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看着拓跋太峰那着急的樣子,冥月不由撲哧一笑。“你們兩位還真有意思,你們平常見面都這麼鬥嘴嗎?”
說着,她又頗有意味的看了兩人一眼,遂神色一正,扭頭看向拓跋太峰,道:“拓跋兄,我們不是不能殺了他,但如果我們直接殺了他,卻有可能暴露我們的行蹤,讓我們要找尋的那個門派警覺,卻再也不出現了。”
拓跋太峰一愣,呆了一陣,纔有些恍然的點了點頭。“哦,不錯,姑娘說得有道理,確實是在下考慮不周。”
話一說完,其頭也扭向祁連正德。“不過,這傢伙說話也太……”說着,其心中靈光一閃,竟然學起了祁連正德的樣子,不屑的看了祁連正德一眼。“哼,什麼有道高人,連個話都不會說,……”說完之後,其頭還一扭,好像一副不屑與之爲伍的樣子。
祁連正德一愣,以往和拓跋太峰接觸的過程中,都只有自己譏笑他的份,沒想到這次,他竟然也能抓住機會反脣相譏,這不由讓祁連正德搖頭苦笑了一下,遂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似的。
“好了,兩位知道你們交情深厚,見面喜歡鬥鬥嘴,不過也不能將我們就晾在一邊吧,我們還是去走走,好好看看這綠洲風光吧。“看兩人之鬥好像還沒完沒了的樣子,習昊不由輕輕一笑,走上前去。
習昊這麼一說,不僅拓跋太峰臉紅了,就連祁連正德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當下同時歉意的一笑,和衆人一起向前走去。
這夢菲綠洲確實是一個忘憂之地,習昊等人慢步走在綠蔭籠罩的大道之上,入耳的盡是悠揚的胡琴之聲,沿途之中還有不少的身材曼妙的女子,輕輕隨聲起舞,潔白的紗裙和和豔麗的花帽腳上長長的白紗後襬,隨着其旋轉的身姿,輕輕飄起,更突顯其妙曼的身姿,給人一種異樣美感。
習昊等人在綠洲之中游玩了三天,日間,滿耳全是悠悠胡琴、羌笛,曼妙的舞姿,夜間,卻是淡煙清寒,幽靜宜人,的確讓人樂而忘返。衆人也甚是儘性,只有冥月對這綠洲之中的一些鬥蠍、玩蛇一類的表演甚是反感,一個人在屋中呆了一天。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因爲天祭傳承者可能還在一旁窺測,爲了安全起見,衆人商定每隔兩日,派出兩人前往太玄門遺蹟查看,其他的人都留在這綠洲之中等待消息。
第一次前往的是祁連正德和澄海這對老搭檔,習昊等人則繼續在綠洲之中等待。
在房中呆了一天的冥月也覺得十分無聊,也不管習昊他們是不是要去看什麼鬥蠍耍蛇,也跟着一起走出了小樓。
幾人隨意遊走,慢慢來到了這綠洲的生命之湖——煙羅湖,遠遠望去,湖面之上煙氣朦朧、湖水碧綠澄藍,身吸一口充滿水汽的清新之風,沁涼之意,直透心脾,讓人有一種不似人間的感覺,再加上岸邊楊樹,被微風輕輕解下漫天楊柳花,朝着衆人撲面而來,更是讓人心思也隨之飄渺起來。
習昊等人都是修爲高深之人,也不禁在這奇妙美景之中沉醉起來。
“啊~~~”忽然間,不遠處岸邊傳來一聲尖叫。
湖邊遊玩的人羣均是一驚,遂疑惑的向着那邊走去。習昊等人也是對視一眼,隨着流動的人羣,向着那邊走去。
近了,才發現,原來在那綠草蔭中,隱藏着一年輕男子的屍體。
習昊等人一愣,遂元神展開,向那屍身之上纏繞而去,查探了一陣,卻發現那人的死亡毫無特異之處,應該是屬於自然死亡,不過讓人感到有些不解的卻是:看那青年的身體,還算健康,但不知爲何會這樣死在這裡。
不過,死者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習昊、拓跋太峰等這樣的修爲高深的修者,卻是沒有太大的興趣去探究其死因,只是匆匆看了一下,便告離去,留給那些塵俗中的普通人去查看。
衆人回到小樓之時,祁連正德和澄海也已經回來了,衆人立即圍了上去。“祁連兄、澄海兄,可有什麼發現?”
“唉~~~”祁連正德微微的搖了搖頭。“郝兄說得不錯,那宗門首腦真是個沉得住氣之人,這都三天了,還沒任何動靜。”
衆人聞言,面上也不由微微露出些許失望之色。
過得一陣,習昊才扭頭看了衆人一眼,遂微微一笑。“對手能沉得住氣,我們也不能比他差啊,這次沒消息,不代表兩天之後,他們還是沒動靜,我就不不信,他們能這麼一直忍下去。”
衆人聞言,也不由輕輕的點了點頭。遂將這事情,放在一邊,點了些茶點食物開始談笑吃喝起來。
可是,一連六天過去了,習昊等人又去太玄門遺蹟查探了三次,還是沒有絲毫的線索。
面對這樣的情況,不僅生性急躁的拓跋太峰開始心急了,就連沉穩的習昊、冥月、祁連正德、澄海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習昊低頭沉吟了一陣,遂點了點頭。“我看這樣吧,現在也應該到了向修行界中廣傳消息,說我們已經查到了太玄門被滅的一絲蛛絲馬跡的時候了。”
“嗯~~~”祁連正德略一沉吟,也是輕輕額首。“不錯,我們來這裡也已經有九天的時間了,距離半月的約定時間也不遠了,也應該派人將這裡的消息和聯盟的其他宗門只會一聲,讓他們做好準備,順便也將假消息放出,逼出那個暗中的門派。”
衆商量了許久,決定由祁連正德去附近祁連家族的一個分舵,讓自己的弟子將消息傳回,雖然這樣做,可能讓消息走漏,但他們也認爲,這消息就算走漏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多不過最後又二十八宗門聯合出面,一一查詢可疑門派現有的人數,也是可以將那暗算太玄門的宗門找出的。
半日的時光,祁連正德就再度迴轉,然後和衆人一起繼續遊玩,只是按照原來的計劃,每兩日派人前往太玄門遺蹟查探。
今日,太陽剛從東方黃沙和天宇相接之處升起,拓跋太峰和習昊兩人遂滿懷希望的向着太玄門遺蹟出發了。
習昊兩人走後不久,冥月、薩拉魯馬、澄海、祁連正德四人走出小樓門口,準備繼續他們的遊玩“工作”,一個身穿一件過膝、寬袖、無領、無扣的長外衣,腰繫一長腰巾,頭戴一頂形似深鉢,頂部有四個厚大的菱角,黑色羊皮帽的青年,卻迎面走了過來,單手放於胸前,對着幾人鞠了一躬。
“幾位尊敬的客人,你們之中可有以爲叫祁連正德的先生嗎?”
被人這麼問到,祁連正德不由愣了一下,“我就是祁連正德,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青年微微一笑。“先生,我叫吾爾開西,有人叫我給先生送來一封信。”說着,他還雙手伸入懷中,將信掏出,往祁連正德面前一遞。
“哦?”祁連正德眉頭一皺。“什麼人叫你送來的?”
吾爾開西微微欠身。“是一個穿着和你們差不多的客人,叫我送來的,他說至於他是誰,他說先生你一看便知。”
聽吾爾開西這麼一說,祁連正德不由更加疑惑,接過其手中的信件,看了信封右下角的標誌一眼,神色卻不由變了變。取出一錠銀子,謝過吾爾開西,遂想將信件拆開,可扭頭看了旁邊的冥月、澄海等人一眼,不由又止住了動作。
“諸位,也不知道家裡有什麼事情,竟然這樣派人送信來。”
說着,他還有些尷尬的向衆人笑了笑,其讓衆人不要用元神查探的意思卻是很明顯了。
澄海當然識得祁連家族的標誌,輕輕瞟過那信封一眼,遂微微一笑,“正德兄慢慢看,我們先去那邊走走。”說着,就和冥月、薩拉魯馬一起向着一旁走去。
冥月幾人來到一個廣場之外,頗有興致的看起了廣場之上的歌舞表演看,不一會的功夫,卻見祁連正德快步走了過來,臉上盡是興奮之色。
“正德兄,有什麼喜事嗎?這麼開心?”見祁連正德那高興的樣子,澄海不由淡淡的笑了笑。
聽澄海這麼一說,祁連正德臉上喜色更濃,遂輕輕笑道:“是有點好事,說不定不久之後,還要請你們喝喜酒呢,我現在有點事情,先出去一下,你們先玩。”
見祁連正德的樣子,澄海心中雖然疑惑,可也不好過於深究,當下也含笑衝祁連正德點了點頭。
祁連正德轉身擡步而去,不料,他這一去卻是久久未歸,直到金烏西墜,拓跋太峰和習昊也回來了,他都一直沒出現。
聽過冥月將祁連正德離去的情形敘說了一遍,拓跋太峰不由輕罵了句,“老酸,就是事情多。”不過他也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誰知,祁連正德卻是再也沒出現,直到半月之期已到,聯盟之人也得到消息,相繼趕來,和習昊等人商議找到滅掉太玄門的敗類,這件“大事”的時候,祁連正德仍然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