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習昊二人被自己的話勾起了興趣,那太上三長老心中也更安穩了,當下泰然的說:“不錯,我血欲宗想進陰陽谷,確實是爲了得到血欲老祖的遺物,可是我們最想得到的卻並不這嗜血劍和幽冥鈴,也不是那血欲煉心決,而是另外一樣東西。”說完還一拂顎下鬍鬚,一臉測高深的樣子太上二長老如此一說,習昊二人一愣,他們起初見識過那血屠大陣的威力之後,心中理所當然的認爲血欲宗想要進入陰陽谷是想要得到嗜血劍和幽冥鈴,可是此番卻聽說血欲宗人事先並不知道這兩樣東西在血欲老祖的遺物之中,不由大感訝異。
牟依嘎側着頭一想,扳着手指頭數了下,發現那次在那個儲物袋中除了這兩樣東西和那本血欲煉心決之外,就只有被自己拿到的那個玉簡和一些小瓶子,心下立即高興了起來,急忙問到:“你們是想得到那玉簡?裡面是一副藏寶圖?”
“原來你們已經知道了啊。”聽牟依嘎如此一說,太上三長老卻是一愣,眼神立即暗淡了下來。
“哇,??我好聰明哦。”牟依嘎聽那太上三長老一證實,當下立即叫了起來,還轉頭得意的朝習昊一揚頭。“怎麼樣?本姑娘聰明吧,當時就留下了這垃圾玉簡。”
“嗯,聰明,你是我們的小天才嘛。”看着牟依嘎又恢復往日的樣子,習昊也是開心的一笑。
“那是當然。”聽習昊這麼一說,牟依嘎更是得意非常,急忙希冀的看着那太上三長老,說:“那藏寶圖是什麼藏寶圖?有什麼寶藏?”
“這~~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那太上二長老被牟依嘎這麼一問,當下卻是一呆。
見那太上長老發呆的樣子,牟依嘎卻是一撇嘴。“哎呀,你還真笨,是本姑娘聰明,猜到了那是一副藏寶圖,你快說這是一副什麼藏寶圖?那寶藏裡面都有些什麼?”
聽牟依嘎這麼一說,那太上三長老眼中立時又恢復了神采,不過說起話來卻有些支支吾吾的了。“這~~這~~~”說話之間,還不時的觀察牟依嘎和習昊的神色。
牟依嘎見那太上三長老的樣子,卻是立即急了,“這什麼這,你倒是快說啊。”
習昊一看便知這太上三長老的意思,只是牟依嘎沉浸在自己猜中那玉簡是藏寶圖的喜悅中,沒反應過來。看了一旁興奮激動的牟依嘎一眼,習昊微微一笑,朝那太上三長老說到:“你說吧,我們不殺你。”
牟依嘎這時也立即明白了過來,不由狠狠的瞪了那太上三長老一眼。“現在還不快說。”
那太上三長老也是一喜,急忙說到:“據說那藏寶圖記載的地方,一個遠古遺址,裡面有可以令整個修行界顛覆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並且好像說那地方和大嶼三教,以及出雲國東邊的婆舍國的黑巫教,以及出雲國南邊羅天國的巫毒教也有些關係?”
聽說這寶藏竟然是遠古遺址,還有可以顛覆整個修行界的東西。並且還和三個國家的宗派都有關係,習昊二人卻是大吃一驚。牟依嘎更是興奮了起來,一臉的嚮往,巴不得馬上就到藏寶之地將寶藏取出。
良久,二人才從驚訝回過神來,看了地上的太上三長老一眼,想起他起初支支吾吾不肯說出秘密的情形,心中極爲不舒服,眼珠滴溜溜的一轉,賊賊的一笑,計上心頭。
“喂,習昊,我們剛纔答應了這傢伙不殺他,現在怎麼處置他?”說完,她卻是一皺眉頭,一臉爲難的樣子。“這傢伙罪惡滔天,不能饒恕,可是我們又答應了不殺他,這怎麼辦呢?”
此言一出,那太上三長老立即緊張的看着二人,生怕二人反悔。
習昊心中也奇怪不已,心想這丫頭今天怎麼變性了,會爲這種事情操心。
正在習昊疑惑間,那牟依嘎卻好像有了主意。說:“要不這樣,我們廢了他的修爲,砍掉他的四肢,割掉他的舌頭,挖掉他的雙眼,刺聾他的耳朵,但是卻不殺他,怎麼樣?”說話間還手舞足蹈,做出砍手、割舌、挖眼的動作。
聽得牟依嘎如此一說,那太上三長老立即臉色慘白,面若死灰。
見太上三長老害怕的樣子,牟依嘎不由撲哧一身笑了出來。鼻子一抽,“哼,膽小鬼,本姑娘是嚇你呢。”太上三長老一聽,心中立時鬆了一口氣,人也軟了下來。
旁邊的習昊卻是捏了一下牟依嘎的鼻子,“你啊,什麼時候變這麼調皮了,我剛纔還在奇怪,你怎麼變性了會爲這種事情操心,還變那麼惡毒。”
牟依嘎卻是一晃頭,撅着嘴,嘟囔到:“又捏人家鼻子,好了,快想怎麼處置他吧。”
習昊也是一皺眉頭,想了一陣,纔開口對那太上三長老說到:“本來你是首惡,我們是不該放過你的,但我們又已經答應了不殺你,可如果就這麼放了你,又怕你出去繼續爲惡,想要廢了你的修爲,那樣你也就只是個風燭殘年,無依無靠的老人,還不如殺了你。左思右想,我決定廢了你大部分修爲,只保留你大概相當於融合期的修爲,這樣你最少還能再活幾十年,也可以娶妻生子,頤養天年了,希望你從此以後改過自新,好生做人。”
原本以爲自己修爲是被廢定了,那太上三長老正在哀嘆以後的日子,不想卻能保留一些,當下心中大喜,然後又嘆了一口氣。“想我王天一生殺人如麻,還能得此善終,公子厚德,老夫謹記在心。”說着還向習昊拜了下去。
習昊揚手一道勁風打出,阻止了王天的下拜,也沒廢話,直接動手,廢了他的部分修爲,說:“你身上應該有傷藥吧,你傷勢緩和了些後把他們也給安葬了吧,讓他們入土爲安,不至於曝屍荒野。”說完還伸手一指旁邊北野半堂等人的屍體,然後也不再理會,徑自帶着牟依嘎離去。
剛纔還是還是一片晴朗的天空,突然卻變了顏色,轉眼之間就烏雲密佈,像被墨汁染過一樣。一會的功夫,暴雨就傾盆而下,在樹林上空織起一層厚厚的雨幕。
習昊二人雖然可以支起護身氣罩避雨,可是這中天氣趕路也不是那麼回事,再說兩人也沒什麼急事,也就找了間破廟暫時避雨。
“對了,我們是被那猛獁前輩救了,不是你自己滅了那血欲宗,也證明了你沒有什麼特異的本領,那些人應該相信你不是‘那人’,不會找你麻煩了吧。”進入破廟中,坐了一會,牟依嘎立即想起各大宗門用血欲宗做試金石的事情。
習昊也是一點頭。“我想也是的,不過就是怕他們還不死心,還要找人試探啊。”說到此處他也是嘆了一口氣。
牟依嘎卻是恨恨的捏了捏拳頭,“那些人也真是的,懷疑就自己出手嘛,至少也讓我們知道具體是哪些人啊,這樣躲在背後,真是卑鄙,等我實力強了,一定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唉,不說這個了,現在沒什麼事情了,你想去哪裡玩啊?還是修煉?”聽牟依嘎一說,也想起自己實力不足的問題,當下也是一陣黯然,轉移了話題。
牟依嘎側頭一想,眼睛卻是一亮。“我們不是還有張藏寶圖嗎?聽那血欲宗的太上三長老說得那麼厲害,那裡的寶物一定了不得,說不定我們得到了那些寶物,就不用再怕那些人了。”說完也不等習昊回答,徑自拿出藏寶圖研究起來。
出雲國東部某處高山之上,雲霧深鎖之處,雖然此地是狂風呼嘯,不絕於耳,隨時像要把人吹落雲霧之外一樣。
可這肆虐的狂風之中,卻有二十幾人席地而坐,那呼嘯的大風不僅沒能將幾人吹落山崖,就連幾人的衣角也未曾吹動一下。
“郝連兄,消息可確實?”搶先開口的卻是那胖胖的法空和尚。
旁邊一灰衣素服老者聞言卻是微微一笑,“我們抓到了幾個從現場中逃出的血欲宗弟子,據他們所講,習昊確是被拿一把紅色巨劍的紫衣大漢所救。並且根據他們對那把劍的描述,我可以斷定那就是莫蒼山中那件神器,也是當年黑天所用之物。”
聽那郝連家族的老者如此一說,祁連天揚當下也一摸顎下一縷長髯,慢慢的說到:“如此看來,真如我們推測的那般,傳承之人身邊必定有人暗中保護,現在那曼荼羅之地的人出現了,也證實了習昊就是那人,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討論誅殺習昊的事情。”
“我看祁連兄修爲深厚,這事情就請祁連兄代勞吧。”那郝連家族的老者,聽祁連天揚如此也說,當下也藉口說到。
祁連天揚一聽,臉上卻現出惶恐之色,“此事事關重大,老朽卻是修爲淺薄,我看還是法空兄佛法高深,擔當此任最爲合適。”
那法空聞言,臉上也立即現出慚愧之色,急急說到:“我這點修爲算什麼,還是公羊兄的天煞雷火霸道絕倫,最適合擔當此任。”說着還把目光看向身旁一個臉上黑黑,枯瘦如柴的老者……
衆人謙虛的半天,卻還是未能選出一個合適的人選。
一個顎下無須,卻有着滿頭銀髮,面若嬰兒的老者卻是憤然站起。“我看大家都是怕那習昊僥倖未死,幾年之後他再對襲擊他的人多施辣手,這麼選是選不出來的了,我看就我們二十八人一起出手,誰也跑不掉,我想我們一同出手就算萬個習昊也應該死個十萬八千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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