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地睜開眼睛,粗重地呼吸着。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是一個監獄的環境,夜是深的,周圍一片漆黑。我夢到了曾經的《死神來了》任務,我在夢裡死了,被核彈炸死了。
這是一種不祥地徵兆,我最近老是夢到核彈。
我睡在上鋪的單人牀上,這個房間裡有許多單人牀。分別分成上鋪、中鋪、下鋪。
我開始回憶起來,對了,我記起來了。這是《俠盜獵車手罪惡都市》的任務,我要慢慢整理一遍記憶。
那一天,我們來到了《俠盜獵車手罪惡都市》的劇情裡,本來計劃是要先進行越獄的。但是我突然來了預感,看見了我們被核彈炸的場景,於是我命令大家改變了計劃,先在監獄潛伏一年。
因爲我們才傳送進來的時候,主神會通知對方的小隊。這樣必然會使得對方輪迴者小隊全面監視邁阿密的一舉一動,他們甚至可能已經完全掌控了邁阿密的監控設備。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緩緩行動,裝成犯人,在監獄裡當一年的犯人。
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已經過了一年,我們裝成囚犯已經坐了一年的牢了。可真不容易啊,而越獄計劃一直在準備着。
由於我們的房間是在地下三層的房間,最底下的一層樓,所以挖地洞是一個不錯的方法,挖一條通往外界的樓。這個地洞平常用一幅畫掩蓋着,洞的入口是在牆上,而一旦時機成熟我們怪力小隊就可以整體越獄了。
這一年來,我的工作就是這樣,挖地洞,而且還不能只挖一條洞,在洞裡要挖好多條分支洞,這樣即使被人追趕,那些人也找不到我們真正逃亡的方向。
今天晚上,按照計劃就是越獄的時間了,晚上4點鐘是行動的時間,因爲晚上3點的時候,警衛還會來巡一次房。
而我現在醒過來了,時間恰好是3:10。
我剛纔還真是做了一場惡夢啊,居然夢到了自己在《死神來了》裡面被核彈炸。
看來越獄這件事情,我居然會緊張,因爲只有緊張纔會做惡夢的。我是在擔心被核彈炸嗎?
我閉上眼睛聯繫主神,看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欄。
【場景劇情:《俠盜獵車手罪惡都市》。時間:1980年。地點:美國,罪惡都市邁阿密。主線任務:擊殺對方貝多芬小隊所有輪迴者。任務難度4星,插入身份:無期徒刑的囚犯。附:貝多芬小隊已於四年前進入了世界。】
姓名:陳迪,三星指揮者,五星保護者。血統:人類。性別:男。年齡:20(固定)。力量6315(12),敏捷2160(12),智力3500(11)(括號裡的是正常男人平均值)所在隊伍級別3星。特別能力:高級吐納法(91年)。精神力探查。銅錢鏢(中級)。北冥神功(11年)。鐵布衫。魔功。一氣化三清。千幻鏡魔功。特別物品:D級空間戒指。B級鎮魂燈。兩個C級空間戒指。D級鬼魂探測器。個人過關次數:11。個人能力評分:15537分(35)(括號裡的是正常男人平均值)
我點開評分明細看了一下,力量6315分+敏捷2160分+智力3500分+高級吐納法(91年)126分+精神力探查100分+銅錢鏢(中級)100分+北冥神功(11年)236+鐵布衫100+魔功800+一氣化三清800+千幻鏡魔功800+D級空間戒指50分+B級鎮魂燈200分+兩個C級空間戒指200+D級鬼魂探測器50=15537分。
我沒有在做夢,我確實是在《俠盜獵車手罪惡都市》的任務裡。
而《死神來了》真的僅僅只是一場夢。
快接近4點的時候,我們所有怪力小隊的人都已經準備出發了。在我的帶領下,摘開了牆上的畫,從牆上的洞裡爬了進去。
最後一個走的夢郎又把畫給還原了,遮住洞。
大家就跟着我爬,由於地洞是我建造的,我對這個地洞瞭如指掌,雖然這個地洞長得有些像迷宮。
經過4小時的逃命,我們從邁阿密近郊的一個陰井蓋裡爬了出來,這一次我們真正成功的越獄了,雖然警察們現在也知道了我們越獄,但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下一個步驟,找一間安全的居住的地方。
《俠盜獵車手罪惡都市》,邁阿密已經變成了一個獨立的小島城市,想要去外面的世界就必須坐飛機或者坐船,而這些都是需要身份證的。只可惜這一次主神沒有爲我們提供身份證。
所以,只能在罪惡都市本地找一個住的地方。
而富人的家屬,永遠是孤獨的羣體,所以如果殺掉一個人,奪其屋。短時期內是不會有人發現的。
首先,重生先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拿出了自己的智能電腦,生化危機小女孩智能電腦,重生叫她火焰女王。而後他用火焰女王連上了這個世界的網絡,在網上搜索資料。
我們盯上了這裡的富人區,那一棟超高的大樓,畢爾頓大樓。這棟大樓總共38層(其實是37層,外國人沒有13層。),樓盤面積單價爲邁阿密最高。
而後重生讓火焰女王自動搜索大樓住戶資料,尋找適合條件的住戶。經過篩選,我們盯上第23層B的住戶。
第23層B的住戶,已經預交了一年的物業費、水電費、房屋費。擁有者是一個16歲的青年。這一間房屋是200平方米的一間普通房屋,卻只有一個16歲的青年居住,顯然這是他的家人提前給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該青年與父母關係惡劣。雖然是大財閥家的公子,但卻自己住在罪惡都市,而他的爸爸媽媽也對他放任不管了,除了每年給他生活費以外,其他完全放任不管。
簡直是超級理想的下手的目標啊。
我們已經用空間戒指裡的衣服,換了自己的囚服。而後我們靠走路走着去到畢爾頓大廈。
空間戒指真是方便啊,囚服這些贅物也丟了進去,警察現在就算在畫像後面找到了地洞也不知道我們究竟跑去哪裡了。
空間戒指裡的水和食物依然非常充足,下午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來到了畢爾頓大廈的周圍,重生用着火焰女王接管了畢爾頓大廈的電腦和保安系統。
我們現在正在等待目標回家。
晚上8點,火焰女王監控到目標坐上了電梯,並且打開了房門回到了家。
重生讓火焰女王控制了監控錄像,不讓監控影像裡出現我們的身影。而後我們一羣人堂堂正正地走進了大廈,坐上了電梯。
有了火焰女王,我們對整棟大廈就完全掌控了起來。根本不會遇到其他人,我們就這樣悄悄地乘坐着電梯上了第23層。
我們出了電梯,來到了第23層B的門口,由秋天和冬天去按了一下門鈴。我們則躲在安全通道的樓梯口。
兩個大美女雙胞胎果然給力,纔回到家的目標,在貓眼裡看了一下後就打開了門。目標十分熱情地問道:“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秋天用純正美式英語道:“我們找不到親戚家了,我們親戚家就在這棟樓,但他們還沒回家,你能幫我們嗎?讓我們在你家待一會兒。”
冬天也楚楚可憐地看着目標。
目標上下打量着這對姐妹花,不小心流下一絲口水。不過目標還是要裝成紳士,於是他說道:“我願意幫助你們,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而後,目標帶着姐妹花進了房間,門關上了。
才過了1分鐘,門又重新打開,冬天出來告訴我們已經解決了。我們進門一看,客廳地上是一具綻開的屍體。一個骷髏兵端着一個盤子站在一旁,盤子裡裝着許多美酒。
秋天說道:“沒想到現在我的力量變得那麼大。真是高興啊,我們又有一個骷髏管家了。”
冬天說道:“姐姐,我覺得應該叫你的管家把這具屍體打掃一下。”
“好的哦。”秋天指揮着骷髏放下了酒在茶几上,而後骷髏開始打掃衛生。
我說道:“現在大家都可以洗澡了,排着隊一個一個洗。這裡總共2個廁所,還是女士優先吧,我們男士在客廳先等一下。重生,你用火焰女王繼續監控着這棟大樓。”
“是,長官。”重生回答道。
夜12點,我最後一個洗澡,洗完後,我喝着一瓶低度香檳,來到了一個超大的臥室,主臥室。這間臥室是給男士的,分配好地方的話恰好能睡6人。
我找到自己的地鋪先睡了下來,重生讓火焰女王自己掃描着大樓,所有人都疲勞地入睡了,今天的越獄很成功,但也實在太累了。從早上4點就醒了一直到晚上12點才睡覺。
呼嚕,呼嚕……
我的名字叫做王明,一個相當相當普通的名字。我是香港人,土生土長的香港人。最近老是做惡夢,夢到自己在無限流小說裡當主角,等有機會一定要找個風水師看看風水。
先說說我的情況吧。
我小的時候,家住在能看到大海的地方。可是後來被萬惡的房地產商連同黑社會勾結在一起,於是我們家強制搬遷了。
我辛苦地讀完了大學,進了一家投資公司工作。
在生活方面,香港的房價,那是一年比一年高。我十分悲劇地在2007年房價最高峰的時候買了房子,而後來房價就大跳水。
不過,我一直是一個樂觀開朗的年輕人,這點痛算什麼?我還年輕,一切都有機會。
我雖然現在已經接近30歲了,但是還是沒有結婚的打算,連女朋友也沒談。這都是因爲這座瘋狂的城市,讓我沒有了結婚的興趣。
女人,哎,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性冷淡,還是太財迷,總之平常自己都不會去玩,只有老闆請客時我纔會好好去爽一次。
我的老闆是一個喜歡用下巴看人的傢伙,雖然他是成功人士的打扮,可是我最清楚他肚子裡有多少貨了。
當然,他僅僅是有錢而已。而作爲頭號操盤手的我,不知道爲什麼好像對金融有天生的靈敏,難道是我在夢裡的無限流小說裡兌換過金融學?
總之,在我的操盤下,老闆的資金是不斷地增長,老闆也因爲賺錢賺得太容易,所以不太珍惜錢。
香港就是這樣,有些人很有錢,可以隨便丟錢砸人玩。而打工的,太窮了,就連我這樣的所謂頭號操盤手,30歲了,也僅僅是有房有車而已。
不過我,很知足,很知足。能在香港這個人多地少的地方有房有車,而且還是有海景的房子,我已經非常知足了。
這一天,用下巴看人的老闆由於在股市上的又一次勝利,帶着我們去馬殺雞一次,服務的小姐都是特漂亮的那種。我們老闆的名字叫做李明贏,是一個自認爲風流倜儻的千金大少。
老闆只有一個真正親密的朋友,叫做龐龍,是一個年紀輕輕就繼任家族族長的房地產大老闆。龐龍20多歲,老闆李明贏30多歲,卻因爲一個共同點交成了朋友,有錢而好色。
這一次我們投資公司真的發大財了,2010年,跟隨索羅斯等國際遊資狙擊了一回上證指數,並且在新加坡A50股指期貨上賺了大錢。金融市場的殘酷,令我在幫着老闆賺錢的時候,心裡也暗自膽寒。
李明贏帶着手下馬殺雞,結果在那燈紅酒綠的場所遇到了老朋友龐龍,他們兩在同一個房間密謀了一件事情。
我的房間就在他們房間的對面,所以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這一次他們要準備進行一次擦邊球的內幕交易。
我無意中聽到這些,本來懷着抱着的按摩女也一瞬間失去了吸引力。我心裡開始漸漸冷了下來,難道老闆準備進行違法的勾當了嗎?
我知道在金錢的誘惑下,老闆李明贏已經被索羅斯那些外國人教壞了。只要有300%的利潤,金融家就敢於上斷頭臺。
我渾渾噩噩地做完了葷按摩,從房間裡出來。恰好遇到了從房間裡出來的老闆。
他對我說道:“明仔,我知道你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你是我手中的頭號大將,你一定要加油啊。”
我點頭道:“龐龍老闆人呢?”
李明贏悄悄在我的耳旁說道:“我小聲地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那個龐龍是個陽痿,早泄的那種。”
“哈哈哈哈……”我和李明贏相視着大笑起來。
我小聲地說道:“真是取名字取反了,還龍呢,明明是蟲。”
“哈哈哈哈……”我和李明贏再次大笑起來。
至此,一個高度保密的秘密行動團伙就建立了起來。李明贏開始講起了具體計劃。
參與計劃的人,有頭號操盤手我,資金大鱷李明贏,房地產老闆龐龍,新義安大哥段沙飛,香港警司彭國榮警官。
李明贏開始給我介紹段沙飛這個人,一頭的黃毛,身高1米9,武力值超高,在**上沒有人敢得罪。
而彭國榮警官,由飛虎隊特種兵醫生裝入警司,一直當到警司第二把交椅,最主要才40多歲,前途無限啊。白道新星。
整體計劃是這樣的:
首先第一步,所有利益者把資金交給我來控制,而我用1300個賬戶同時來運作這筆巨資。
第二步是進行圈地大運動。由多歲龍股份的董事長,房地產老闆龐龍買下政府C-31、C-32、C-33地區的貧民窟和公租房用地。然後讓一些股市黑嘴在網路上批評龐龍的做法,然後我故意利用自己資金優勢把股價壓低。第一波跳水。
第三步,新義安大哥段沙飛帶着小弟去砸場,在C-31、C-32、C-33地區的貧民窟和公租房用地把那些貧民趕出去,並且破壞貧民窟和公租房。同時繼續讓黑嘴在網絡上以治安爲標題,說多歲龍股份面臨全面虧損。我也繼續壓低股價,形成第二波跳水。
第四步,我進行籌碼收集,消息面上也不斷地攻擊多歲龍股份。股價形態爲盤整。
第五步,放出多歲龍股份要重建被黑社會破會的大樓,只不過是建商品房。伴隨這條大利好,我狂拉股票。因爲多歲龍股份相當於用買貧民窟的地價買了商品房的土地。
第六步,其實商品房僅僅用原來被破壞的廉租房修飾一下外面,騙騙人。但是一定要裝成在建大樓的樣子。而我依然在狂拉股票,消息面上讓黑嘴們在網絡上多唱讚歌。
第七步,勝利大逃亡,在市場狂熱的時候儘量派發籌碼。
第八步,多歲龍股份迫於道德壓力,決定放棄修建商品房,並且無條件恢復爲公租房。(公租房是政府修建,政府收租。商品房是房地產商修建,用來賣的,私人收租。也就是說只要這麼一公告,多歲龍股份不用再往裡投一分錢了。)
注意事項,白道彭國榮警官,要扛起白道那一方面的壓力,所以總收益以投入資金乘以1.5的係數,李明贏要支付各大財經媒體黑嘴費用拿係數1.2,其他人都是拿投入資金的係數1的份額。
計劃約用半年時間全部執行,預期獲益爲平均10倍以上的利潤。
這個計劃如果真的能實現成功,那麼所有參與的人都將獲利,唯一會損失的,只有普通股民以及被趕出家園的貧民吧。
我現在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受,以前,我就是被趕出家園的其中一員,帶着憤恨和不甘。看着自己以前的房子自己的家被拆掉,變成一棟棟新的豪華大樓。
可是現在,我卻變成了拆別人房子的人,而且最關鍵的是趕走那些可憐人並不是爲了建房子,而是進行股市炒作……
哎,這就是一個叢林世界,曾經我是獵物,現在我是獵人。我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吧,我現在已經成爲了我曾經最討厭的那一類人。
這是一個叢林世界啊。
於是,半年就這樣過去了,計劃執行得非常成功。
我從網絡上看到的新聞,那些失去家園的人們,痛苦憤恨的表情。哎,這都是爲了錢啊,其它人的痛苦又算的了什麼,我曾經也是被這麼趕出家園的。
網絡上還有許多被套股民傷心痛哭的新聞,散戶怎麼贏得了機構呢?我以前也是被機構痛宰的,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每個人都是這麼過來的,沒聽說過有誰生下來就是股神的。
這一次的利潤16.3倍於所有成本,真是一場超乎想象的勝利啊。
各方大佬都得到了利益,所有人皆大歡喜,就連我們投資公司打掃衛生的阿姨,都得到了鉅額的獎金。
我喝着一杯茶,在公司的操盤室裡靜靜地出神,最近老是看到一個和尚,對我嘆息……
這個和尚,我一開始以爲是一個風水大師,於是上去攀談。
結果這個和尚,來來去去都是在說:“這是一個幻惑的世界,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虛幻。”
還有其它一些令人聽不懂的話語。
失望,真的很失望,我本來還想從這位大師身上找到我以前經常做無限流惡夢的原因。
總之,現在雖然李明贏給我們放了大假,但我還是離開不了我所熱愛的證券市場。我就這樣,獨自一個人坐在公司的操盤室。
此時早上11點,接近收盤。
“砰!”操盤室的門被打開,我轉頭看去,進來兩個警察。
A警察說道:“請問是王明先生嗎?”
我點頭道:“是的。”
B警察說道:“你涉嫌一宗內幕交易案件、並且具有欺詐行爲,請你協助參與調查,請你配合。”
我伸出雙手,帶上了手銬。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看來白道彭國榮警官沒壓住場面啊。
A警察說道:“多歲龍股份案件主要犯案人員都已抓獲,如果待會兒問訊時你表現得好,會得到減刑處理。”
中午12點,我在警察局的審訊室。
“你們要我說什麼呢?我知道的真的不多。”我一臉平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個女警察。
我心裡苦笑,沒想到自己倒是親身經歷了囚徒困境。
經過2個小時後,警察們已經對我失望了。
問訊的女警察對我說道:“很遺憾,王明先生,雖然你很講義氣,但是你的合夥人可不講義氣。由於你的撒謊,所以你的刑期將延長。”
我無所謂的笑笑,囚徒困境只不過是一種賭博,我又賭輸了。
忽然那女警站起身,對我說道:“如果一個人得到了錢,卻喪失了自己的靈魂,那對他自己來說,又有何益處呢?”
我十分震驚地看着那個女警,這一句話就如一把大錘一般敲醒了我。
啊,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