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怎麼辦?
眼珠子轉了兩圈,定定看着神聖端莊,雍容華貴的觀音,李刃尷尬到了極點。
要是對方真是一個妹紙也就算了,關鍵這貨是個男的。
或許觀音此時的身體構造與女人沒有什麼區別,但是這掩飾不了她入佛之前是爺們兒的事實。
身體是轉變爲女身了,那麼心理呢?
記得以前有個段子,寢室裡的兄弟也經常拿出來說。
如果有一天變成了女人怎麼辦?那時大家都笑吟吟的回答,先讓兄弟爽一把。
可是如果自己的兄弟真的變成女人了,就問你能不能下得去那個手?
一想到這裡,李刃就覺得一陣惡寒,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看向觀音的眼神都不對了。自己剛纔做了什麼?居然在撩一個正兒八經的漢子。
然而觀音的動作讓李刃像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只見她風情萬種撩了撩耳邊一縷鬢髮,微笑着開口道,“好啊,盡然李施主有這個雅興,貧僧便奉陪到底了。”
李刃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睜睜看着觀音收去蓮臺,落下雲頭,站在了西湖邊上,一時間手足無措。
或許觀音本人都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是個漢子的事實,真把自己當成一個女人了。
白色繡金的天衣聖潔,粉色貼身羅裙被微風撩起,看着落在西湖岸邊的觀音,李刃不自覺額頭上流下了冷汗,到底該怎麼辦?
“菩薩真身在此,李某豈敢褻瀆,開個玩笑而已,還望菩薩見諒!”
李刃灰溜溜降了下來,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先是朝觀音行了一禮,然後道歉。
觀音有些詫異李刃的態度轉變,剛纔還油嘴滑舌的,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客氣了?
不過觀音也沒有深究,做爲這方世界有數的大能,她可沒有忘記本來目的。
“李施主不必如此,你與貧僧之間本來就沒有上下尊卑之分,何來褻瀆一說,現在可以談一談斷情淚的歸屬了麼?”
看觀音神態正常,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李刃才暗暗鬆了一口氣,訕笑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李施主,不知怎樣你才肯將斷情淚還給貧僧?”
觀音並沒有意識到李刃這系列動作的變化,因爲她並沒有把自己曾經身爲男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到了一定的境界,生命層次得到了躍遷,哪裡會在意男女之別?
“先不談這個,李某先問菩薩一個問題,不知菩薩可曾聽聞劉沉香此人?”
李刃不敢多看觀音,雙眼盯着湖面,開口問道。
觀音皺了皺眉頭,思考片刻之後答道,“可是百花仙子之子?”
果然,沉香已經進入了觀音的視線麼?
李刃心裡想着,臉上露出了笑容,答道,“不錯,正是此人?”
“此人與施主有何關係?”
“菩薩,實不相瞞。我與劉彥昌乃是舊識,也曾把酒言歡,義氣相投。沉香是李某看着長大的,算是李某半個弟子。如今沉香救母,李某自然是想要盡一分力氣。
斷情淚可以讓給菩薩,但是菩薩也要答應李某,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予沉香一定的幫助!”
觀音並沒有立馬答應下來,也沒有追問其中細節,託着香腮來回走到幾步,問道,“你要貧僧如何助他?”
“此事易爾,只要菩薩說動鬥戰勝佛帶着沉香去兜率宮走一遭,並且在沉香沒成長起來之前爲他保駕護航即可!”
“好,貧僧答應你!”
觀音臉上露出了笑容,她不知道眼前這男子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這些對她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沉香救母本來就是一齣戲,註定了他最後能救出百花仙子,順水推舟答應李刃也沒有什麼。
“菩薩果真是個痛快人,那麼就一言爲定了”,李刃說着伸出了手掌。
觀音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李刃,半響才明白李刃的意思,伸出白玉一般溫潤的手與李刃拍擊一下。
砰,空氣中發出了一聲脆響,伴隨着觀音溫柔的聲音,“一言爲定!”
雙手一觸即分,李刃沒有多大的感覺,觀音眼神卻有些異樣,從李刃手中接過金色的眼淚便消失在了天邊。
看着觀音消失的方向,李刃眼中露出一絲笑意,至少就目前來看,佛門對自己沒有什麼敵意。
佛門兩位教主是分別是準提和接引,明面上的一號人物則是世尊如來佛祖,二號人物可能就是這位觀音菩薩了。
如來是自己的大師兄多寶道人所化,這觀音也很好說話,要是佛教兩位教主不出,自己是不是可以聯合大師兄把佛教架空?
不對,應該說佛教幾乎已經被架空了,只是人們忽略了這個事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