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城戒備深嚴,機關重重,四大劍使來回巡邏,看到陌生人就要上前盤問一番。
李刃對此也理解,凌霜劍已經快要鑄成了,不怪劍尊如此小心謹慎。
凌霜劍是一把劍,也可以說是兩把,合在一起叫凌霜劍,分開就是心劍和魔劍。
在李刃看來,這兩把劍應該是這個世界誕生的法寶,棋聖劍祖和應順天分別代表正義和邪惡。
他們身隕之後,凌霜劍又重新出世了。那麼之前的心劍和魔劍還存在麼?
當然,棋聖劍祖和應順天肯定還沒有死透,身爲五百年前的最強者,他們應該察覺到了什麼大秘密,所以佈下了生死棋局。現在的主角是燕藏鋒和任千行,凌霜劍又要爲他們重新出世了。
李刃大大方方往居中的宮殿走去,很快就被龍劍使攔住了。龍劍使跟李刃也算是熟人了,更知道李刃就是現在江湖上如日中天的劍帝,態度很恭謹。
李刃沒有爲難他,看在劍雄的面子上也不該爲難龍劍使,況且他李某人最講道理不過了。
龍劍使讓李刃在原地等候,自己帶着人去通報劍尊。
不到一刻鐘,雀躍的聲音傳來,“李刃,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
劍雄一路奔過來,興奮挽住了李刃的胳膊,嘴角眉間全是笑意,配上男裝當真讓李刃驚豔了一把。
伸手摸了摸劍雄的頭,李刃一臉笑意,答道,“怎麼會,我答應了你要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
兩人的動作有些辣眼睛,在別人眼中,劍雄是鑄劍城的少主,將來要繼承鑄劍城的,怎麼可以跟一個男人如此親暱?
男人的頭,女人的腰,是萬萬摸不得的。尤其是男人的頭,是諸陽之會,五行之宗,摸一個男人的頭是對他的侮辱,偏偏劍雄沒這個覺悟。
“咳咳”,劍尊一頭黑線,使勁咳嗽,恨不得把臉捂住,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居然有斷袖之癖。
沒有人知道劍雄是女兒身,有時候劍雄也會下意識認爲自己是男兒。
聽到劍尊的咳嗽聲,劍雄像受驚的小鹿,一把拍開李刃手,白皙的臉龐通紅,血液要燃燒起來了。
劍尊瞪了一眼自己不爭氣的兒子,然後帶着僵硬的笑容迎向了李刃,“劍帝大駕光臨,真是鑄劍城的榮幸啊!”
李刃瞥了他一眼,笑道,“只要你別趕我走就好了。”
“怎麼會,我爹不是那種人”,劍雄急忙跳出來反駁,霎是可愛。李刃下意識要伸手揉她的頭髮,旋即反應過來,在鑄劍城一干人眼中劍雄是男人,於是不着痕跡收回了手。
“是啊,雄兒說的對,劍帝駕臨,我歡迎還來不及”,劍尊笑起來很難看,他的臉皮在笑,臉皮下的肌肉卻很僵硬。
“是嗎,那我就叨擾一段一時間了”,李刃笑了笑,開口答道。
“太好了,上次你匆忙離開,我還沒有好好招待你呢”,劍雄拍手歡呼,又惹得劍尊一頭黑線。
“不知劍帝此次到我鑄劍城所爲何事?”
劍尊組織了一下語言,神色有些猶豫,開口問道。
李刃似笑非笑看着他,答道,“確實有事,不過你放心,我對凌霜劍沒有興趣。”
劍尊臉皮抽了抽,很不自然,他纔不信李刃對凌霜劍沒有興趣。在他看來,李刃就是衝着凌霜劍來的。
劍尊雖然身處鑄劍城,但是對於李刃的一些傳聞也算了解,特別的李刃一人一劍瓦解至尊盟,殺了官御天的事情更是令他心驚。
他與李刃交過手,三招被擊敗,更能體會李刃的可怕。所以面對李刃時,他就是敢怒不敢言的狀態,至尊盟前車之鑑還擺在眼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