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得意宮裡邊除了弄月公子之外全部都是女人,而且全是年輕漂亮的女人。
白童目不斜視,胸間抱着寶劍,默默跟在李刃身後。
李刃卻沒有那麼多顧忌了,四處打量,看得一些膽小的侍女臉色通紅,主動避開了他的目光。
“李兄,我這春風得意宮怎麼樣,很美吧?”
弄月公子搖着摺扇,臉上露出酒窩,說話時意有所指,卻一點也不顯得猥瑣,端是風流倜儻。
“不怎麼樣,春風得意宮雖修建得富麗堂皇,但我輩習武之人又怎會貪圖外在的享受”,白童顯然沒有聽懂弄月公子話中的深意。
弄月公子輕笑道,“白兄向武之心堅定,弄月不及也。”
白童冷哼一聲,也不說話。其實白童不大喜歡弄月公子,總覺得這人虛僞。若不因爲是李刃,他已經拔腿離開了。
弄月公子也不覺得尷尬,繼續向兩人介紹着春風得意宮。
在弄月公子的引導下,三人走到了一間廂房之前。
弄月公子推開房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廂房佈置很雅潔,一個精緻的銅爐內燃燒着香料,冒着縷縷青煙。
李刃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四處打量着,雖然不覺得弄月公子能算計自己,但還是小心些。
“李兄這是怎麼了,莫非信不過弄月?”
李刃笑了笑答道,“弄月兄弟還是把屋子裡的爐子撤下去吧,李某不喜歡香料。”
弄月公子頓了一下,眸光閃爍,隨即開口道,“既然李兄不喜歡,我這就叫人把它撤了。”
拍了拍手,立馬有長相姣好的侍女上來將銅爐搬了出去。李刃這才踏進房間。
三人依次坐下,不一會兒就有幾個侍女端着酒菜進來,放下酒菜後站立在一旁伺候。
弄月公子提起酒壺,分別給李刃和白童斟酒。
坐了一會兒,李刃既不動酒杯也不動筷子,認真打量着弄月公子身後的一個侍女。
李刃不動,白童自然也不會動,不過他卻不敢像李刃一般肆無忌憚地看女人。或者說他本身就對女人有些牴觸。
弄月公子放下筷子,開口問道,“可是這些酒菜不合李兄與白兄的口味?或者說弄月名聲太臭,兩位信不過?”
弄月公子把話挑明瞭,白童有些尷尬,神色很不自在。
李刃神態自若,開口答道,“倒不是酒菜不合胃口,而是佳人在側,光是美色,李某已經飽了。”
李刃和白童的樣子擺明了就是不相信弄月公子。
不過這也怪不得李刃,雖然他是先天境界,但是他可不敢以身試毒。
弄月公子還沒有說話,一直被李刃盯着打量的貌美侍女卻忍不住開口呵斥了,“大膽,怎敢對公子不敬?”
弄月公子瞬間變了臉色,起身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侍女臉上,“李兄和白兄是我的貴客,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這次就算了,下次再犯,我絕不輕饒你。”
侍女委屈應是,清秀的臉蛋上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看起來楚楚可憐,其餘幾個沒有開口的侍女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雖然隱蔽,卻瞞不過李刃的眼睛。
李刃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便是這個侍女被弄月公子狠狠扇了一耳光,眼睛居然還澄淨如初,沒有一點恨意。
“弄月兄弟何必動怒,這位姑娘忠心護主,你這樣豈不是寒了她的心?”李刃下意識開口說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爲一個侍女說話。
“沒想到李兄還是個憐香惜玉的雅人,那我將她送給李兄,聊表心意如何?”
弄月也不等李刃話說,轉身對侍女道,“星兒,我現在便將你送給李兄,從今天起你就是李兄的人了,明白嗎?”
李刃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算什麼?
“請公子收回成命,星兒還想服侍公子”,這個叫星兒的侍女神色慌亂,立馬跪在了地上。
被弄月公子扇了一耳光,星兒並不怨恨,反而要留在弄月公子身邊服侍他,弄月公子魅力倒是不小。
雖然星兒表現得忠心耿耿,但弄月公子的面子卻掛不住了,黑着臉冷聲說道,“怎麼,你現在是要違抗我的命令嗎?”
“星兒不敢,星兒不敢!”
在弄月公子的淫威之下,星兒不甘不願走到了李刃身後。李刃啞然失笑,不知道是星兒對弄月太忠心還是他李某人長得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