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傳?”歐陽風雲眉頭皺起,道,“你所在的門派內也沒有這樣的丹藥嗎?”
李木搖頭道:“我問了掌門,他說這等丹藥已經失傳,恐怕那些最古老的門派也很難拿出一瓶。”
歐陽風雲點點頭,道:“你去準備一下,無論許戰天會不會出來阻止,我都要把這次婚事主持的漂亮一些,若是許戰天不識擡舉前來阻止,你知道怎麼辦吧!”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若是他不出來阻止就算了,等婚事一結束,我會找機會把調到邊疆。”
“是,皇上!”李木身影一閃,消失在後花園中。
歐陽風雲站起身來,仰望的天際,喃喃道:“許戰天,朕和你鬥了這麼多年,現在才真正的開始,你那些勢力朕還沒放在眼裡,我看你如何和我鬥。”他緊握着拳頭,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可惜,他千算萬算,卻少算了一個人,那個人纔是讓他導致失敗的主要原因。
擂鼓震天,鞭炮齊鳴。
帝都內,一排排轎子從葉府內擡了出來,領頭的一人坐着高大白飛馬,身穿一身新郎裝,正是葉晉。葉晉便是今天的主角,他準備迎娶西羽王的千金慕容紫嫣。關於這場皇帝親自批准的婚姻,各方面都不太看好,甚至有人認爲東成王會出來阻止。
據說,在婚禮開始之前,歐陽風雲調集了大量的軍隊,在帝都內維持秩序。說是如此,其實是防止東成王造反罷了。不過,東成王這個時候纔沒有心情管這些閒事呢!他原本不準備參加這場婚禮,卻在早上的時候接到一封信件,於是改變了注意。
成婚的第一步便是迎親,迎親就是把女方從孃家接出來,葉晉家準備的彩禮可謂是異常的豐奢侈,一排排轎子內放的全是聘禮。除了必不可少的雞魚肉蛋、絲綢首飾之外,還有無數的金銀財寶,奇珍古玩。當然,這些東西全部都是歐陽風雲一手安排的。
迎親的隊伍來到西羽王府前,停了下來。葉晉下了馬,拱手道:“岳父大人,女婿前來接娘子回去。”
慕容天成走王府內走了出來,他身邊跟着一名中年美婦,相貌同慕容紫嫣有七分相似。兩人走出來後,慕容天成點了點頭,道:“進來吧!”
葉晉彎腰行禮,然後大袖一揮,道:“把東西擡進來。”
轎子內的東西全部被擡進了東成王府內,葉晉這邊也沒閒着,一邊幫忙指揮,一直觀察着周圍,他總覺得,今天的事有點太順利了。當聘禮全部被擡完後,王府的門前鋪上了紅地毯,一直通向王府深處。
葉晉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上了紅地毯。迎親,迎親,親不但要自己去迎,還要自己背出來。這紅地毯所通的地方,便是慕容紫嫣達的閨房,而葉晉正是走到閨房門前,把打扮好的新娘給背出來,一直背到王府外的轎子上,迎親便算結束。
這條紅地毯很長,葉晉走在上面不疾不徐,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便來到一個院子前。院子的門打開了,兩個丫鬟站在門前,葉晉一擡手,身後僕人送來一個紅包,他接過紅包,遞給那兩個丫鬟後,才走進院子。
走進院子後,院子的門便暫時性的關閉,前面的房間便是慕容紫嫣的閨房了,閨房門前的地上,灑滿了各色各樣的花瓣,一陣微風吹來,馝馞的香氣迴盪在房間內。葉晉加快了速度,幾步走到房間的門前,微微一用力,門便開了,出現在眼前的並不是想象中那樣,一個穿着新娘妝,頭上帶着紅布的女子坐在椅子上,等待他去背。而是一把劍,一把鋒利的長劍頂在了他的喉嚨上。
葉晉全身一身冷汗,看到那人的相貌後,身體一顫,“是你,你沒有死?”
這人,正是許飛的,許飛的武道修爲在這段時間努力修煉下,已經只達到武皇的境界。武皇境界,不能換血,便無法改變容貌。不過,許飛在蠻荒森林內研究出一種可以短時間換血的丹藥,只要服下之後,可以完成一次換血,每換一次,修爲都會增加很多。不過,換血的時候相貌雖然能變回原樣,一旦藥性失去,依然還是易容換面後的樣子。
此刻,許飛正是以本來面目出現,他這次來,就是想破壞婚姻,順便看看殺手組織到底有多強大。看到葉晉驚慌的樣子,許飛冷笑一聲,道:“葉晉,上次你打我的仇,你說我們是現在算,還是以後算呢?”他手腕輕輕一動,葉晉的喉嚨上便留下一道劍痕,鮮血直流。
葉晉驚駭連連,這個時候他動了不是,不動也不是,憤懣道:“許飛,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飛哈哈一笑,道:“你問我幹什麼,你娶了我的老婆,我還能做什麼。”他冷哼一聲,繼續道:“今天我來這裡一是把老婆帶走,二是把你殺了。你說我是先殺了你,還是先把老婆帶走再殺呢?”說着,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的慕容紫嫣。
葉晉心裡緊張不已,因爲他的生命掌握在許飛的手裡,但生死關頭,他突然低喝一聲,身體如鬼魅一般向後退去十多步,險而又險的躲過了許飛的一劍,隨即冷笑道:“許飛,這裡可是帝都,你中了血字追殺令,你認爲還能有存活的可能嗎?”他從身上拿出一個鳴笛,猛然拉響,隨即天空之上出現一個巨大的血字,字跡鮮紅如血。
血字一現,帝都內再次震驚起來,所有的人都朝許飛所在的方向看去。
“血字追殺令,誰釋放了血字追殺令?難道那裡有被追殺的人出現。”
“看方向應該是西羽王府,許飛還真的去了。”
“沒想到許飛真的沒死,他真的出現了。”
皇宮內,歐陽風雲看到天空上的血字後,微微一愣,“他真敢來?”隨即,他揮手,道:“李木,你等前去西羽王府,務必要把許飛抓回來。”
許戰天這邊,並沒有太大的動靜,即使看到血字追殺後,也沒有動一下。
不過,許戰天的舉動,別人看在眼裡就變得奇怪起來,頓時有一名官員上來問道:“東成王,你兒子好像出現了,怎麼不去看看?”
許戰天冷冷一笑,道:“生死天命,我去難道能改變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