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燭光下,一羣武林豪傑坐在一塊,商討着如何驅除韃虜。
說好聽點,這些人是武林豪傑,說難聽點,這些人就是烏合之衆。
荊軻刺秦王,專諸刺吳王,要離刺慶忌,這樣的人物畢竟是少數。像李刃一樣,能萬軍叢中刺殺忽必烈的,這個世界不可能出現第二個。郭靖做不到,東邪做不到,南帝也做不到,這些武林人士更做不到。
李刃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能殺一千人,甚至一萬人。但是蒙古人何止一萬?
所以,這羣武林豪傑能做的就只是不停刺殺蒙古官員,動搖蒙古的統治而已。要指望他們行軍打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諸位,如今朝廷腐朽,要指望朝廷是不可能的了。所以,能指望的只有在座滿懷熱血,想要恢復河山的英雄豪傑了。蒙在座諸位擡愛,李某坐上了這盟主的位子。在此,李某提出一些想法,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諸位直管提出來。”
李刃放下筷子站了起來,說真的黃蓉廚藝不錯。
“盟主客氣了,不管您有什麼吩咐,我景同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
“是啊,盟主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吧,大夥兒都相信你。”
衆多江湖人士紛紛開口,表示李刃繼續往下說。
李刃提着長劍拂了拂衣袖,繼續說道,“想必大家都知道,鐵木真統合草原大小部落,建立了蒙古帝國。之後東征西討,鐵蹄所向,生靈塗炭。蒙古人狼子野心,馬蹄踏到了中原大地上,百姓流離失所,哀嚎遍野,一片水深火熱。中原是我漢人的中原,你們能讓蒙古人繼續肆掠嗎?”
“不能!不能!”
“殺他孃的狗韃子,我要殺光那些狗韃子!”
“中原是我漢人的中原,不能讓蒙古人在這裡放肆!”
李刃話音落下,羣情激憤。蒙古人的殘暴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根本沒有把漢人當作人,在中原大地肆掠,神州淪陷,這是每一個漢人的恥辱。
李刃擡手虛按,衆人看見他的手勢,不由自主安靜下來,他繼續開口說道,“當今朝廷無能,奸臣當道。所以我們只能夠靠我們自己,但是蒙古兵鋒太盛,個人的力量顯得微不足道,我們所有人加起來也撼動不了蒙古大軍,你們說該怎麼做?”
說完掃視四方,衆人低頭開始思考。是啊,該怎麼做呢?
聰明的人都有了答案,比如黃蓉,比如楊過,比如朱子柳。但是他們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想聽李刃接下來的想法。
郭靖還在埋頭沉思,憑藉這些江湖人士要撼動蒙古大軍,確實是天方夜譚。但是一時間之間他又想不出對策,眉毛擰起,擰成了一字形。
“盟主,弟兄們都是粗人,不通國家大事,更不懂行軍佈陣。您有什麼想法就說吧,我漢水派是絕對支持您的。”
“是啊盟主,在座的弟兄都是粗人,你就別考校我們了,有什麼好主意就說吧。”
李刃點了點頭,清清嗓子說道,“那我就不賣關子了。不錯,憑藉我們自己的力量無法與蒙古大軍爭鋒,朝廷也指望不上。那我們就只有火中取粟,曲線救國了。古有荊軻刺秦王,專諸刺吳王,今日,我們也能效仿古人,行那刺殺之事。”
“盟主,恕我直言,此舉是不是有失光明磊落啊?我鮮二狗一生坦蕩,做不來此事”,一個身材瘦小,頭髮髒亂的男子站出來打斷了李刃,開口問道。
不少武林人士也表示相同的疑惑,讓他們光明正大搏殺可以,但是要行刺殺之舉,不少江湖人心裡還有一道坎兒。畢竟孔夫子說過,君子坦蕩蕩嘛。
郭靖雖然沒有開口,但是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李刃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了。
李刃啞然失笑,暗自搖頭,當真是一羣烏合之衆啊。
搖了搖頭,李刃板起臉喝道,“迂腐!迂腐至極!你們以爲這是什麼?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是我炎黃子孫與蒙古韃子之間的戰爭,不是個人之間的爭鬥。現在不是講究君子坦蕩的時候。你們跟蒙古人講君子,可是蒙古人與我中原百姓講君子了嗎?”
原本開口的鮮二狗慚愧地低下了頭,臉一陣青一陣白,看得出來他還是不服。
“你們說啊,蒙古人與中原百姓講究君子之風了嗎?說啊!”李刃嘶吼起來,衆人不敢開口,原本講君子光明磊落的幾個人無地自容。
“我覺得大哥說得對,與蒙古韃子之間哪有君子風度可講,他們殺戮我漢家百姓時可沒想這麼多。”楊過站起來,清秀的臉龐滿是堅毅。
“我認爲李盟主說得不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在民族大是大非面前,個人的一切都應該拋開”,奪命書生常文軒臉色酡紅,爲李刃唱好。
“小女子不才,但也覺得盟主說得是個理,我支持盟主”,黃蓉撫着隆起的小腹,站出來支持李刃。
有不少迂腐的人,但是現在那些迂腐的人都不說話了。
李刃繼續往下說,“我們的優點在哪裡?我們可以飛檐走壁,殺人之後可以全身而退。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針對蒙古官員,有一個算一個,只要將蒙古官員都刺殺了,蒙古的統治必然動搖。”
“大家有什麼想法要補充嗎?”李刃環顧衆人,開口問道。
“此計甚妙,我覺得按盟主的計策行事,大宋危機可解矣!”朱子柳摸着鬍子率先開口了,對李刃的說法讚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