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笑了,似乎早已想好了對策,道:“習武之人,恐怕沒有人不想修煉高深的武技,你的武技雖然不錯,但領悟的東西實在太少,若是你學會了高深的武技,把你那套野獸棍法同百家武學結合,即使達不到天級武技的級別,但也相差不多。”
朱濤鬆確實是一個武癡,想要把一身都獻給武技,聽到許飛的話,他雙眼一亮,可隨即又黯淡下去,嘆息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傳說中的種修者,武修只是你附屬修煉。”他話中的意思很明顯,若是你又高深的武學,又怎會只有武宗境界?
許飛沒有說話,右手凌空一動,對着身邊的白楊樹就是一擊,只見一道粉色的流光拌着龍鳴聲釋放而出,而後在空中幻化出一個手掌,驟然擊在不遠處的白楊樹杆上。只聽咔嚓一聲,樹幹斷裂,那粉色的手掌快速返回,瞬間來到許飛的身前。這個時候,許飛手中多了一截樹幹,笑着看向朱濤鬆,道:“怎麼樣,不知這道武技是否能入你的法眼呢?”
這道武技,正是天下攻擊武技中排名第一,失傳千年的擒龍手。如此武技,沒有一個武者不想去學,何況是一個武癡?朱濤鬆看到這道武技的時候,便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駭之色。他認識這道武技,卻沒想到失傳千年的擒龍手居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朱濤鬆震撼了,整個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過神來,驚訝道:“這是擒龍手,你怎麼會擒龍手?”不光是他驚駭,就連躺在地上的朱濤明也是驚駭不已,眼中早已沒有憤怒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熱血,一種衝動,好像現在就要把擒龍手學會一樣。
每個人都有弱點,或是愛錢,或是愛權,或是愛女人,許飛正是看穿了朱濤鬆的所點,才施展出擒龍手,這一擊確實起到了效果,許飛看到對方興奮的神色,一語中的地說道:“只要你用心幫我辦事,教導你擒龍手又如何?”
聽到許飛的話,朱濤鬆全身一顫,他本以爲許飛不會答應,畢竟這等絕世的武技,誰都不願意拿出來分享,何況是失傳的擒龍手呢?頓時,朱濤鬆忘記了一切,興奮地說道:“此話當真,只要你教我擒龍手,我一定全心全意的幫你辦事。”
許飛微微一笑,道:“當然當真,我說的話一言九鼎,現在就能把擒龍手的入手式告訴你。”
朱鬆桃更是興奮,道:“好,從今天我,我朱濤鬆完全就聽你指揮,只要不違背良心道德的事,我一定幫你去做。”
許飛點點頭,剛想說話,躺在地上的朱濤明卻突然說道:“大哥,你不聽從他的,你可是朱家莊未來的希望……”
朱濤鬆是那種把武技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事,在高深的武技面前,什麼都不算,當即臉色一沉,道:“別和我說這些,你不是不瞭解我,若是你再和我多說,我就沒這個弟弟。等下村長就來來了,我會當面和他們說清楚,然後退出朱家莊。”他剛纔怒喝朱濤明的聲音很大,村子裡的人都能清晰的等到。
“是誰說要退出朱家莊啊?”這個時候,村口一個老者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着四個中年男子。他們的步子十分矯健,決不是普通人,一看就知道是武修者。老者臉色肅然,甚至有一絲怒氣,他走到朱濤鬆的面前,冷哼道:“濤鬆,你剛纔說什麼,要退出朱家莊?”
朱濤鬆也是一個漢子,並沒有否認,點頭道:“村長,我確實要退出朱家村,還請村長成全。”這裡雖然叫朱家莊,但莊和村子的概念一樣,只是裡面居住的人都姓朱罷了。比如說張臺子、李家村,同樣的道理。
村長名叫朱佔海,當村長已經三十多年了,從以前的蠻夷部落到現在,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雖然他還知道朱濤鬆爲何退出朱家莊,但他對朱濤鬆的性格極爲了解,頓時把視線轉移到一旁的許飛身上,道:“你是什麼人?”他眼神十分犀利,好像可以洞穿一切。
許飛也凝視着對方,眼中毫無畏懼之色,笑着道:“我是南豐縣新上任的縣老爺,此行的目的想必村長也十分清楚。”
朱佔海當然清楚,掌管朱家莊這些年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聽到許飛的話後,當即冷哼一聲,道:“縣老爺?想不到又來一個縣老爺,你比他們強一些,起碼還有人爲了你退出朱家莊。不過,你想在我們面前帶走濤鬆,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說着,他身上散發出一股龐大的氣勢,一股氣血之力沖天而起,如狼煙一般直上九天雲霄。
“武聖!”許飛瞳孔一縮,眼中滿是驚訝之色。
氣血如狼煙,正是武聖的修爲,許飛沒有想到,一個蠻夷村落的村長,竟然修爲達到武聖境界。要知道,蠻夷部落十分落後,不可能學習到中原大地上的絕世武技,更不可能自己領悟出強大的武學,能把修爲達到這等境界,顯然也下了苦功夫,甚至還有機緣巧合。
“只要你能戰勝我,我就不阻攔你,如何?”朱佔海凝聲道,並且信心十足,顯然不相信許飛能戰勝他。
許飛沒有出手,而是看向原本躺在地上,現在被一名中年男子扶起來的朱濤明,道:“你認爲是我的對手嗎?”
朱佔海臉色一沉,有些不快道:“怎麼,你小小年紀莫非修爲達到了武聖境界?”別說他不相信,身後的四名中年男子都不相信。武聖境界多難修煉,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沒有一定的領悟能力和幾十年的苦修,想成爲武聖根本不可能。這個時候,朱佔海身後的四人也是一副看笑話的神色,他們也想看看,許飛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