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巫族之所以強大,是因爲能夠直接從外界獲取力量壯大元神,當下不由一愣,隨即面色一喜,既然習昊說先祖留下了元鼎靈液,想來他已經得到了,也就是說他具有了上古巫族的天賦,而他同時還修煉了道、佛、魔的**,具有漫長的生命,那意味着……
衆人正在興奮之中,習昊好像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本來,先祖的意願是要將靈液直接傳給他下一代後人的,可是其臨死之際,卻不知什麼原因,那一代的巫族後人全部失蹤了,所以先祖才留下了項鍊合一,覡神就會重臨人間的傳說。只是希望巫族後人,能根據項鍊之中的信息,找到秘藏而已。”
“啊~~~~~~~”
衆人一呆,不知覡神重臨的美麗傳說還有這麼一段故事。頓時不由一愣,不過轉眼之間,又被那種習昊得到靈液的驚喜掩蓋,將習昊後來所講之話,自動忽略了過去,繼續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
習昊擡起頭來,見到衆人興奮的樣子,他自然明白對方心中所想,他也不想掃大家的興致,故此有些話也留在了心中,沒有說出來。
整個大殿之中,一片寂靜,衆人早已經激動了說不出話來,性格直爽的曲木丹巴還忍不住身體微微發抖。
過得好長一段時間,雲丹貢布才首先回過神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扭頭看了旁邊的牟依嘎一眼,上前一步。“對了,尊主血靈之術是否是覡神所創,秘藏之中真的有解決牟依嘎現在狀況的辦法嗎?”
“呼~~~~~~~”
聽雲丹貢布這麼一說,習昊卻是長長吐了一口氣,輕輕點頭。“不錯,當年先祖爲了讓後人多加強一點實力,窮極而思,故此想出了這種以獸類鮮血增加元神之力的辦法,可惜,獸類也畢竟是生靈,這種方法卻是有幹天和,所以修煉之人也會受到些懲罰,牟依嘎的身體雖然能恢復,但她以後卻不能再修煉血靈之術了。”
“哼,修煉做什麼?”
習昊話語一落,牟依嘎卻是小嘴一撅,上前一把抓住習昊的衣袖。“有你在我身邊,難道還有人敢欺負我嗎?修煉又累有沒意思,我纔不要呢。”
“呵呵~~~~~”
習昊淡淡一笑,輕輕捏了她那嬌巧的鼻子。“不修煉元神可以,不過卻要加緊將帝釋他們注入你體內的真元吸收,達到合體後期,然後我再想辦法將你的修爲進一步提升。我可不想你壽元盡了,我一個人孤獨的留在這世上,我們還要在一起逍遙萬年呢。”
“嗯?”
一道異彩從牟依嘎眼中閃過,可是,其臉上卻做出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輕輕應了一聲,不再說話,徑自扭過頭去,繼續把玩自己的茶碗,心中卻是偷樂不已。
習昊憐愛的一笑,也不再理會。轉過身來,手輕輕一擡。“對了,說下你們派人去曼荼羅之地查探的情況吧。”
衆人正看着習昊兩人的笑鬧,嘴上露出一縷微笑,聽習昊這麼一說,頓時回過神來。
姬達瓦雙眉一挑:“說起曼荼羅之地的事情,我們正要向尊主你稟報呢。經過弟子的多方查探,我們也動用了很多力量,終於找到了歷來神秘的曼荼羅之地,那裡的情況也和帝釋說的情況差不多,已經只剩下一些沒有修爲的普通人。不過~~~~~~”
說到這裡,他又停了下來,眉頭一皺,好像是在思考後面的話應該怎麼說似的。
“不過什麼?”習昊一愣,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呼~~~~”
姬達瓦輕輕吐了一口氣,思考的眉頭也散了開來。“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和曼荼羅之地有沒有關係。我們的弟子沒有在曼荼羅之地找到有用的信息,但事關老尊主他們,我們又怎敢馬虎,故此也派出了大量人手在雲羅國境內搜索,十一日之前,卻有弟子在離曼荼羅之地七百里以外的地方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習昊眉頭一皺,眼中疑惑之色更濃。“有何奇怪的?”
姬達瓦淡淡一笑。“尊主莫急,聽我慢慢說。那日,有個弟子奉命在雲羅國境內搜擦,卻遠遠看見某處天空之中竟然飄下了七彩雪花。”
“七彩雪花?葬天之舞?”聽對方這麼一說,習昊猛的一驚,站了起來。
沒想到習昊的反應會這麼激烈,衆人不由一呆。“什麼葬天之舞?”
“沒什麼。”習昊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遂搖了搖頭,手輕輕一擡。“你繼續說吧。”
“哦。”
姬達瓦輕輕應了一聲,猶自忍不住擔憂的看了習昊一眼,才慢慢開口:“那弟子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景,心中好奇,當下嚮往那邊靠靠近,可是還隔得老遠,已經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壓力,以他的修爲卻是無法靠近的,故此他也沒有繼續深入,就在外邊觀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好像還看到了那七彩雪花降落之地周圍五里以內的地方,山川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哦。”
習昊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那你們後來派人前往查探過嗎?”
“查探過。”
習昊話語一落,姬達瓦還未回話,一旁的端木米瑪卻上前一步。“當時,那弟子回來稟報的時候,正是我輪值,我立時就安排了人手,前往那弟子所言之處查探,發現那裡卻是大約方圓五里的一個地帶沒有一座山巒,和周圍的環境極不匹配,不過卻沒有人的蹤影。”
“五里範圍。”習昊喃喃自語,來回走動了幾步,然後搖了搖頭。手輕輕一擡,正想說話。
一個弟子卻匆忙走了進來伏拜在地:“稟尊主,各位長老。東門外來了一羣人,自稱是……”
這弟子說着,又擡頭看了習昊一眼,卻並沒有將話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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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稱是什麼?有什麼事情你快說啊。”見那弟子支支吾吾的樣子,一向直來直往慣了的曲木丹巴不由眉頭一皺,大聲嚷嚷。
“是。”弟子頭一低,猶自有些畏懼的看了習昊一眼,這才吸了一口氣,道:“他們自稱是尊主的父母哥哥、師父、師伯,還有兩位姑娘,說是尊主的朋友,弟子等人不知如何處理,特來稟報。”
“什麼?”在場衆人聞言,不由頓時一驚,齊齊向着那弟子看去。說話之間聲調卻不由自主的大了些。
衆人的修爲都比那弟子高得太多,此番同時失聲驚呼,那弟子如何承受得住,當下只覺雙耳轟鳴,身體不住顫抖,好像立即就要昏倒一般。
見此一景,習昊不由啞然一笑,衣袖輕輕一揮。一道白色光芒將那弟子籠罩,柔聲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有些激動了,他們人現在何處。”
習昊現在是三教衆人心中的守護之神,高高在上,那弟子何曾想到對方會這樣柔聲和他說話,當下不由腦袋一蒙,差點幸福得暈了過去。
不過,他還沒有忘記習昊的問話,當下不由吞了口水,道:“他們現在就在東門,我們不敢擅自處理,所以特來請尊主和諸位長老示下。”
“那我們快去看看啊。”聽說是習昊的父母來了,一旁無聊“玩耍”的牟依嘎也不由來了精神,快速的跳了下來。一拉習昊的手臂,就要向外行去。
“呵呵~~~~~”
習昊淡淡一笑。“想不到你比我還急。”
“只怕是急着嫁人吧。”曲木丹巴臉露笑意,出聲打趣。
牟依嘎臉蛋一紅,鼻子一抽。“壞師祖,不理你了。”。
說完,她還輕輕朝曲木丹巴啐了一口,也不再理會殿上衆人,徑自轉身,蹦蹦跳跳的朝着東門而去。
習昊亦是俊臉通紅,不好意思的看了衆人一眼,這才急忙掩飾的說道:“我們也快去看看吧。”
“呵呵~~~~~~”
見得兩人此般情形,衆人不由相視一笑,這同時微微搖頭,邁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行到東門之外,見得遠處幾人正向着這邊望來。牟依嘎立即快步上前,在幾人身上打量了一番,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不是說習昊的父母、還有青陽師父他們來了嗎?怎麼都比我還年輕,並且我見過青陽子。”
說着,其面色立即一沉。伸手朝着幾人一指:“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騙我們出來。”
“丫頭,不得無禮,他們都改換了容貌。”
牟依嘎身上氣勢大變之時,雲丹貢布等人卻快步跟了上來,在後急急喊道。
彷彿應和着雲丹貢布的話語,其中一“青年”男子立即呵呵一笑,“丫頭,怎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想當年,在鵠鳴山上,我還做過菜給你吃呢。”
“你是……”聽對方這麼一說,牟依嘎不由更加迷糊。
那青年卻伸手往臉上一抹,露出了其本來蒼老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