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笑起來可真美!”
李刃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他保證,說這話時沒經過大腦思考,直接脫口而出了。
楊嬋又一次笑了起來,撩撩耳邊細碎的鬢髮,開口嬌聲喝道,“大膽凡夫俗子,敢對仙人不敬?”
女人的頭髮比男人的頭髮細得多,尤其是耳邊那細小的茸毛,撩鬢髮是每一個女人與生俱來的天賦技能。
當一個女人面對一個男人不自覺去撩鬢髮的時候,足以說明她對面前的男子有好感了。
而男人也特別吃這一套,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撩發時風情萬種,美不勝收。
當然,李刃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心動了。
“衆生平等,仙人也是人,凡夫俗子怎麼了?姑娘莫不是對我等凡夫俗子有偏見?”
李刃不自覺輕笑起來,直勾勾盯着楊嬋的雙眼,直把楊嬋看得害羞,紅暈從耳邊生到臉頰。
男人總是這樣,可能平時沉默寡言,像個悶油瓶子,可一旦遇到了漂亮女人,說起話來就會十分大膽,幽默風趣,完全變一個人似的。
李刃本來就不是一個看到女人會害羞的人,況且論修爲,他可是比楊嬋足足高出兩個大境界。不可能存在放不開這種情況。
“你這人好生無賴,強詞奪理,先前輕薄我的話語,我可都聽到了”,楊嬋不敢跟李刃對視,說話時語氣也弱了下去。任憑一個女人如何彪悍,面對有好感的男子時總會羞澀,變成淑女。
劉彥昌也回過神來,癡癡看着楊嬋,嘴角流涎,顧不得擦。至於之前說的子不語怪力亂神,早讓他拋到了腦後。他劉彥昌本來就不是一個不知變通的腐儒。
劉彥昌發誓,在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
想他劉彥昌,因爲長得一副好皮囊,十三歲便被隔壁王寡婦騙到家裡,享受了人生極樂。
從此之後,劉彥昌食髓知味,混跡於村中婦女羣中,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元陽早已駁雜不堪。待到十五歲外出求學,憑藉着好相貌,勾搭了不知多少富家小姐,奪走了多少紅丸。甚至出入青樓不用付錢,那些風塵女子還倒貼他銀兩。
就是因爲從萬花叢中走過來的,所以劉彥昌對楊嬋的美感受更爲直觀。
看到李刃與楊嬋有說有笑,劉彥昌自然是心生醋意,大家長得一樣帥,憑什麼妞兒就對你青眼相加?
不光女人是醋瓶子,男人吃起醋來也很可怕,多少兄弟倪牆,父子相殘,都因爲女人。
只要女人足夠美,就可以讓男子爲她做任何荒唐的事情。道理相同,只要男人足夠英俊,同樣能讓女人爲他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
不同點在於,男人會爲了女人變得荒唐,女人會爲了男人變得瘋狂。
於是劉彥昌將嘴角涎水擦拭乾淨,酸溜溜開口了,“李兄,怎麼對仙子如此無禮?簡直有失我輩讀書人風範!”
說完也不去看李刃,然後走到楊嬋身前三尺停下,拱手行禮,“小生劉向,字彥昌,仙子呼我彥昌便好。”
楊嬋看了劉彥昌一眼,微微一笑,露出皎白皓齒,氣吐幽蘭,開口道,“劉公子不必多禮!”
聽着楊嬋黃鸝一般清脆婉轉的聲音,劉彥昌只感覺一顆心都要融化了。
然而楊嬋回了一禮之後便不再看他,而是轉身走到李刃身前,靠得很近,香味都鑽進了李刃鼻孔。
相比起劉彥昌這種看似溫文儒雅,風度翩翩,還很講究禮節的僞君子,自然是李刃的吸引力更大。
如果兩個男子,相貌一樣的英俊,一個是君子,一個是浪子,那麼大多數女人會被浪子吸引。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金科玉律,絕計不是笑話。
李刃瞥了一眼快要冒火的劉彥昌,決定再刺激刺激他,當即伸手抓過楊嬋一縷鬢髮,放到鼻尖兒細嗅。
“果然是仙子,當真是香,要是能娶回家暖被窩就好咯!”
楊嬋對李刃的舉動竟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其實她對李刃是沒有男女之防的。在她看來,她是神仙,而李刃是凡人,如果不想讓李刃碰到,李刃這個凡人怎麼可能碰到她?難道是因爲此人習武,身手比較矯健的原因?楊嬋想着臉不由又紅了,滾燙滾燙的,在臉上打一個雞蛋,估計都可以煎熟成荷包蛋。
其實楊嬋還真是想差了,李刃的舉動純粹是隨心而爲,並沒有刻意。如果楊嬋存心要躲,是躲得開的。好比一些偶像劇裡的女主,碰上霸道總裁被行壁咚,當真是她們躲不開嗎?還是說她們真沒有力氣掙扎?
“你…你這登徒子,怎麼這般?”
楊嬋反應過來,纖纖玉手指着李刃,退後兩步,臉上全是嗔怒。
李刃笑了,反問,“我哪般了?”
楊嬋臉蛋兒越發熾熱滾燙,開口道,“誰要嫁你,像你這樣的登徒子,嫁你做妾麼?”
一旁的劉彥昌此時不只是心下發酸了,而且還怒火中燒,做爲花叢老手,千女斬,他如何看不出楊嬋此刻的狀態?分明是要淪陷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