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來到回鑄劍城,花的時間並不是很多,也就十天左右。
當李刃出現在鑄劍城,立馬有人去通知劍尊和劍雄。
任千行跟在李刃身後,一言不發。總是有人將目光投放在他身上。
這個時候可沒有什麼紅眼病的說法,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怪物一樣,嚴格意義意義上來說他現在確實算得上是一隻怪物,只不過這隻怪物從小在人類的世界長大。
好在任千行大名鼎鼎,武林中認識他的人不少,雖然很好奇他的眼睛爲什麼變成了血色,不過卻沒人敢多看。
普通百姓看李刃和任千行提着長劍,只敢在遠處低語,喊打喊殺他們沒那個勇氣。
無論什麼世界,底層百姓總是最愚昧的一羣人。面對善良的人,他們敢欺負你,面對惡人,他們一個個躲得遠遠的。
凌霜劍到了李刃手上,任千行重新換上了普通的劍器。 wωw ⊙ttκā n ⊙c o
說是普通,那是相對的。相對與大多數武林人士,任千行手中普通的劍也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了。
進入鑄劍城沒多久,劍雄已經出來迎接了。
她獨好紫衣,長髮略微往肩膀下垂,秀氣的臉龐不失英武,看到李刃,臉上全都是笑意。
“你總算回來了,沒遇到危險吧?”
劍雄上前爲李刃整理衣領,明明李刃的衣領沒有亂。似乎爲男人整理衣領是女人本能,雖然並不知道她們這樣的本能是怎麼來的。
放任劍雄鼓弄自己的衣領,颳了刮她的瓊鼻,笑道,“能遇到什麼危險,你丈夫的本事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行了,知道你天下第一好了吧”,劍雄也笑了起來,語氣有些無奈。李刃總是這樣,不喜歡別人爲他擔心。
其實人都是這樣,面對關心自己的人,會下意識感覺不耐煩。
任千行雙目望天,對與李刃和劍雄親暱的舉動,他是不能盯着看的。
劍雄也注意到了任千行,不由開口問道,“任千行,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啓稟夫人,屬下……”
任千行剛準備開口解釋,就被李刃揮手打斷了,“好了,千行的事說來話長,以後再慢慢說吧。”
“嗯,爹在裡面等我們呢,我們趕快進去”,劍雄點了點頭,挽着李刃的胳膊往裡面走去。
進入大殿,就看到了馬臉拉得很長的劍尊。
“怎麼樣,有沒有得到寶藏?”
劍尊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李刃關於生死棋寶藏的問題,跟劍雄第一句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李刃也不在意這些,男人都是這樣。
普遍情況下,女人勢力,男人功利,劍尊首先問寶藏無可厚非。
拍了拍肚子,李刃輕笑道,“都在這裡呢。”
劍尊一臉疑惑,寶藏還能放在肚子裡?
生死棋沒有寶藏,不過對李刃來說,棋聖劍祖和應順天就是最大的寶藏。當然,劍尊並不明白這些。
“爹,哪有你這樣一開口就問寶藏的,都不用關心自己的女婿嗎?”
劍雄拖長了聲音,臉上全是不滿之色。
劍尊尷尬笑了笑,這才反應過來,開口問道,“好女婿,此行還算順利吧?”
李刃點了點頭,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自顧自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小口。
任千行一言不發站着,存在感低了些,不過總算是讓劍尊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