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血欲宗,整個卻是一片混亂,喊打喊殺之聲不絕於耳,無數的血欲宗弟子,不停的自相殘殺,鮮血流了一地。
“住手。”在空中看了一陣,心急兄長安危的祁連天揚,不由一陣心煩,當下降落在半空中,一聲厲吼。
那吼聲雖然不大,卻清晰的傳到了血欲宗衆人耳中。
衆人不由一愣,齊齊往空中看去。
卻見兩個其貌不揚、身上毫無半點氣勢可言的老頭,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老頭站在那裡。
血欲宗弟子先是一呆,隨後就有不少人鼻中發出一聲冷哼。“那裡來的剛到金丹期的糟老頭,也敢管我血欲宗的閒事?”
祁連天揚不由一氣,此番前來血欲宗,他們是有求於習昊,爲了表示誠心,他和大哥兩人都將身上的氣勢收斂了。此刻,從外表看來,他們兩人除了會飛以外,卻是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不想因爲這樣,卻被這些血欲宗的低級弟子恥笑,這讓祁連天揚的臉瞬間即紅了起來,就要上前一步,展露氣勢,好好教訓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後輩。
誰知,其剛一動作,卻被身後的祁連明浩一把拉住。
只見祁連明浩微微的衝他搖了搖頭,隨後上前一步,衝下方的衆人微微抱了抱拳。“各位血欲宗的道友,老夫兄弟三人是……”
說到這裡,祁連明浩又突然想起自己兄弟三人的名號,這些血欲宗的低級弟子卻肯定是沒有聽說過的,自己這麼一報名號無疑是對牛彈琴,當下他也不由愣在了那裡,不知後面的話怎麼接下去。
“噓~~~”地面上的血欲宗弟子,見祁連明浩走了出來,剛說了兩句,卻就停住不再說下去,當下以爲祁連明浩是以爲自己沒什麼名氣,底氣不足了,不由同時發出一陣噓聲。
其中還有一弟子上前一步,囂張的指着空中的祁連明浩調笑道:“老頭,你們兄弟是誰啊?說來聽聽?莫非是怕你的名聲太大,嚇到了我們了。”說着,他還雙手抱於胸前,做了一副怕怕的樣子。
衆血欲宗弟子,見此一景,也不由轟然大笑起來,開始跟着起鬨。
祁連明浩胸中怒氣一涌,臉上瞬間變了顏色。
不過,轉瞬之間,他又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擡手擋住了因爲憤怒就要出手的祁連天揚。然後微微一笑。“各位血欲宗的道友,我們兄弟三人是祁連家族的,有事情想要見見郝宗主。”
血欲宗弟子一聽天空中的三人竟然是祁連家族的人,不由齊齊愣住,呆在了那裡。
而祁連明浩身後的祁連天揚卻是上前一步,輕輕的在其大哥耳邊說到:“大哥,以那郝念牟的修爲,應該早就知道我們來了,卻不出來見我們,這也太無禮了。既然他不懂禮數,我們用元神查探下他的所在,然後直接去找他也算不得失禮了。”
說着,他也不管祁連明浩的反對,徑自將元神展開。
轉瞬之間的功夫,祁連天揚就將血欲宗搜了個遍,可是卻並沒有發現習昊和夢依藍等人所在。
他不由一愣,遂在祁連明浩耳邊輕輕說到:“大哥,那郝念牟不在。”
“不在?”祁連明浩也是一愣,正想說些什麼。
卻見下面的血欲宗弟子已經回過神來,卻有不少人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還有人略略一想,遂繼續不信邪的繼續朝兩人調侃道:“你們是祁連家族的?我還是聖地飄渺宮的呢。”
那人話語剛一落,立即引來一片鬨堂大笑。
“天揚,不要傷人,震住他們,然後找兩個人來問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此時,任祁連明浩修養再好,心中也忍不住發火,皺着眉頭看了地上衆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煞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冷厲起來。
在一旁已經忍了很久的祁連天揚,聽自己的兄長這麼一說,不由心中一喜,看了看下面瘋狂嘲笑的衆人,其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冷笑。身上的衣袍立即無風自動起來,一股磅礴的氣勢瞬間在其身上向着四周輻散開來。
祁連天揚是何等修爲,那些血欲宗的低級弟子又是什麼修爲。
祁連天揚這一展開氣勢,那些血欲宗的低級弟子又如何能受得了。
轉瞬之間,地面上的所有血欲宗弟子的臉色立即變了,不少人的牙齒已經開始上下打顫。
衆人心中也明白,自己這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了,不少人立即就想求饒,可剛一張口,才發現自己在這種氣勢威壓之下,不僅不能身體動,就連想要說話卻也不可能了。
當下,衆人眼中不由露出了恐懼的光芒,可是卻苦於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想要求饒也是不可能,只能咬牙靜靜的承受那種巨大的威壓,感覺那種死亡來臨的恐懼。
祁連天揚身上的氣勢越來越盛,短短數十息的功夫,血欲宗不少弟子已經癱軟在地,胯下還流出不少黃白之物,眼中盡是空與絕望。
見此一景,祁連天揚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冷笑,心中隱隱升起一種莫名的快感,身上的氣勢也更加強盛起來。
一旁的祁連明浩卻是眉頭一皺。“夠了,收斂氣勢,找兩個人來問問吧。”
祁連天揚本來還想再給那些不長眼的血欲宗弟子一點苦頭吃,可聽得祁連明浩發話,他也只得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收斂了身上的氣勢。
地上的血欲宗衆人,原本以爲今日自己是必死無疑的,卻不料對方突然又收斂了氣勢,當下都不由一愣,對視了一眼,然後立即惶恐的跪拜在地。
“好了,你們也不用害怕,我們不會殺你們的,現在有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郝宗主呢?”
見衆弟子已經跪伏,祁連明浩立即輕輕揮了揮衣袖,上前一步。
血欲宗弟子不由心中一喜,然後對視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衝祁連明浩抱了抱拳。
那人剛想要說話,卻聽背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是那兩位地仙前輩駕臨血欲宗,楊沖虛迎接來遲,還望贖罪。”
那剛想說話的青年回頭一看,卻見臉色蒼白、頭髮有些散亂的楊沖虛從屋內走了出來,他不由當即閉口,往後退去一步。
“你是何人啊?”祁連明浩看了楊沖虛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
楊沖虛立即躬身抱拳。道:“晚輩楊沖虛,忝爲血欲宗的總管,兩位前輩大駕光臨,沖虛有失遠迎還望贖罪,可否請兩位前輩入內說話。”說着,他的手還輕輕一擡,對祁連明浩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必了。”祁連明浩輕輕搖頭。“我只是想問你,這裡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你們郝宗主現在身在何處?我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商量。”
聽說對方是來找宗主的,楊沖虛眼珠不由一轉,隨後露出一副悲傷之狀。道:“前輩卻是有所不知,前番宗主外出參加大宗聯盟,我宗內有些長老卻不知是哪裡借來的膽子,竟然想造反,還好有夢長老和剎天長老以及楊先生主持大局,局勢纔不是很混亂,誰知,前幾日卻突然傳來消息,說宗主在回宗途中,受了重傷生死不知,夢長老、剎天長老、楊先生都去尋找宗主去了,這些叛徒才趁機鬧了起來,晚輩一人卻是勢單力薄……”
說着,他還撩起衣袖,輕輕的擦了擦眼角了淚水,滿臉悲慼之色。
祁連明浩聽楊沖虛這麼一說,卻是不由一愣,立即想起當日習昊離開綠洲之時的情形,當下遂輕輕的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才慢慢說到:
“你也不用難過了,老夫是祁連家族的祁連明浩,和你們郝宗主卻是交情匪淺,這血欲宗叛亂的事情,我祁連家族會幫你解決的,你可知道郝宗主現在身在何方嗎?老夫找他有點急事。”
聽祁連天揚說可以幫忙解決內亂的事情,楊沖虛不由一喜,可突地又聽到對方提起習昊,其眼中又不由露出了悲傷之色,竟然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晚輩也不知宗主現在身在何處,也不知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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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連明浩見楊沖虛也不知道習昊的下落,其眼中不由微微露出些失望之色,低了略略想了一下。才朗聲對着下面的血欲宗衆人說到:“老夫祁連明浩代表宣佈,血欲宗中若是再有人趁郝宗主不再之機作亂,那就是和我祁連家族爲敵。”
說到這裡,他又略略的停頓了一下,才扭頭看向地上的楊沖虛。“另外,你現在也不要對那些曾經反叛的人實施打壓,一切維持原狀,一切等郝宗主回來再說。”
祁連明浩如此處理,楊沖虛心中不由一聲冷笑,可臉上卻不敢表露分毫,急忙上前一步,正準備向祁連明浩叩謝,卻見祁連天揚和祁連明浩已經消失了。
祁連明浩兄弟兩人,在血欲宗沒有找到習昊,心中不由失落,可迴歸的路上,卻遇到兩個祁連家族的弟子稟報,說有人在天柱山下不遠處的落魂谷周圍發現了薩拉魯馬等人的蹤跡。
“落魂谷?”祁連明浩聽得消息,先是心中一喜,隨即眉頭一皺。“那是什麼地方,他們去那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