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宗後山一個大殿前,實鐵大門密閉,上面積滿了灰塵,有蜘蛛網上爬着大蜘蛛。
水藍色百褶裙的雲韻恭敬跪在大殿前,開口喊道,“老師,弟子有事請老師解答!”
跪了一刻多鐘頭,雲韻臉上沒有絲毫不耐。
咯吱咯吱,生鏽的門軸轉動,發出刺耳磨牙的聲音。
“雲韻,有什麼事進來說”,低沉的聲音帶着不可忤逆的威嚴。
進入殿中,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盤腿坐在蒲團上,鬚髮皆白。老者穿着白袍,猛然睜開雙眼,密閉的大殿中頓時狂風大作,空氣中出現了細小的裂縫。
雲韻先是一愣,進而驚喜萬分,開口道,“老師,您老人家突破鬥宗了?”
“哈哈哈,僥倖而已,天不亡我這把老骨頭啊”,老者得意大笑起來,嘴上說着僥倖,語氣中卻滿是自得。如今他雲山突破鬥宗,已然是加瑪帝國第一人,怎麼不值得高興呢?
“恭賀師尊”,雲韻雍容的臉上掛上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雲韻,你在我閉關期間來叫醒我,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老者目光灼灼看着雲韻,開口問道。
“師尊慧眼如炬,雲韻確實有事”,當即,雲韻便將情況說了出來,說完還小心翼翼打量老者的臉色。
老者冷冷一笑,不屑道,“我雲嵐宗這些年行事太過低調,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挑釁了嗎?找到這個人,扒皮抽筋,將屍身掛在山前一百年,以儆效尤!”
“可是師尊,此人既然敢挑釁我雲嵐宗,想必有所依仗,我們是不是小心一些?”
雲韻憂心忡忡,這兩天總有不好的預感。
老者看了雲韻一眼,沉吟片刻之後開口道,“也罷,老夫就隨你出山一趟,看看是什麼人活得不耐煩了。”
此時的雲山突破了鬥宗,意氣風發,大有一種天大地大皆可去的的感覺。
處於鬥氣大陸西南域的加瑪帝國本就沒什麼像樣的強者,鬥皇都少見,鬥宗足以橫推整個加瑪帝國。
別說鬥氣大陸西南域的加瑪帝國,就是加瑪帝國旁邊黑角域中的迦南學院,明面上的強者也不過是鬥宗而已。整個鬥氣大陸,人們熟知的最強者就是魂殿殿主,魂滅生!那可是五星斗聖。
至於遠古八族,太虛古龍族,九幽地冥蟒族,都遁世不出,真正的強者根本沒出現在世人眼中。所以雲山鬥宗的修爲放在整個鬥氣大陸上來看都是入了流的。
聽到雲山要親自出山,雲韻心安了不少,以老師的修爲,應該足以鎮壓蕭家那名狂徒,雲韻如此想到。
沒有準備什麼,雲山帶着雲韻,葛葉,納蘭嫣然,以及數十個雲嵐宗高層往烏坦城出發了。
路途上,葛葉臉色蒼白,雲山等人沒有體會過李刃的強大,以爲他誇大其詞。實則親自體驗過李刃氣勢的葛葉知道,他們這些人就是去送菜的。
“葛葉,你個老小子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這麼膽小?莫非是被嚇破了膽?太上長老都出山了,就算那小子真是個強者也只有被鎮壓一個結果!”
“是啊,葛葉,你的臉色像死了爹一樣難看,不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嗎?你這樣怎麼做雲嵐宗的外門執事?”
有云嵐宗高層開口調笑葛葉,在他們看來,太上長老都親自出馬了,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反正都是手到擒來,他們這些人就是打醬油喊666的鹹魚。
葛葉面如死灰,也不搭話,默默跟着雲嵐宗這羣人,口脣烏青。
納蘭嫣然跟葛葉的表情完全不一樣,此時的納蘭嫣然清秀的臉蛋兒上被仇恨所侵蝕,她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對李刃的氣勢感受沒那麼強烈。
十幾個人浩浩蕩蕩奔赴烏坦城,在天空劃過,很快就到了烏坦城上空。
在烏坦城上空停下,俯瞰繁華的烏坦城,一個雲嵐宗高層開口大喊道,“蕭家的人聽着,雲嵐宗太上長老協同宗主駕到,還不速速出來迎接?”
此人喊話時用上了鬥氣,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在烏坦城中迴盪。
不少平民驚訝看着天空十多個人,嘴巴驚訝得合不攏,“天吶,那不是雲嵐宗的大人物嗎,他們怎麼來了?”
烏坦城一些家族中,有人露出了冷笑,“蕭家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雲嵐宗,看吧,烏坦城的天要變了!”
蕭府,蕭薰兒房間內,面容溫婉清麗的蕭薰兒對面站着一個籠罩在黑袍下的男子,男子聲音有些蒼老嘶啞,開口道,“小姐,加瑪帝國的天要變了,我們是不是趁早離去?”
蕭薰兒微微一笑,看着黑袍人,開口糾正道,“凌老你錯了,不是加瑪帝國的天要變了,而是鬥氣大陸的天要變了!”
“小姐,你對那人的評價是不是太高了?”
黑袍人不解開口問道。
蕭薰兒笑着搖了搖頭,說出了令黑袍人愕然的話語來,“我對他的評價只低不高,他的氣勢,不比父親弱!”
此時,李刃正坐在房間內嗑瓜子,蕭炎赤着上半身坐在木桶中,滿臉通紅,木桶中是藥塵調製的築基靈液。
“師尊,他們來了”,蕭炎開口提醒道。
李刃吐出瓜子,斜睨了蕭炎一眼,開口問道,“怎麼,你是要爲師出去迎接他們嗎?”
蕭炎頓時將頭搖成了撥浪鼓,重新靜下心來,吸收木桶內的築基靈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