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是由濊貊人(即古朝鮮人和現代韓人的部分祖先)創造的中央集權王朝。國內以農業、漁業和畜牧爲主,但因生產技術原因,所以產量不多,故而從立國開始,就朝四周擴張。
其中朝鮮半島上的百濟、新羅(今韓國大部分)是被主要的打壓對象,因爲這兩國的拼死抵抗,高句麗向南方的擴張相對緩慢。而中原隋朝內部到處是農民起義,邊防破碎,所以高句麗趁着這機會,大肆朝西擴張,趁機侵佔了不少原本隋朝的版圖。
因爲在隋朝強盛的時期,楊廣發動了三徵高麗,所以此國上下,都視漢人爲仇敵——包括雙龍的‘娘’傅君倬都是同樣如此。她因爲國仇,前來刺殺楊廣纔有雙龍初次接觸武功並在機緣巧合下學會長生訣。
高句麗所在的國度,爲當今東北和朝鮮半島北部。前後存在數百年的時間,算是當世相對比較強大的王朝之一。
牛永基和宋缺一路殺到這裡後,已經進入深秋初冬,但是天氣的變化對他們完全沒有影響。
某日,在屠滅了一個高麗人的村莊時,天上已經開始飄雪。宋缺看着在大雪紛飛中,依然揮刀劈殺的牛二,心中莫名的有些感嘆。他現在算是對江湖上所說的殺人不眨眼,有了完全不同的認識。
那些兇狠的、殘忍的、蠻橫的江湖好漢,和牛二這種冷酷心腸比起來,當真不算什麼。這種人,天生就已經去從軍。
牛永基也不管少量逃走的人,而是拿出火箭筒,對這裡發射了幾枚燃燒彈,這冰天雪地之下,這些逃走的人能活下來多少,還真是未知之數。做完後他帶着一名衣着華麗的青年來到宋缺面前。
宋缺有些意外的問:“這是誰?”
牛永基已經很少留下俘虜,但這個不一樣,他說:“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是他知道高句麗首都丸都城的位置。我們人生地不熟的,我打算讓他帶我們去,傅採林應該就在都城裡吧?”
“哦,那走吧!”
宋缺有些憐憫的看了眼這個青年,他知道在找到丸都城之時,就是這個傢伙的死亡之期。一路走來,他見過太多被牛二抓來的帶路黨,而這些傢伙的下場基本都是在被利用過後就一刀兩斷——少部分,是被劈成兩半。但從未有人活着離開。
“你得答應我,我帶你們到丸都城後,放我離開。”
這人鼓起勇氣朝牛永基開口,牛永基直接拿起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冷聲說:“你要麼現在死,要麼帶我們去丸都城——也許到了那裡,傅採林能救你離開呢?你可想好了,難道只有你認識丸都城?呵呵。”
牛永基冷笑着,這個傢伙頓時不再說話,在多活一段時間,和現在就死的選擇中,他選擇了前者。牛永基於是收起刀,看着他翻身上馬開始帶路。
牛永基和宋缺都沒騎馬,這樣的天氣裡他們不騎馬走的反倒更快。讓這個帶路黨騎馬是爲了讓這個傢伙省點體力,免得在帶路完成之前凍死。
大雪紛飛,三人,一馬。
他們行走在略顯荒涼的白山黑水之間。在這期間,牛永
基也路過了幾個村莊和集鎮,這些人口聚集地無一例外都遭到他的毒手。也許有人逃脫,但失去了家園,在這個冬天他們也是凶多吉少。
半個月後,就在帶路黨據說離丸都城還有十來天路程的時候,他們遭到了軍隊的圍追堵截。但高句麗的軍隊,最終以傷亡慘重的代價而崩潰逃亡,牛永基在這當中又是一通大殺特殺。
“看來,下次來的人就不會是軍隊了,我想,傅採林不會坐視我們就這樣一路殺到丸都城吧?這人還真能沉住氣。”
牛永基殺散敵人後,向宋缺如此說着。他們在突厥的行爲,想必高句麗能得到相關的消息,但是先前並沒有遭到高句麗的攔阻——難道他們以爲自己不會來高句麗嗎?
宋缺也不明白,按理說高句麗應該加強戒備,但是他們一路殺來,並沒有這樣的感覺。
其實,這裡兩人搞錯了,高句麗也加強了邊疆城市的防備,可是他們卻沒有沿着大路進入,而是從羣山中直接飛進來。而高句麗這種部落組成的國家,控制力和中原王朝根本沒法比,所以纔給他們造成了沒有防備的假象。
不過兩人也沒有太過糾結,繼續朝丸都城前行。
兩天後,遇到一座上萬人的小城,牛永基出手屠滅;又三天,遇到數萬人的城市和守軍,再次被牛永基和黑牛一起動手屠滅,城內被他故意縱火,漫天黑煙十里外都可望見。
次日上午,牛永基他們剛走前不遠,就看到高句麗大軍從四周圍來,同時在大軍前方,出現了大批的武林高手。
這裡是一處山腳下,牛永基冷眼看着他們包圍圈完成,接着一個長相非常奇怪、醜陋的男人從中走出來,昂聲說:“前方可是天刀宋缺、武徒牛二,不知兩位爲何在我國內四處燒殺肆虐?能否給個合理的解釋。”
牛永基望去,只見走出來的這個人長着一副狹長的馬臉,臉上五官也都是非常醜陋,額頭特別高大,留着一副長披肩的頭髮,身材倒是比較高大。看面容年齡也顯得有些老態。
牛永基看見這幅尊容,於是反手一刀先劈死了那名帶路黨,說:“閣下應該就是傅採林吧?這個帶路的傢伙幫你殺掉了,不用謝我。你說我爲什麼要燒殺你的國民,很簡單,因爲我要用我的刀,給我們中原的人,殺出安穩的生存環境。你們既不願意歸順投降中原,由不願意去死,這讓我很爲難啊!沒辦法,只好親自動手,送你們去死了。”
“大言不慚!今日,就要你們爲死去的國民謝罪!”
傅採林怒急,當即揮手,頓時對面的軍隊中各種強弓硬弩,紛紛朝着牛永基和宋缺疾射而來。而他本人,也協同十幾名武林高手,朝兩人衝來。
從這裡,就能看出傅採林和畢玄的不同,畢玄是帶領武功高手親自追殺牛永基和宋缺,而傅採林卻是帶着軍隊前來。一來這和兩人的國度內的地位不同,也能看出兩人在武道上的分歧。
傅採林先前就多次帶領義軍抵抗過隋軍的進攻,所以在高句麗內,擁有比畢玄在國內更高的人氣,而且也有指揮軍隊作戰的經驗。雖然只
是面對兩名敵人,他卻是做出了完善的準備。
嗖嗖嗖……
武術的箭矢紛飛而來,牛永基只是擡起收擋着眼前,然後任由箭矢落在自己身上,發出叮噹的聲響。而宋缺周身產生了無形的氣勁護體,那些箭矢對他完全沒有什麼效果。
“閥主,還是老套路,你先和傅採林打一打,不過這次別太用力氣。我和黑牛先把這些軍隊和礙手的傢伙幹掉,然後再來領教下弈劍大師的絕招,讓我增加一點和高手對決的經驗。”
“好的。”
宋缺拔出隨身的長刀,主動迎向衝來的傅採林。後者見他不說話,直接拔刀而來,也是反手抽出一把寶劍,命令道:“你們把牛二纏住,我殺掉天刀就來幫你們!”
傅採林創建的弈劍閣,除了傅君倬等三大弟子外,另外還收有高句麗國的不少弟子,這次他帶了剩下的精銳,幾乎是傾巢而出。
“可惜……”
宋缺低聲道,這傅採林的名聲比畢玄更加響亮,但是今天過後,三大宗師就只有遠在中原的寧道奇還會活着。這時,兩名超級高手就已經進入到各自的攻擊範圍。
天刀!
弈劍!
這個世界兩大絕頂高手的碰撞,氣機牽引之下,幾乎在交手的同時就進入到白熱化的狀況。
傅採林佔盡先機,但宋缺的應對也是遊刃有餘。
旁邊,牛永基看着手持寶劍衝來的人羣,卻是沒拿屠龍刀,而是把畢玄的月狼矛拿出來,他準備試試翟讓教給自己的槍法。而且這次也沒有一開始就放出黑牛來屠戮周圍的軍隊,因爲他明白,這樣肆意屠戮的機會不多了。
牛永基這還是首次使用長矛和別人打鬥,剛開始還有點不順手,身上被劍光戳中了好幾下。雖然都沒有破防,但是也戳的生疼。從這裡就能感受出,這羣人的武功水平,比畢玄帶的那羣人要高一點。
畢竟,東西突厥分裂,而草原上部落化的國家,也沒辦法和高句麗這種模仿中原的集權國家相比。在徵集人手方面,後者有巨大的優勢。
槍來劍往,憑着自己刀劍不入的特性,牛永基肆意的發揮着。而隨着他把法力依附在月狼矛上,片刻後對面就出現了死傷——以料敵機先出名的弈劍閣的弟子們,已經無法預料牛永基的攻擊距離。
八玖玄功附帶的法力,可是比內功更加高明的能量運用方式。
如此打了幾分鐘後,牛永基手中的槍法越來越順手,對方開始接二連三的出現死傷。他雖然不是刻意的追求一擊必殺,但是依附法力後的月狼矛,只要對方中招,即便不是要害,也很難逃脫。
牛永基感受着武功的進步,但是卻發現,其實這月狼矛並不是很適合自己的使用。又戳死一名敵人後,他猛的揮掃,將圍攻的人稍微迫開,然後收起月狼矛換上順手的屠龍刀。
“你們可以死了。”
牛永基緊接着,又放出黑牛,伸手一指外面的軍隊,黑牛頓時飛起。他看到圍攻自己的人臉上露出驚駭,當即揮動屠龍刀,朝這些人再次殺去。
(本章完)