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漿翻滾,冒起一個個氣泡兒,然後破裂。
古樸的銅鼎在邊疆老人的控制下,浮浮沉沉,鼎身被燒得一片赤紅。
李刃盯着火海上的古鼎,眼中一片火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邊疆老人身子開始顫抖,吃力異常,額頭上滾下汗珠。
“你若是不想這爐神藥煉廢,快助我一臂之力,我快撐不住了!”
邊疆老人突然開口了,朝李刃吼道。
李刃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可邊疆老人吃力的樣子不似作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倘若真的失敗了,那自己可沒地方哭去。
眼神轉動,李刃開口說道,“見者有份兒,助你煉藥不成問題,但是我不通藥理,恐怕幫不上忙啊!”
“不用那麼麻煩,你只要將力量渡給我就行”,邊疆老人沉聲說道,古鼎在他的操控下打着轉兒。
李刃眼睛半眯,想着要不要一劍了結這個老傢伙,想想還是算了。
將手搭在邊疆老人背上,體內金丹轉動,將力量傳過去。
得了李刃的幫助,邊疆老人長鬆了一口氣,催動黑白色的生死陰陽二氣,朝古鼎飛去。
黑白色的氣流從鼎身小孔鑽入,整個古鼎開始劇烈震動。
“你知道嗎,我從一百年前就開始蒐集藥材,爲了煉製這一爐生死玄丹,我走遍了山河大地,廢了多少功夫,只爲了證得那無上大宗師。算是便宜你小子了!”邊疆老人控制着古鼎,還有餘力說話,看來得了李刃的幫助他確實輕鬆了不少。
李刃心下冷笑,邊疆老人說這些還不是爲了穩住他,生怕這一爐丹藥煉廢了。只是他不說李刃也不會破壞他煉藥。
至於藥成之後,李刃有信心從邊疆老人口中奪食。大家都是宗師,可能邊疆老人金丹打磨得圓滿一些,但是他已經老了,氣血衰退,自己還怕了他不成。
說起衝擊無上大宗師,李刃想到了邪佛宗的苦心禪師,他煉了一顆血元邪極丹半成品,步驟沒有邊疆老人煉生死玄丹這麼複雜,藥材主要是武者精血,也不如生死玄丹來得高大上。
由此可見,這生死玄丹的效果肯定要比血元邪極丹來得強。
無論苦心禪師還是邊疆老人,都要藉助丹藥突破到無上大宗師,似乎這個世界能容納的最高戰力就是宗師級了。
隨着時間流逝,李刃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發現那古鼎就是一個無底洞,怎麼填也填不滿。
“小友,加把勁兒,快要成功了。這一爐生死玄丹足夠我倆衝破宗師門檻兒,介時天大地大皆可去得,還能憑曾兩百年壽元。”邊疆老人語氣凝重,煉藥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李刃當然知道邊疆老人說這話的意思,咬了咬牙,索性最後丹藥都是自己的。
岩漿翻涌起熱浪,地火的溫度有多高李刃不知道,但是他和邊疆老人這兩位武道宗師後背都已溼透,衣服貼在肉上,額頭上飄逸的髮絲粘成一條一條。
火海上,古樸的銅鼎越轉越快,氤氳的氣體從鼎身上的小孔冒出。
突然,砰一聲巨響,鼎蓋炸開了。
李刃眼神一縮,丹田上金丹涌出磅礴的力量,一掌擊打在邊疆老人後背上。
一掌擊打在邊疆老人背上像打在海綿上,李刃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邊疆老人縱身一躍,一腳踢在銅鼎上,一顆拳頭大小的丹藥呈黑白兩色,看上去飽滿晶瑩。
李刃沒有動手去搶,看着邊疆老人自懷中掏出玉盒,將丹藥裝入了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