寬闊無涯。
薩拉魯馬想象不到,什麼樣的人才會有這樣一副軀體,同時,她的分神一進入這具身體,其心中立即升起一種深深的眷戀,好像這無盡空曠的空間之中,周圍瀰漫的都是一種溫暖,讓其暖洋洋的十分舒服,捨不得離開這裡。
良久,兩人才同時回過神來,收回了元神。
“這位是……?”
旁邊的連孟妮,見兩人就那麼站着,還以爲二人都以爲對方是敵人,正用元神在交戰,心中焦急的她又不敢打擾,此刻習昊一出聲,其緊張的心情立即放鬆下來,向習昊介紹到:“郝大哥,這是大嶼來的薩拉魯馬姑娘。”
然後一轉身,對着薩拉魯馬說到:“薩拉魯馬姑娘,這就是我和你說起過的郝念牟郝大哥。”
習昊微微的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絲迷茫。道:“薩拉魯馬姑娘,我看你年齡應該不大,怎麼會修煉這種血靈之術。”
薩拉魯馬一愣,沙啞的聲音響起。“你怎麼知道血靈之術?”
習昊一呆,暗歎今天是怎麼了,一開口就失言,當下念頭急轉。裝作漫不經心的說到:“哦,我聽連姑娘偶然提起過這種秘術。”
旁邊的連孟妮一愣,隨後立即反應過來,急忙幫習昊打起掩護。道:“是啊,上次見到郝大哥,我和他說起了一些大嶼的奇聞異事,曾經提到過這中血靈之術。”
“哦。”薩拉魯馬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不再說話。
見現場沉默了下來,夢依藍立即咯咯一笑。“郝先生,你這一回來,就動靜不小啊,讓這麼多人都在這裡站着恭候了你這久。”
聽夢依藍如此一說,習昊立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忙道:“不好意思,一回來就見血欲宗內有薩拉魯馬姑娘這樣的高人在,有些走神了,走我們還是去坐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