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拿出一個白色玉牌,元神之力探入其中,去感應那被觸動的印記位置所在。可他找了良久,卻並未發現那被觸動的印記究竟是在哪裡。
習昊不由一愣,眉頭緊皺。“難道標示失效了?”要知道,這種印記標示的方法是夢依藍傳授給他們的,和他手中的那個玉牌是一體的,按照夢依藍的說法,只要印記一被觸動。所有身懷玉牌之人身上的玉牌之中,就會有反應,那他們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被觸動的印記位置所在。並且身上有印記之人被虐殺以後,印記也不會馬上消失,而是隨有印記之人的怨靈,轉移到那四殿主的身上,維持三個時辰的時間。
可是,這次的情況有點奇怪,首先感應到印記被觸動的不是習昊手中的玉牌,而是他自己的心神。並且他通過玉牌仔細的查找了一番,卻並不能感覺到被觸動的印記位置所在。
習昊皺着眉頭想了半天,仍然不相信夢依藍所教的方法會失效,元神再度沉入玉牌之中,查探了許久,竟然發現,自己在那些適合四殿主修煉的人身上下的印記,竟然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個。不是被觸動,而是直接消失了一個。
習昊不由一陣愕然,再度檢查了下他所種下的所有印記,發現莫名其妙消失的印記竟然是一天多以前,自己在天柱山上在那奇怪的女子身上所種下的印記。
低頭想了一陣,習昊覺得自己的心神既然能感覺到震盪,那印記離自己的距離應該不遠,當下也決定,再在周圍一帶搜尋一下,想要找到那女子的位置所在。
計議既定,習昊當下也不再猶豫,直接拿出那白色的珠子,按照搜尋適合那四殿主修煉之人的方法,開始向四周探查起來。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習昊默默的站了起來,他並沒有發現那女子的位置所在,其不由向着天柱城的方向飛去,飛行了一段距離,他又用剛纔的方法開始在四周查探起來。
幾個時辰的時間過去,習昊將天柱城外很大一片地方都探查了個遍,可奇怪的是,不僅是那印記消失,就連女子也像從來沒有在這世界上出現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道那四殿主能夠在虐殺了有印記的人之後,直接讓那印記消失?”想了許久,習昊不由懷疑自己等人的行動是否是被那四殿主得知,而那四殿主也有直接讓印記消失的辦法。
習昊搖了搖頭,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如果實情真的如此的話,那也就意味着自己等人再也無法找到四殿主的蹤跡所在,就只有等一個月之後,由不用擔心五蘊天祭的司徒家族地仙尋找那四殿主。可是他卻對司徒家族是否有辦法找到那四殿主,和是否會盡心尋找表示懷疑。
低頭想了一陣,習昊覺得當前的情況實在是太過嚴重,他決定先停止繼續找尋適合那四殿主修煉之人的行動,先回血欲宗,將這事情和夢依藍商量一下再說。
半天之後,血欲宗總壇之內。
夢依藍還是和往常一樣,在涼亭中看似悠閒的坐着,實際則是在焦急的等待習昊等人的消息。忽然,其眼前卻突然一花,習昊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夢依藍不由一愣,以爲自己看花了眼,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仔細的再看了看面前之人,發現真的是習昊,這才疑惑的問到:“先生不是去尋找那四殿主的蹤跡了嗎?怎麼會突然回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習昊也不廢話,直接坐了下來,將印記憑空消失的事情和自己的猜想慢慢說了出來。
一旁的夢依藍卻是聽得娥眉緊顰,低頭想了良久,才慢慢擡起頭來,慢慢說到:“一般情況下,那四殿主不應該能夠破除那印記,但他如果真的是有辦法解除那印記的話,事情就有些嚴重了。”
“唉~~~”習昊也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是啊,姑娘說得不錯,如果是真的那樣,我們也只有等待一個月之後,司徒家族的那幾位地仙出手尋找那四殿主的蹤跡了,希望他們能有好辦法,並且不要像我們猜測的那樣對四殿主的事情不上心,而是仔細的尋找那魔頭所在。”
誰知夢依藍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那三位地仙也應該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找尋他。”說到這裡,她又略略的停頓了下,才滿臉憂容的說到:“並且現在,就算他們真的有尋找那四殿主的方法,也不像我們猜測的那樣對四殿主的事情不上心,而是向要仔細尋找那人,他們現在也是有心無力了。”
聽夢依藍如此一說,習昊不由愣了下。“姑娘這話怎麼說?”
“唉~~~”夢依藍不由輕嘆搖頭,將忘凡之樹在司徒家族駐地之內被盜的事情,慢慢說了出來。
聽過夢依藍的敘述,習昊雙眉不由纏到了一起,不再說話,夢依藍也是在一旁默不作聲。
過了良久,習昊才緊皺的雙眉才慢慢的舒贊開來,心中暗想:“我怎麼這麼執着呢,那四殿主就算修煉成功,最少也還要一年的時間,我完全可以利用這一年的時間爲牟依嘎報仇,只要大仇得報,就算真的被那四殿主所殺,那也不是直接去陪牟依嘎而已,又有什麼關係呢?”
想通之後,習昊慢慢擡起頭來看着面前的夢依藍,卻心中猛的一震。暗罵自己自私,自己雖然只要報得大仇,就再也生無可戀,可夢依藍他們還有大好的人生啊。同時他也明白了過來,自己之所以急迫的主張要找那四殿主的存在,原來潛意識中並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夢依藍、剎天等人。
一旁的夢依藍沉思良久,也是苦無良計,擡起頭來,卻看見習昊眉頭已經舒展,當下以爲習昊已經想到了什麼辦法,立即開口問到:“先生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被夢依藍這麼一問,習昊更感覺到無地自容,期期艾艾的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正在習昊尷尬間,夢依藍放在桌子上的那傳訊法器卻是突然射出一道柔和的白光。
“他們找到了那四殿主的位置?”見此一景,習昊和夢依藍不由一喜,同時驚呼出聲,齊齊站了起來。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動身。”習昊現在也忘記了自己剛纔有些“卑鄙”的想法,立即對楊沖虛傳音,讓他這段時間好好的管理血欲宗。遂帶着夢依藍前往訊號傳來之所在趕去。
一路上,習昊心中焦急,不停的全速趕路,這樣一來,可苦了旁邊的夢依藍。她修爲不及習昊甚多,憑藉一些高深的法門,短時間她還能跟上習昊的速度,可時間稍微一長,她也就感覺到十分吃力了。
飛行了一段時間,習昊感覺到旁邊的夢依藍似乎慢了許多,不由疑惑的扭頭向着夢依藍看去。卻見她臉色略顯有些蒼白,頭上還滲出了絲絲汗水。
習昊不由歉意的朝夢依藍一笑。“姑娘是我疏忽了,這樣吧,你休息一下,我帶着你飛行。”
夢依藍歉然的點了點頭。“可惜這真正的度化之塔卻是隻有我才能使用,不然的話先生一個人帶着度化之塔前往,卻是要快了許多,不過現在也只好麻煩先生帶帶依藍了。”
“姑娘何必如此客氣,反過來說,是因爲郝某和郝連家族的仇怨讓姑娘勞累,還隨時身處危險之中。應該是郝某不安纔對。”說着,他立即右手往夢依藍腰間一搭,就準備帶着夢依藍前行。
誰知其手剛一接觸到,夢依藍的腰間,心中卻立即涌起些許奇怪的感覺,同時儲物袋中好像還有什麼東西跳動了一下似的。
習昊不由一愣,暗想那五色怪獸雕像不是被人拿走了嗎?怎麼自己身上還有什麼東西能和夢依藍髮生感應?
“先生,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見習昊**,夢依藍不由疑惑的向其問到。
習昊仔細的感覺了一下,發現心中那點點奇怪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儲物袋中也恢復了平靜,當下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走吧。”
說完之後,其立即帶着夢依藍向着遠處飛去。
飛行了五個時辰的時間,習昊和夢依藍感覺傳訊珠珠中又傳來了焦急的訊號,他們也知道,這應該是暗魔殿四殿主將吸收的怨氣煉化了,在不停的衝擊那度化之塔仿製品的束縛,而此時找到他的人似乎也有些支持不住了,開始向衆人求助。
聞此訊息,習昊不由心中焦急,立即猛吸一口氣,體內元力瘋狂運轉起來,猛的將速度提高了一輩。
一路上,夢依藍身上的傳訊珠中時有急促的信號傳來,習昊的也拼勁全力的往前趕。可是一段時間之後,傳訊珠中竟然恢復了平靜,習昊夢依藍不由一愣,暗想:難道那四殿主已經突破圍困,逃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