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刃輕笑,楊嬋躲避着李刃的眼神,下意識要說好。
可女孩兒家的矜持讓她沒法答應一個剛見面的男子,用這麼親暱的稱呼喚她。
“你的名字真跟我二哥一樣,叫楊戩?”
楊嬋雖然天性善良,可是並不傻,將信將疑問道。
李刃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能恬不知恥回答說是吧?拉不下這個臉皮哄騙這單純的姑娘。
而劉彥昌卻是反應了過來,天底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反正劉彥昌是不信的。
看來這傢伙一開始就沒安好心,第一次見面就告訴自己叫楊戩,難道他算準了會遇到這個叫楊嬋的女子?
劉彥昌冷靜了下來,越想越覺得李刃可疑,哪有隨手丟給乞丐金元寶的?還有,攀登華山,自己一雙腿幾乎都要斷了,他像個沒事人似的,連汗水都沒出,這是普通人的表現麼?
難道說這人也是神仙,一開始接近自己就懷有不好的目的?
劉彥昌看向李刃的眼神越發不對勁兒了,充滿了審視的意味。
其實劉彥昌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本來李刃是沒打算多事的,可是見到楊嬋這麼單純可愛的姑娘,實在是不忍心讓劉彥昌這種人糟蹋了,故而改變了注意。
“楊仙子,你聽我說,這人根本不叫楊戩,我們都被他騙了!”
一想到這裡,劉彥昌上前兩步,衝到楊嬋身前,要去拉楊嬋的手。
可是楊嬋怎麼說也是神仙,豈是劉彥昌能碰到的,楊嬋不動神色退後半步,狐疑看着劉彥昌,問道,“這位書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不是朋友嗎?”
然而劉彥昌沒有回答,楊嬋看了過去,只見劉彥昌眼中充滿了血絲,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
腰間掛着的粉色玉佩放出朦朧的光暈,緊跟着廟中被桃粉色霧氣籠罩。
楊嬋心神一陣恍惚,只感覺全身發燙,兩條腿有種夾不住的感覺,臉上也變成了桃紅,雙眼迷離。
李刃也着了道,體內血脈噴張,整個人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好在李刃的境界比楊嬋高一些,還能保持理智思考問題。
到了這時候,如果李刃還不明白原本故事中劉彥昌是怎樣推到楊嬋的,那就是蠢了。
“好一個鐵柺李,好下作的手段!”
李刃突然冷笑起來,眉心火焰印記跳動,先是將體內的粉色霧氣焚燒殆盡,然後火焰竄出,將廟中桃色粉霧也焚燒乾淨,一指點碎了劉彥昌腰間掛着的玉佩。
劉彥昌眼中充滿了血絲,此時像極了一頭野獸,朝楊嬋撲了過去。
李刃雙眼發冷,伸手攬住楊嬋的腰,拉扯到懷裡,帝炎鑽進楊嬋體內,爲她驅逐那不知名的桃霧。
劉彥昌撲了一個空,並不罷休,紅着眼繼續朝楊嬋撲來,讓李刃一腳踹飛,斷了幾根肋骨。
帝炎的威能毋庸置疑,很快將楊嬋體內的桃粉霧氣焚燒乾淨,讓楊嬋清醒了過來。
楊嬋清醒過來之後,臉蛋兒依然是紅的,只是不同於先前的桃紅,而是暈紅。
掙脫李刃的右臂,小聲道謝,然後雙眼冰冷看向了劉彥昌。
之前楊嬋着了手段,情迷意亂,但這不代表楊嬋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做爲一個神仙,楊嬋自然知道,如果沒有李刃,那麼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鐵柺李給劉彥昌的玉佩法寶就相當於一種烈性**,一旦達成了相應的條件就會觸發,連神仙也擋不住。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害我?”
楊嬋俏臉寒霜,看向了被李刃一腳踹飛,爬不起來的劉彥昌,厲聲喝問道。
而然劉彥昌並不能回答他的問題,雙眼充血,其餘部位也充血,在地上掙扎着,被李刃一腳踹斷肋骨也不知疼痛,喉嚨裡壓出嗬嗬聲,狀態甚是嚇人。
“別問了,你看他現在的狀態,什麼都問不出來,況且他什麼也不知道”,李刃開口提醒道。
楊嬋轉過身來,看向李刃,面帶狐疑之色,問道,“你又是誰?剛纔你說鐵柺李,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楊嬋現在已經肯定了,李刃絕對不是表面上看去那麼簡單,更不可能跟她二哥同名同姓。
“我叫李刃,劉彥昌身上那玉佩就是鐵柺李給他的,我親眼所見,至於更多的東西我就不知道了”,李刃聳了聳肩,開口解釋道。
“果然是那瘸子,他和漢鍾離早跟我二哥不對付,想要藉助我來害二哥麼?卑鄙之徒,差點着了他們的道。”
楊嬋一臉後怕,說到鐵柺李和漢鍾離的時候,眼中多有不屑。
李刃反而有些好奇了,難道這件事不是太上老君暗中推波助瀾?
想不通就要問,於是李刃開口向楊嬋問道,“嬋兒,你方纔說鐵柺李和漢鍾離與你二哥不對付,他們之間有什麼嫌隙?”
楊嬋瞥了李刃一眼,也沒有反駁李刃的稱呼,沉聲道,“鐵柺李和二哥曾經爭奪嫦娥姐姐的手巾,讓我二哥狠狠教訓了一頓,不曾想他竟然下作到這般,打不贏我二哥,就朝我下手!”
李刃點了點頭,似乎楊戩還真是喜歡嫦娥,說到嫦娥,李刃也很好奇,想看看三界第一美人究竟長什麼模樣。
“對了,你別轉移話題,還沒說你是什麼人呢?”
楊嬋說完之後,突然想起了這麼一茬兒,狐疑打量着李刃,知道鐵柺李的身份,還能破解那麼陰毒的法寶,怎麼可能是凡人,至少修爲比自己高。
李刃笑了笑,答道,“我一個黑戶,哪有什麼身份可言?真要說身份的,你的朋友算不算?”
楊嬋翻了一個白眼,也不繼續追問,蹙眉不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